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北伐:姜维铁蹄踏破魏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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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汉旗重展蜀地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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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折 宫阙重明整朝纲

成都的晨光穿透云层时,太极殿的铜钟已敲响三遍。姜维踏着殿前的积水登上丹陛,靴底碾过未及清扫的断箭,发出细碎的声响。昨夜的血迹被晨光染成暗红,像极了先帝刘备陵前那株老柏的纹路——那是建兴年间诸葛亮亲手栽种的,如今枝桠仍倔强地伸向天空。

“姜将军,百官已在殿外候着了。”内侍的声音带着颤音,他捧着的朝服叠得整整齐齐,玄色的章纹里还沾着星点墨痕。这是刘禅退位前常穿的礼服,袖口磨出的毛边藏着蜀汉四十三年的风霜。

姜维接过朝服时,指尖触到内侧绣着的“汉”字。那是甘夫人当年为太子缝制时,用头发丝混着丝线绣成的,在晨光下泛着柔和的银光。“陛下呢?”他问,声音比想象中平静。

“安乐公……在偏殿喝粥。”内侍的头垂得更低,“他说,昨夜梦见丞相了。”

姜维转身望向殿外。霍弋正领着南中七郡的太守们站在阶下,他们的铠甲上还沾着江油关的尘土,腰间的铜印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最年长的牂牁太守王伉,鬓角的白发比三年前更多了,却仍像当年守永昌城时那样,脊背挺得笔直。

“诸位大人,”姜维踏上丹陛最高级,声音透过空旷的大殿传出去,“建安二十六年,先帝在成都称帝,昭告天下‘嗣武二祖,龚行天罚’。今日,汉旗重升,不是为了复昨日之旧,是为了守万世之基。”他解开腰间的青铜符,高高举起,“先帝遗诏在此,即日起,复立汉祚,仍以成都为都。”

阶下的人群里爆发出压抑已久的哽咽。王伉颤抖着摘下头盔,露出额角那道当年被叛军砍出的疤痕:“姜将军,永昌郡五千部曲已在城外扎营,愿听将军调遣!”

“牂牁郡愿献粮草三万石!”

“越巂郡的青羌勇士已备好战马!”

呼喊声此起彼伏,像春潮漫过干涸的河床。姜维望着这些跟着先帝南征北战的老臣,突然想起建兴七年,他刚归蜀时,诸葛亮拉着他的手说:“伯约,蜀汉的山,比天水的更青。”那时他不懂,此刻看着阶下一张张被风霜刻满却依旧炽热的脸,忽然就懂了。

“传我将令,”姜维的声音陡然提高,“霍弋领南中兵镇守成都四门,王伉大人暂代司徒府事,清点府库户籍。周平,你带五百亲卫去安乐公府,不是看守,是护卫——告诉陛下,从今往后,不必再演乐不思蜀了。”

周平领命转身时,瞥见姜维朝服的袖口在微微颤动。他想起昨夜将军在城楼上站了整夜,手中那卷写着“光复”的绢布,被指血洇透了边角。

偏殿里,刘禅正用银匙搅动碗中的莲子粥。粥是南中送来的新米熬的,软糯得像绵州的雨。他看着匙柄上映出的自己,两鬓竟也有了白发,恍惚间想起章武三年,父皇临终前把他抱在膝头,指着地图上的祁山道说:“阿斗,那里的麦子熟了的时候,就是汉家兵马来接我们的时候。”

“陛下,”姜维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他捧着那卷绢布,“这是您亲手写的‘光复’二字,该挂回太极殿的横梁上了。”

刘禅的匙子顿在碗沿,莲子滚落在案上。“伯约,”他忽然笑了,眼角的皱纹堆起来,像成都巷陌里的老榕树,“当年丞相总说我笨,可我知道,有些字写出去,就收不回来了。”他推开粥碗站起身,“带我去看看太极殿的梁,还够不够结实。”

