“太厉害了。”
苗蔓想学这些符篆阵法很久了。
可是小时候不懂得入行，等入选国学后，学了几十年的基础灵技。
刚升上甲字号班，又进入五州菁英灵师榜。
每天好像不修炼就对不起祖国一般。
实在分不出心神。
也就是现在不用忙着修炼，崇文太常吩咐了，都先休息好。
修炼可以提升等级，赛前适当放松三五天，再把修炼捡起来。
每一届，十个灵师里面都有一两个可以晋升的。
这也是五州菁英灵师榜的末尾名次变化地如此激烈的重要原因。
凤曦瑜倒是愿意教，就是怕苗蔓弄伤了精神力。
拿符纸出来，先让人学最简单的变色符。
“其实我们看见的颜色，都是以红绿蓝三原色为基准的，通过控制不同颜色的灵力显化程度，可以实现颜色的改变。”
正教着，身后又冒出来一堆脑袋。
凤曦瑜别过脸，江佑白指指符纸：“凤公子继续啊！”
“都在学呢！”
他这头说着，玄岐等人已经从纳戒里搬出小板凳。
萧鹤翼直接摊开约莫九平米大的地毯，把从国学学堂里顺直的书桌往上一放。
江佑白扯扯唇，这厮是真明目张胆啊！
也席地而坐。
凤曦瑜耳垂有点发热。
但还是要端起老师的架子，稍稍扬起下巴，指尖一动，给大家下发符纸。
担心大家不明白，还是解释一遍：
“苗苗姐想学聚灵符，或者聚灵阵，弄阵法通常一个不小心就会弄出爆破的动静，在这里学不合适。”
苗蔓赶紧点头。
“没事，学画符篆也很好。”
凤曦瑜颔首，再道：“然后一开始就学聚灵符，不大可能，因为制作符篆是需要培养出能分辨出不同灵力颜色的能力的。”
“这种能力可以是不用眼睛，用皮肤，用第六感感知，但前提是哪怕是用肉眼，也能分辨出来。”
苏拂瑛翻手向上，上面的土系灵力赫然显现出土黄的颜色。
“这个应该不难吧！”
大家也纷纷抬手。
顿时，四周围都是一簇簇的灵力光芒。
凤曦瑜阖眼，揉揉眉心。
“看见了，然后，现在请大家调制出红色的灵力来。”
单手托腮，尽情欣赏一个个崩坏的表情。
“不、不能吧！”成炙勉立刻有点怀疑自己。
“我们又不是火系灵师，怎么发出红色的灵力颜色呢？”
凤曦瑜也点头，大家说什么都点头。
然后重复最早前说的三原色。
“让你们调颜色，又没让你们真的使出火系灵力来。”
“去感受身边不同元素的灵力，把它们捕捉起来，然后抽离出里面的火系灵力就好。”
道理就是这么简单。
只是江佑白还是不能理解。
“这和制作符篆有什么关联？”
符篆不就是那灵力墨水往上面刻画，然后符篆成，则符印存储成功。
凤曦瑜揣手手。
本来还想先欣赏一下大家和她小时候一样，四处捕捉各种灵力的盛况的。
现在好奇宝宝问题诸多。
只能先演示。
把空气中的各种元素的灵力提炼出来，也不是吸收，就是简单“捋成线”。
为了让大家都看见，凤曦瑜这次做的是一张超大号的变色符。
符篆成，颜色相当鲜艳的变色符被她一巴掌拍打到符纸之上。
很快，符纸上留影的灵力褪色成大家常见的褐红色。
凤曦瑜挥散了还悬浮在空气中的巨型变色符。
把符纸往自己面前的桌子上一贴。
肉眼可见的。
青绿色的灵竹桌面很快转变成血一般的颜色。
“你们得先掌握提取不同元素颜色的能力，做出不同的变色符，然后才能进阶，做元素杂糅到一块的聚灵符啊！”
凤曦瑜感觉自己也是鲜有地这么耐心了。
也没打算让大家一次性都掌握这个基本技能。
凤曦瑜这边搭把手，那边指点几句。
等山洞外传来对话声。
众人立刻抬眸，朝那处还夜色浓郁的洞口望去。
“来者何人？”
“贩卖纪念品的商人。”分不清是哪位长老回答的。
凤曦瑜猜他们应该是到中州与东州的交界地带了。
也不清楚那个传送阵具体是在哪里。
不过当下肯定是不能出山洞的。
再放长耳朵倾听。
“纪念品？你们两个老头子拉这么两车中州纪念品，是要去哪里卖？”
“大人，是去小安城，我们是小安城的同乡，如今年纪大了，想回故土找门轻松的生意做做。”
凤曦瑜这才辨认出来，这是牧云傀的声音，不过是戴着变声灵器发出来的。
让她拧着眉毛分辨好半晌。
不清楚东州守城的人是怎么检查的。
山洞里，一众灵师等了好一会儿，外面翻找的动静还是窸窸窣窣的。
仰头太辛苦，众人干脆平躺在萧鹤翼带来的地毯上，屈着双脚，少占点位置。
凤曦瑜还在椅子上，干脆把后脑勺压在椅背上。
蓦然，山洞洞顶再传来声。
“长官，不是中州国学的车辆。”守城人很恭敬地和身后的长官交代。
车外。
牧云傀眉目微动，肌肉有瞬间的绷紧。
但立刻微笑点头：“中州国学？叨扰大人了，请问他们是要过来咱们东州吗？”
“可是有什么大型活动？”要表现出一个商人应有的敏锐度。
牧云傀一边说着，一边还赶紧掏兜，往里面翻出两枚东州银币来。
双手呈上，可惜这俩东州守城人看都不看一眼。
摆摆手，让人赶紧走。
牧云傀被轻慢了，讪讪一笑，手指蜷着东州银币，慢慢摩挲手掌。
再坐上马车，视线还是落在没有给自己解答的东州守城士兵上，似乎是身份当真光明利落。
还在等一个答案。
等那长官走远了，一开始接待他们的守城士兵才于心不忍。
这俩老人家去中州变相埋伏一辈子，大限快到了再回来也不容易。
还是传音过去：“是五州菁英灵师大赛，在独孤城举办，你们过去卖纪念品，能叫价高点。”
……
山洞里的灵师听不见外头传音的话。
只感觉——
牧云傀长老扮傻颇有一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