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沈落姻来说，过去种种，在她亲手了结沈政平的那一刻便已经彻底划上了句号。
她以前确实非常恨沈政平，恨他的无情歹毒，恨他的薄情寡义。
她承认，起初是这份恨意支撑着她熬过一个又一个非人的训练与磨炼。
只是，再后来……
她见识到了楚家的冷血，她尝到了权力的滋味，也愈发深刻地明白了这世间弱肉强食的法则：
如果不想被他人掌控、任人宰割的软弱者，就必须强大自身，强大到成为那制定规则和掌握他人生死的存在。
沈落姻记不清自己这些年多少次命悬一线，但她是幸运的。
她没有死，她活了下来，她掌管了楚家，又先后掌管了全球各地六成的黑暗势力，培养出一批庞大的死忠杀手……
而这些，都是她能走到如今这个位置的底气。
霍凌苍定定地看着沈落姻，闭了闭眼，随即释怀一笑，“姻姻，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你不愿那说便不说了。”
“这段时间我不止一次的幻想，倘若当年我在你身边，我能护你周全，你会不会就不用经历这些? ”
沈落姻哂笑，“凌苍今天的反应都有些不像你的性子了。”
她一字一句道，“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
时间不会重来，既定发生的事情不可磨灭、也无法改变，执着于那个虚无的假设，有什么意义?
霍凌苍轻叹一声，“是啊，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果呢…”
他似是感慨，“而且我知道，哪怕当年我在你身边，你仍旧会选择亲自复仇。你还是会努力变得强大，不再像从前那般躲在我身后。”
“姻姻，我说的对吗? ”
闻言，沈落姻愣了一秒，笑意加深。
她语气坚定，“对。”
霍凌苍确实了解她的性子。
没错，哪怕事情发生的轨迹是按照霍凌苍的那个假设来的，她还是会毅然决然地选择让自己变得强大。
只不过，霍凌苍会选择相对温和的办法，那条路注定不会像她经历的那般血腥和危险。
听到沈落姻的答案，霍凌苍低笑一声，黑眸痴痴地望着她。
这样的姻姻迷人极了。
她有野心，有能力，有手段，有头脑，何愁无法一统整个毒三角地区和周边三国?
霍凌苍松开了些手上的力道，话锋一转，“我从华国启程时收到消息称，m国现在陷入了内乱，所有官员都聚集在德里克居住的行宫闹着不走，我虽然不知具体缘由，不过想来这是姻姻的手笔吧? ”
沈落姻没有否认，她悠悠一笑，语出惊人，“m国一夜之间损失资产数千亿元，而在这个节骨眼上卫星系统又被发现出了问题，闹起来很正常。”
多少?
姻姻说多少? ！
霍凌苍甚至以为自己幻听了。
m国竟然一夜之间损失了数千亿元? ！
霍凌苍眸光微动，眼底有明显的愕然。
从情报上来看，这笔钱很显然不是m国政府的，而是……m国所有官员们的！！
姻姻可真是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