晨光穿过窗棂,在地上投下两道影子,一道年轻挺拔,一道微胖却不再佝偻。远处的钟鼓楼传来报时的鼓声,咚——咚——咚——,像敲在每个蜀人的心坎上,震得檐角的铜铃都响了起来。

第二折 粮道暗防探虚实

绵竹关的风带着蜀地特有的湿气,吹得关卡上的汉旗猎猎作响。马邈站在垛口前,望着远处蜿蜒的官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青铜虎符。这是姜维昨日亲手交给他的,符身刻着的“绵竹”二字,还留着新铸的铜腥气。

“将军,成都来的粮队还有三十里。”亲卫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马邈转过身,看见少年兵张苞(与张飞之子同名,为军中后辈)正踮着脚眺望,铠甲后的箭囊里插着三支白羽箭——那是姜维赏赐的,说他上次在江油关射落钟会的帅旗时,箭法像极了当年的赵云。

“让弟兄们把拒马再往前挪三丈,”马邈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告诉伙夫,多烧些姜汤,夜里凉。”他望着少年跑远的背影,忽然想起父亲马遵临终前的话:“绵竹关是成都的咽喉,守住它,比守住性命更要紧。”

三更时分,粮队的灯笼终于出现在官道尽头。马邈亲自带着士兵去查验,领头的粮官是个瘸腿的老兵,左袖空荡荡的——那是定军山之战时被魏军的弩箭射穿的。“马将军,这是南中送来的新米,霍弋太守特意嘱咐,要先让关里的弟兄们吃上。”老兵笑着递过账簿,断袖在风中轻轻摆动。

清点到第三辆粮车时,马邈的目光顿住了。车轮碾过石子的声音比别的车更沉,车辕上的漆皮虽新,却在暗处留着一道月牙形的刻痕——那是曹魏粮车特有的记号,当年他在祁山见过无数次。

“这车装的是什么?”马邈的手按在剑柄上,声音平静无波。

瘸腿老兵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化开:“回将军,是南中特产的腊肉,用松枝熏过的,格外香。”

“打开看看。”

士兵们撬开车板的瞬间,马邈看见的不是腊肉,而是码得整整齐齐的环首刀,刀鞘上的“魏”字在灯笼下泛着冷光。瘸腿老兵突然从怀里掏出短刀,直扑马邈面门:“狗贼,受死!”

刀锋离咽喉还有三寸时,一支白羽箭精准地射穿了老兵的手腕。张苞从暗处跃出来,弓弦还在嗡嗡作响:“将军,早看这瘸子不对劲!”

混战在片刻间结束。被擒的粮兵里,有个满脸络腮胡的汉子瞪着马邈骂道:“司马昭大人已亲率二十万大军南下,你们这些蜀汉余孽,迟早人头落地!”

马邈踢了他一脚,却没下死手。“把他们关进地牢,单独看押。”他对亲卫说,“记住,给口吃的,别让他们死了。”转身时,看见张苞正用布擦拭那支射穿手腕的箭,箭杆上刻着的“汉”字,被血浸得更红了。

黎明时分,马邈的密信送到了成都。姜维展开绢布时,霍弋正在旁边擦拭他的独眼——那是当年随诸葛亮南征时,被蛮兵的毒箭射中的,每逢阴雨天就疼得厉害。“绵竹关发现魏军细作,看来司马昭是想断我们的粮道。”姜维指着信上的月牙刻痕,“这是邓艾旧部的记号,他们定是想复刻当年偷渡阴平的老路。”

霍弋往眼眶里滴了两滴草药汁,疼得龇牙咧嘴:“我派去阴平的探马还没回信,莫不是已经……”

“不会。”姜维拿起案上的地图,手指划过阴平古道的位置,“阴平的栈道去年被我们烧了大半,他们要想走,至少得三个月。现在最要紧的是绵竹关,那里是通往南中的必经之路。”他顿了顿,突然看向霍弋,“你敢不敢跟我去趟绵竹?”

