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炼丹学徒，资源之路
苏媚儿站在原地，指尖还残留着触碰过月痕草的清凉触感。
那完美剥离阳杂后的纯净月华之力，让她心头微震。
这家伙……
她看向林凡消失的方向，明亮的眸子里光芒闪烁不定。
一个刚入内门没多久，修为不过炼气四层的小子，竟然有如此惊人的精神力掌控天赋。
“温玉法”的精髓，他几乎是看一遍，听一遍，就掌握了七八分。
这已经不能用简单的“悟性好”来形容了。
简直是……怪物。
苏媚儿撇了撇嘴，将那株处理好的月痕草小心收起。
哼，就算有点天赋又怎么样。
炼丹之道，博大精深，差得远呢！
她强行压下心中的那丝惊奇，转身准备继续自己的炼丹。
然而，第二天一早。
林凡的身影，准时出现在了她的炼丹室外。
“苏师姐。”
依旧是那副平静温和的模样，仿佛昨日那个展现出惊人天赋的人不是他。
苏媚儿刚点燃丹炉的火，被打断后，眉头立刻拧了起来。
“又来干什么？”
“丹堂可不是你闲逛的地方。”
她的语气带着惯常的不耐烦，试图找回之前高高在上的姿态。
林凡微微躬身，态度诚恳。
“弟子想向师姐学习炼丹。”
“弟子知道规矩，愿意为师姐处理杂务，只求能在一旁观摩学习，若师姐有闲暇，能指点一二，弟子感激不尽。”
他的目的直接而明确。
苏媚儿闻言一愣，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嗤笑一声。
“你想跟我学炼丹？”
她上下打量着林凡，眼神带着审视。
“你知道每天想拜入我师父门下，或者想跟着我学习的内门弟子有多少吗？”
“你凭什么？”
林凡神色不变。
“凭弟子对炼丹的向往，也凭弟子或许……能帮上师姐一些小忙。”
他没有再提自己的天赋，只是态度放得很低。
苏媚儿心中微动。
这家伙昨天展现的精神力操控，确实让她印象深刻。
处理一些精细的药材，或许真的能派上用场。
而且，她最近确实因为一些繁琐的杂务，耽误了不少炼丹的时间。
比如清洗丹炉，分类药材，研磨辅料……这些事既耗时又耗力。
【苏媚儿内心那一丝对林凡天赋的好奇，以及对炼丹效率的追求，开始轻轻摇摆。】
“哼，想学可以。”
苏媚儿抬起光洁的下巴，故作倨傲地说道。
“不过，我这里可不养闲人。”
“丹房里的杂活，以后都归你了。”
“药材分类，丹炉清洗，还有这些低阶辅料的研磨，都给我处理好。”
她指了指角落里堆放的各种器具和药材。
“做得好了，允许你在旁边看着。”
“做得不好，立刻给我滚蛋。”
“至于指点？看我心情。”
话语依旧带着刺，但终究是松口了。
林凡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多谢师姐成全。”
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走到角落，开始动手清理起来。
清洗沾满药渣的丹炉，需要用特制的清洗液，小心翼翼，不能损伤炉壁。
将数百种低阶药材按照药性、年份、品相分门别类，需要极大的耐心和眼力。
研磨辅料，更是考验对力道的掌控，粗细必须均匀。
这些工作繁琐而枯燥。
换做其他心高气傲的内门弟子，恐怕早就撂挑子了。
但林凡却做得一丝不苟，神情专注。
【《凝神诀》小成的境界，让他的感知异常敏锐。】
【药材上残留的细微气息差异，丹炉内壁的微小瑕疵，都在他的感应之中。】
他的动作或许一开始有些生疏，但速度却越来越快，效率惊人。
苏媚儿一边操控着自己的丹炉，炼制着一炉二阶丹药“凝元丹”，一边用眼角余光瞥着林凡。
她本以为这小子最多坚持半天就会叫苦不迭。
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沉下心，将那些杂活处理得井井有条。
甚至比她以前偶尔使唤的几个丹堂学徒，还要麻利、细致。
尤其是药材分类，几乎没有出错过。
这小子，记性这么好？
苏媚儿心中嘀咕，手上的控火却丝毫不敢放松。
时间一点点过去。
炼丹室内，弥漫着浓郁的药香与火焰的热浪。
一人专注于炼丹，火焰跳跃，丹香四溢。
一人专注于杂务，动作流畅，沉稳安静。
偶尔，林凡在处理某种药材时，会停下来，目光投向苏媚儿，提出一两个关于药性处理或提纯方面的问题。
他问的问题，往往都切中要害，并非泛泛之谈。
起初，苏媚儿还爱搭不理，或者没好气地呵斥几句。
但渐渐地，她发现林凡提出的问题，有时竟能引发她自己的一些思考。
这家伙，理解能力也强得离谱。
某次，苏媚儿讲解一种相对复杂的“三转萃华”提纯手法时，不自觉地投入了进去。
【随着她深入浅出的讲解，那股属于丹道的‘创造’与‘转化’韵律，变得比之前更加清晰、凝练，如同温润的细雨，悄然融入林凡的识海。】
【《凝神诀》自行运转，贪婪地吸收着这丝精妙的道蕴。】
【林凡感觉自己对灵药药性的理解，对丹火变化的感悟，又深了一层。】
虽然修为增长依旧缓慢，几乎难以察觉。
但这种来自更高层次“道”的滋养，却让他根基愈发稳固，潜力不断积累。
一炉“凝元丹”炼制完成。
开启丹炉，十二颗圆润饱满，散发着淡淡灵光的丹药静静躺在炉底。
成丹率，上品。
苏媚儿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但很快又收敛起来。
她将丹药小心收好，只留下两颗品质稍次的中品凝元丹，随手扔给了旁边刚刚清理完最后一个丹炉的林凡。
“喏，今天的工钱。”
语气依旧随意，甚至带着点施舍的味道。
林凡接过玉瓶，入手微温。
中品凝元丹，对炼气中期修士巩固修为、提升灵力精纯度，效果显着。
在宗门贡献殿兑换，也需要不少贡献点。
“多谢师姐。”
他将玉瓶收入储物袋，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微微躬身。
苏媚儿看着他平静的反应，不知为何，心里反而有点不舒服。
这家伙，难道不应该欣喜若狂吗？
还是说，他觉得两颗中品丹药太少了？
“哼，别不知足。”
她没好气地说道。
“也就是看你干活还算利索，否则，连药渣都别想拿到。”
林凡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她。
“师姐的指点，价值远超丹药。”
苏媚儿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脸颊微热，连忙转过头去。
“油嘴滑舌。”
“行了，今天就到这，明天准时过来。”
她挥挥手，下了逐客令。
林凡再次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炼丹室。
丹房内，只剩下苏媚儿一人。
她看着整洁如新的丹炉，分类清晰的药材架，还有旁边研磨得恰到好处的辅料。
不得不承认，有林凡帮忙，她的效率确实提高了不少。
而且……
被一个有天赋又肯下功夫的“学徒”用请教的目光看着，偶尔讲解一下自己擅长的领域，似乎…感觉也不赖？
苏媚儿摇了摇头，将这奇怪的念头甩出脑海。
她才不是喜欢指点别人呢！
只是看在那小子干活还算卖力的份上罢了。
对，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