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礼。”
“你。”
慕九辞神色震惊。
梼杌一脸不知所措。
祁钰和君玄烬更是眉头紧锁。
“那枚妖丹上面的气息，和月礼身上的一样。”毛毛缓缓开口。
众人这才明白，为什么月礼会有如此反应。
“是谁杀了我母亲。”月礼强撑着身体，将妖丹护在胸口，掐着姜凌云的脖颈低吼。
姜凌云艰难的摇头，“我不知道他是谁，三年前的夜里，那人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突然出现，他将人交给我后便匆匆来去。
我本想要为那女子医治，却被她阻止她将妖丹交给我，说若有一个和她气息一样的人出现，就让我将妖丹交给他，然后她便自己震碎了经脉，彻底没了生机。”
“你说什么？我母亲是自…杀的？”月礼声音颤抖，愤怒和不可置信占满他的心间，他松开掐着姜凌云脖颈的手，踉跄后退几步，差点摔倒。
还好慕九辞手疾眼快，将他扶住，眼底满是担忧，“月礼。”
月礼深吸一口气，他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看向姜凌云，声音低沉，“你继续说。”
姜凌云害怕的往后退去，眼底满是恐惧。
“我，我说，第二日，那人回来手上拿着一株永生花，想要救那女子，可惜为时已晚，那女子已香消玉殒。”
“永生花……能做什么？”月礼呢喃，眼底闪过一丝不解。
“永生花，传说中能让人起死回生，它生长在冥界忘川河畔，花开叶落，永不相见。”君玄烬淡淡开口。
“母……母亲。”月礼抱着妖丹，泪水无声地滑落，滴落在妖丹之上，“为什么不等等，不等等永生花。”
姜凌云瘫在地上，眼底闪过一抹哀伤。
“那为何她母亲的皮会出现在姜明珠的身上。”慕九辞不解地看着姜凌云。
“因为那日，明珠刚好回来探亲，她欲上前阻止，却被那人强大的灵力震晕过去。然后………”说到这里，姜凌云声音哽咽，“我亲眼看着那人，将那女子的皮扒下来唤在了明珠身上。”
“后来，他更是变态的将那女子的身体悬挂在梅园供人欣赏，我不忍她再受屈辱便一把火烧了梅园。”
听到这话，月礼身上最后一丝力气被彻底抽掉，瘫坐在地。
他无法想象自己母亲死后，被人剥去面前惨不忍睹的样子。
“是谁，那人是谁。”他无力的开口。
“那个和当今圣上长得一样之人。”姜凌云声音沙哑。
“竟然是他。”月礼双目赤红，刚要冲出去却被慕九辞拦住，“月礼，你冷静点，你还有灵儿你忘了吗？”
月礼身体微顿，慕九辞的话将他的理智拉回，他无力的瘫倒在地。将头埋在她的颈间，沙哑着声音，“辞儿，我没有母亲了。”
“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慕九辞心疼的紧抱着他。
良久之后，月礼抬起红肿的双眼看着慕九辞，“辞儿，我想看看灵儿。”
“好。”慕九辞应声，将月礼收进空间。
目光看向旁边的姜凌云，“为什么我小舅舅的命格和神魂，会在姜星河体内。”她冷声说道。
姜凌云微顿，闭上双眼，眼角一下泪水无声地落下。
“姜家突遭变故，我怕连累慕家，便上门去退了你和星河的婚约！”
“婚约？”慕九辞瞪大双眼，眼底闪过不可思议。
君玄烬听到这话，眉头不自觉皱了皱。
“那日明珠被换皮，我知道姜家往后定无安宁之日，第二日便去找了你爷爷，要退掉这门婚事，本以为退完婚事你们就会相安无事，却想象到，当晚慕寒枫和慕川穹便带着你找上门，结果被那人盯上，他想要将二人收入麾下，你舅舅他们想都没想直接拒绝，可后来……。”
“后来怎么了？”慕九辞颤声说道，一丝不好的预感在她心头浮现。
“后来…………”
祁钰眉头微皱，想要阻止姜凌云，却被慕九辞拦住，“让他说。”
“后来那人恼羞成怒，找到了柳家，将带有蛊毒的糕点特意送给你，是你亲手给他们喂下的。”
姜凌云的话如五雷轰顶，让慕九辞整个人呆立当场，脑海尘封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二舅舅，这个好吃，你快尝尝。”
“小舅舅你也吃。”
记忆中，她天真烂漫地拿着两块糕点放在慕川穹和慕寒枫的嘴里，二人嬉笑着毫无防备地吃下那带着蛊毒的糕点。
蛊毒发作，慕川穹和慕寒枫发狂，一个黑衣人出现将他们带走，消失在大雨滂沱的夜晚。
黑衣人走后，她也被吓昏了过去，或许是因为太过害怕她大病一场，将这段记忆选择遗忘。
这也是为什么她刚来时，脑海没有这段记忆的原因。
慕九辞浑身颤抖，心更是痛到难以呼吸。
“是……是我害了舅舅他们。”
她颤抖着看着自己的双手，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不停落下。
“是我…是我害了慕家。”
“辞辞，不……不是你，那时候你什么都不知道，这一切不是你的错。”祁钰心疼的看着她。
“不，是我，是我害了舅舅他们，若不那份糕点，他们也不会遭受这些苦难。”慕九辞声音沙哑，眼底尽是悔意。
“不……不是这样的。”祁钰摇头，“对不起，我早该告诉你的，不然，你也不会受如此打击。”
“你说什么，难道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慕九辞红着双眼看向祁钰，眼底满是绝望和茫然。
“辞辞……我，我不是故意瞒你的。”祁钰身体微僵。
看着他的反应，慕九辞瞬间了然，她颤抖的往后退开，“怪不得李伯伯说错话，你还能毫无破绽地补漏，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辞儿。”君玄烬刚想靠近，却被慕九辞喝住，“别过来。”
“这件事你也早就知道了对不对。”她摇了摇头，声音沙哑，“或者说，所有的一切你都知道是不是。”
“是。”君玄烬毫不犹豫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