霍弋咧嘴笑了,露出断了半颗的门牙——那是在江油关被卫瓘的刀劈的:“将军忘了?当年在南中,我跟着你追了孟获三天三夜,连条内裤都跑丢了,还怕这点小场面?”

两人正说着,周平掀帘进来,手里捧着个瓦罐:“将军,安乐公让人送来的,说是他亲手腌的泡菜,配粥吃最好。”瓦罐揭开时,酸香漫了满室,姜维看着里面的泡仔姜,忽然想起小时候母亲在天水腌的咸菜,也是这样的味道。

“告诉陛下,”姜维用筷子夹起一块仔姜,脆生生的,“等绵竹关安稳了,我陪他去锦里吃糖画。”

周平应声而去,霍弋却看着姜维手里的筷子出神:“将军,你说……我们真能守住蜀地吗?”

姜维把仔姜放进嘴里,酸得眼眶发热:“当年丞相在五丈原,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我们这些后人,总得把这口气续上。”他望向窗外,晨光正漫过太极殿的飞檐,将“汉”字旗染成了金色。

第三折 锦里偶遇识民心

成都的锦里在午后活了过来。青石板路上,挑着糖画担子的老汉吹着芦笙,穿粗布裙的妇人蹲在竹筐前择菜,孩子们举着风车在巷子里追逐,风车叶上糊着的红纸,印着歪歪扭扭的“汉”字。

姜维换了身寻常书生的青布衫,跟着刘禅走在人群里。皇帝的锦袍被换成了半旧的蜀锦长衫,腰间还别着个装着莲子的锦囊——那是当年皇后亲手绣的,边角已磨得发白。“伯约你看,那家的三大炮还是老样子。”刘禅指着前面的小吃摊,红糖浆在案板上溅起甜香,“先帝在时,总带我来吃。”

姜维刚要答话,却被一阵争吵声吸引。巷口的酒肆前,两个汉子正揪着对方的衣领,一个穿短打的是本地脚夫,另一个戴毡帽的像是陇西来的商人。“你们蜀人就是忘恩负义!当年若不是魏公打下成都,你们早被邓艾的兵抢光了!”商人的嗓门又高又尖。

脚夫的脸涨得通红,拳头捏得咯咯响:“放你娘的屁!当年钟会的兵在盐市口杀了我爹,是姜将军带着人把我们救出来的!”

周围的百姓渐渐围拢过来,有个卖花的老婆婆拄着拐杖骂道:“陇西来的蛮子懂个屁!当年诸葛丞相在的时候,我们蜀人过的是什么日子?秋毫无犯,税都比魏人少三成!”

商人被骂得急了,伸手就要推老婆婆,却被一只手稳稳抓住。姜维不知何时走了过去,青布衫的袖子被扯得变了形:“阁下既是商人,该懂买卖不成仁义在的道理。在这里撒野,怕是找错了地方。”

商人看清姜维的脸,突然像见了鬼似的往后缩:“你……你是姜维?”他去年在洛阳见过这位蜀汉大将军的画像,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还穿着如此普通的衣衫。

“正是。”姜维松开手,声音不高却带着力量,“阁下若想在成都做生意,就得守蜀地的规矩。这里的人,敬的是忠义,不是霸道。”

周围爆发出一阵叫好声,脚夫趁机踹了商人一脚:“还不快滚!再敢胡吣,把你扔到锦江里喂鱼!”商人连滚带爬地跑了,人群里的笑声像炸开的爆米花。

刘禅走到姜维身边,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个糖画的青龙:“伯约,你看,这糖画师傅的手艺比当年还好。”他把糖画递过去,糖稀在阳光下晶莹剔透,“刚才那商人说的,其实也有几分道理。成都城里,确实有不少人盼着魏军来呢。”

姜维咬了口糖画,甜得齁人:“我知道。当年先帝入蜀,也有人骂他是外来的强盗。可日子久了,百姓自然知道谁真心待他们。”他望着巷子里嬉闹的孩子,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正举着“汉”字风车,追着一只大黄狗跑,“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堵他们的嘴,是让他们的心踏实下来。”

两人走到锦江边时,正撞见王伉带着小吏在丈量土地。老太守蹲在田埂上,用手捏着泥土,脸上的皱纹里还沾着草屑。“姜将军,安乐公。”他站起身拱了拱手,“按您的吩咐,把当年被邓艾强占的良田,都归还给百姓了。这是名册,您过目。”

刘禅翻看名册时,姜维看见田埂边有个老农在插秧,秧苗插得笔直,像列队的士兵。“老丈,今年的收成能好吗?”他走过去问道。

老农直起腰,黝黑的脸上全是汗:“托将军的福,能好!去年魏军在这里种的麦子,连种子都收不回,还是我们蜀人的水稻养地啊。”他抹了把汗,突然对着刘禅作揖,“陛下,您可得让姜将军多待些日子,他在,我们心里就稳当。”

刘禅的眼眶红了,把手里的糖画塞给老农的孙子:“放心,我们都会好好的。”孩子舔着糖画跑开了,留下一串银铃似的笑声。

夕阳西下时,两人往回走。刘禅突然哼起一段曲子,是当年在宫中听的《梁甫吟》,调子有些跑,却透着轻快。“伯约,”他停下脚步,望着锦江里的晚霞,“当年邓艾兵临城下,谯周劝我投降,说这样百姓能少遭些罪。我现在才明白,有些罪躲不过,就像这江水,总得撞过礁石,才能流得更远。”

姜维望着远处的宫墙,暮色中正升起炊烟,家家户户的屋顶上,都飘着饭菜的香气。“陛下说得是。”他轻声道,“我们守住的不只是一座城,是让这些炊烟能一直飘下去。”

晚风吹过,带着锦里的甜香和锦江的潮气,拂在两人脸上,像极了多年前那个安稳的春日。

第四折 夜探敌营获密信

阴平古道的夜比墨还浓。姜维伏在峭壁的灌木丛里,看着下方火把组成的长龙,像条毒蛇蜿蜒在山谷中。霍弋的呼吸喷在他后颈上,带着草药的苦味——为了不惊动魏军,两人都换上了夜行衣,连兵刃都裹了麻布。

“看旗号,是司马昭的堂弟司马望亲自带队。”霍弋低声道,他的独眼在夜色中格外明亮,“这老小子当年在关中跟我们打过仗,最擅长玩偷袭。”

姜维没说话,只是指了指火把阵的中段。那里有座临时搭建的营帐,四周的卫兵比别处多了三倍,帐顶的青罗伞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那是曹魏宗室才能用的仪仗。

“想办法混进去。”姜维从腰间解下钩爪,绳索在手里盘成圈,“我去帐里看看,你在外面接应,以三短一长的哨声为号。”

霍弋抓住他的手腕,掌心全是汗:“太险了。司马望那厮诡计多端,帐里说不定有埋伏。”

“越险才越有料。”姜维拍开他的手,嘴角勾起一抹笑,“别忘了,当年在祁山,我可是从司马懿的眼皮子底下偷走了他的粮票。”他荡着钩爪坠下峭壁,黑衣像只夜枭,悄无声息地落在营地边缘的阴影里。

卫兵换岗的间隙,姜维像泥鳅似的滑进了帐篷区。地上的草被踩得稀烂,混着马粪和汗水的味道,让他想起沓中屯田的日子。靠近青罗伞帐时,他听见里面传来争执声,一个粗嗓门喊道:“……再等下去,姜维那小子就要把绵竹关的防御补好了!不如今夜就强攻!”

“蠢货!”另一个声音冷得像冰,“你以为姜维是邓艾?他在阴平的栈道上埋了多少火药,你知道吗?”是司马望的声音,“等洛阳的援军到了,我们再从侧翼包抄,让他首尾不能相顾!”

姜维屏住呼吸,正想再听,却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他猛地钻进旁边的粮车底,车轮的阴影正好遮住他的身形。两个巡逻兵举着火把走过,其中一个打了个哈欠:“听说了吗?贾充大人的儿子贾南风,要嫁给太子了,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另一个嗤笑一声:“喜事?我看是祸事!那贾南风据说长得比母夜叉还丑,心肠更毒,太子娶了她,怕是没好日子过。”

火把渐渐远去,姜维从车底爬出来,后背已被冷汗浸透。他借着月光摸到青罗伞帐的后帘,用匕首割开一道缝隙,正看见司马望站在地图前,手里捏着一封火漆封口的密信。

“这是陛下刚送来的密诏,”司马望对旁边的副将说,“让我们拖住姜维,等他亲率的中军到了,再一举拿下成都。到时候,你我都是开国功臣。”他将密信塞进怀里,转身时,腰间的玉佩撞在案几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姜维的心猛地一跳。司马昭要亲征?这比预想中来得更快。他正想退出去报信,却听见帐外传来卫兵的喝问:“谁在那里?”

霍弋的哨声突然响起,三短一长,急促而尖锐。姜维知道他暴露了,当机立断撞开后帘,反手将匕首插进冲过来的卫兵咽喉。司马望惊呼着去拔腰间的剑,却被姜维一脚踹翻在地,怀里的密信掉了出来。

“姜维!”司马望捂着肚子怒吼,“抓活的!重重有赏!”

营地瞬间炸开了锅,火把像疯长的野草,瞬间照亮了整个山谷。姜维抓起密信塞进怀里,翻身跃上旁边的战马,霍弋的箭正好射断了营门的绳索。“走!”两人一前一后冲出营地,马蹄踏过篝火,溅起的火星像漫天流萤。

追兵的喊杀声在身后紧追不舍。霍弋一边放箭一边骂:“你个疯子!为了封信差点把命丢了!”

“这信比命值钱!”姜维回头一箭射穿了最前面骑兵的马眼,“司马昭的中军部署全在里面!”他勒转马头,朝着栈道的方向狂奔,马蹄声在山谷里回荡,像急促的鼓点。

跑到栈道入口时,天已微亮。姜维让霍弋先带密信回成都,自己则转身看着追来的魏军。“把栈道烧了!”他对守在这里的蜀军喊道,“用我教你们的连环火!”

士兵们早已备好浸了桐油的柴草,火把扔下去的瞬间,火光顺着栈道蔓延,噼啪的燃烧声里混着魏军的惨叫。姜维站在悬崖边,看着火舌吞噬那些熟悉的木梁——这是他当年亲手督建的栈道,如今却要亲手烧毁。

“将军,快走!”亲卫拉着他的马缰,火烟已经呛得人睁不开眼。

姜维最后看了一眼燃烧的栈道,调转马头往回走。晨光中,他怀里的密信被汗水浸得有些发皱,火漆上的“晋”字却依旧刺眼——司马昭已经晋位晋王,离称帝只剩一步之遥了。

第五折 聚贤楼里定良策

成都的聚贤楼在傍晚时热闹起来。楼外的幌子上写着“汉家酒坊”四个大字,是王伉亲笔题的,笔锋里还带着当年守永昌城的刚劲。姜维走上二楼时,霍弋正和几个老将掰着手腕,满桌的空酒坛倒得横七竖八,南中特有的米酒香漫了半条街。

“伯约来了!”霍弋手一使劲,把越巂太守按在桌上,引来一阵哄笑,“快,把那密信给大伙念念,看司马昭那老狐狸想耍什么花样!”

姜维解开密信,楼里顿时安静下来。烛火照着他的脸,也照着满座老将的脸——有跟着刘备入蜀的老兵,有诸葛亮南征时收服的蛮将,还有像马邈这样的降将后代,此刻都屏息凝神,等着听曹魏的动向。

“司马昭亲率十万中军,已过陈仓,预计下月抵达汉中。”姜维的声音在安静的楼里格外清晰,“司马望的先锋营会在阴平牵制我们,等中军到齐,就分三路进攻:一路攻绵竹关,一路走祁山道,最后一路……从水路袭扰江州。”

马邈手里的酒杯“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水路?他们想从嘉陵江顺流而下?”江州是他的老家,那里的水师还是当年他父亲训练的。

“正是。”姜维展开地图,手指点在江州的位置,“所以我们得提前派一支水师去守住瞿塘峡,那里是嘉陵江入长江的咽喉,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我去!”角落里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众人回头,看见是当年随关羽守荆州的部将廖化之子廖立。小伙子才二十出头,脸上还有少年气,眼神却像他父亲一样锐利,“我在江州待过三年,熟悉那里的水情!”

姜维点头:“好!廖将军带三千水师,明日一早就出发,务必在司马昭的水军抵达前守住瞿塘峡。”他转向霍弋,“南中七郡的粮草,能不能再调五万石到绵竹关?”

霍弋拍着胸脯:“没问题!我让牂牁的人用大象运,比马车快三倍!”

“祁山道那边……”王伉捻着胡须,“当年丞相在那里打过不少仗,地形复杂,倒是可以设些埋伏。”

姜维看向马邈:“马将军,你在绵竹关的防御,还需要什么?”

马邈站起身,腰杆挺得笔直:“末将只需要一千名弓弩手,再加上将军上次改良的连弩,保证让魏军有来无回!”他想起江油关的胜利,眼里闪着光。

讨论声又热烈起来,老将们争着要去最险的关口,年轻将领则吵着要当先锋。烛火在众人脸上跳跃,映着一张张或沧桑或年轻的脸,却都透着一股劲——那是蜀汉从夷陵之战的惨败里爬起来的劲,是诸葛亮六出祁山的执拗,也是姜维十一次北伐的不屈。

姜维看着这一切,忽然觉得眼角发热。他想起建兴六年,第一次跟着诸葛亮出兵祁山,那时他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天水小将,看着丞相在军帐里彻夜不眠,对着地图一遍遍推演。如今自己也到了这般年纪,才懂那份肩上的重量。

“诸位,”他举起酒杯,里面的米酒泛着琥珀色,“当年先帝说过,汉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我们守的不只是蜀地,是汉家的衣冠,是心里的忠义。”

“干!”满座酒杯碰在一起,发出震耳的声响,惊飞了窗外的夜鸟。

散席时,已是深夜。姜维走在回府的路上,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周平提着灯笼跟在后面,忽然说:“将军,安乐公让人在府里等着呢,说有东西要给您。”

回到府中,刘禅正坐在堂前,面前摆着个木盒。见姜维进来,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件锦袍,蜀锦的料子,上面绣着日月星辰,正是当年刘备称帝时穿的龙袍样式,只是把龙纹换成了汉家的图腾。

“这是当年相父留给我的,说等有一天,能托付忠义之士。”刘禅的声音有些沙哑,“伯约,我知道自己不是当皇帝的料,但我知道,你是能守住蜀地的人。这件袍子,该给你穿。”

姜维跪下,接过锦袍时,指尖触到粗糙的针脚——那是诸葛亮晚年视力模糊时,亲手绣上去的,针脚歪歪扭扭,却比任何精致的刺绣都更重。

“陛下,”姜维的声音哽咽,“臣……”

“别说了。”刘禅扶起他,像兄长拍弟弟的肩膀那样拍了拍他,“我在宫里给你备了最好的蜀锦,等打退了魏军,我们一起去锦里,让最好的绣娘给你绣件新的。”

送刘禅回宫后,姜维穿着那件旧锦袍站在院中。月光洒在袍上的日月星辰,仿佛真的在发光。远处的军营里传来更鼓声,梆梆梆——敲在三更,也敲在他的心上。

他知道,明天又是一场硬仗。但此刻,握着这件承载着三代人心愿的锦袍,听着满城安稳的鼾声,他忽然觉得,再难的仗,也打得下去。

因为这蜀地的春天,已经回来了。而他,要守住这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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