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在卡片上流动的光晕还没散去，李煜杰指尖的坐骑卡突然停了转动。他抬眼看向围栏外，远处的训练场上传来金属碰撞的脆响，夹杂着紫霞喊“石头小心”的声音——那小子大概又拿着刚挑的短刃卡比划起来了。
“剩下的卡让核心队自己挑，副职业卡优先给后勤组。”他把坐骑卡揣进兜里，能量棒的回甘还在舌尖，“张刚，你盯着登记，别再出漏子。”
张刚刚把云筱筱报的宠物信息记在本子上，闻言立刻点头：“杰哥放心，连石头摸过的那张盾牌卡我都标上了。”
李煜杰没再接话，转身往融合舱的方向走。霜穹跟在他脚边，银色的鬃毛扫过地面，带起细碎的光粒——那是它坐骑卡觉醒后自带的守护气场。快到舱门口时，正好撞见陆明抱着个金属箱出来，箱子里的晶核在阳光下泛着不同的光泽。
“复原晶核我单独放保温箱了。”陆明推了推眼镜，“丫丫的体质特殊，移植前得先测基因序列。莫邪的火焰晶核能量很稳，星坠的许愿异能能压住初期的灼烧感。”他顿了顿，指了指箱子底层，“倒是你让我留的空间系晶核，刚才检测发现能量波动有点异常，要不要先送提纯舱？”
李煜杰弯腰看了眼那枚泛着幽蓝的晶核，指尖在箱壁敲了敲：“不用，留着。下午去虎营时顺便带过去，魁的白虎能感知空间裂隙，让它看看。”
正说着，舱内传来星坠轻轻的安抚声：“丫丫别怕，摸一摸我的镯子，就像抓星星一样——”紧接着是丫丫含混的回应，带着点奶气的哭腔，却没松开攥着宠物蛋的手。
陆明立刻快步进去，李煜杰站在门口没动。霜穹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腕，他低头看了眼腕表，上面的时间正跳到上午十点。围栏外的阳光又热了些，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正好覆住融合舱的金属门——门内是异能觉醒的微光，门外是虎营方向传来的、小火狐刚破壳的细碎叫声。
“走了。”李煜杰突然开口，转身往登记台走，“让张婶把虎营的宠物档案调出来，我得看看那只火狐有没有遗传变异火鼠的暴躁脾气。”
霜穹低低地应了一声，跟着他穿过人群。那些刚挑完卡的核心队员正往训练场走，主职业卡和武器卡的光晕在他们手里明明灭灭。李煜杰扫过那些光晕，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混沌之刃的纹路——那上面的光泽，和孩子们刚挑的卡片隐隐相合，像一张正在拼凑的网，把所有人都网进了即将到来的变局里。
走到登记台时，张婶正趴在桌上奋笔疾书，笔尖划过纸页的沙沙声里，混着她念叨的声音：“莫邪——变异火狐，宠物蛋状态；丫丫——绒毛兔，宠物蛋状态；云筱筱——大白（品种待查），已孵化……”
李煜杰敲了敲桌沿，张婶手一抖，笔尖在“大白”后面划了道歪线。“杰哥，这就好！”她赶紧把笔帽扣上，将档案册往前推了推，“魁那边刚传了虎营的宠物档案，火狐是罕见的双生焰种，绒毛兔带治愈气息，跟您给她们选的晶核正好对得上。”
他指尖点了点“双生焰种”四个字，霜穹忽然抬起头，耳朵朝虎营方向动了动。李煜杰顺着它的视线望去，远处的围栏外腾起一小簇火苗，像朵跳动的橘色小花——多半是莫邪的小火狐破壳了。
“星坠那边有消息吗？”他随口问。张婶刚要回话，登记台的通讯器突然响了，陆明的声音带着点笑意传出来：“丫丫的复原晶核融合率98%，莫邪的火焰晶核已经开始引动她的锻造天赋，星坠的许愿异能起了大作用，俩孩子正盯着宠物蛋傻笑呢。”
李煜杰嘴角弯了弯，刚要说话，通讯器里又插进星坠的声音，带着点急：“杰哥！丫丫的绒毛兔蛋裂开了！蛋壳上冒白光，跟她手腕的金纹对上了！”
“知道了。”他应了声，掐断通讯时，指尖的混沌之刃突然泛起微光。霜穹用鼻尖蹭了蹭他的手背，像是在催他。
“张婶，把新登记的档案送魁那里存档。”李煜杰转身往外走，阳光在他肩头碎成金点，“剩下的事让林溪盯着，我去虎营——顺便看看那只刚破壳的小火狐，有没有把莫邪的锤子啃出印子。”
霜穹轻快地跟上去，银色的尾巴扫过地面，带起的光粒沾在李煜杰的裤脚。远处训练场的金属碰撞声还在继续，而虎营方向隐约传来莫邪的喊声，混着细碎的呜咽——听着，倒像是小火狐在跟她较劲。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能量棒，王奶奶做的回甘还在舌尖。混沌之刃的纹路在阳光下渐渐清晰，像在呼应着孩子们手里那些卡片的光晕——这场刚铺开的局，终于有了点鲜活的动静。
还没走到虎营，就听见里面传来莫邪又急又气的嚷嚷：“你这小畜生！刚破壳就敢啃我的锤子？信不信把你塞回蛋壳里去！”紧跟着是一阵细碎的“吱吱”声，带着点不服输的劲儿。
李煜杰挑了挑眉，推开虎营的木栅栏时，正看见莫邪举着昊天神魔锤，锤头离地面那团橘红色的小毛球只有半尺远。那小毛球浑身裹着细碎的火焰，尾巴却蔫蔫地垂着，圆溜溜的眼睛瞪着锤子，嘴里还叼着根从莫邪衣摆上扯下来的线头。
“刚孵化就敢挑衅主人？”李煜杰走过去，指尖在莫邪的锤柄上敲了敲，“你这锻造大师的脾气，倒跟它挺像。”
莫邪把锤子往身后一藏，脸有点红：“它先咬我的！”话刚说完，小火狐突然蹦起来，往她手心里蹭了蹭，刚才还嚣张的气焰瞬间没了，倒像是在撒娇。莫邪愣了愣，嘴角不自觉地翘起来，悄悄把另一只手里的火焰晶核碎片递过去。
栅栏外传来王奶奶的声音，丫丫被她牵着走进来，怀里的绒毛兔蛋已经裂开大半，一只雪白的小爪子从缝里伸出来，正扒着蛋壳往外挣。“杰小子，你看丫丫这兔子，蛋壳裂了就不肯动了，是不是怕生？”
李煜杰刚要说话，丫丫突然把宠物蛋往他面前一递，奶声奶气地说：“它、它要晶核。”她手腕上的金纹闪了闪，蛋壳上的白光也跟着亮起来，正好把复原晶核残留的气息引了过去。
“看来是等不及要认主了。”李煜杰伸手碰了碰蛋壳，指尖刚触到那层白光，绒毛兔突然“噗”地顶开蛋壳，露出团比丫丫拳头还小的雪白毛团，它晃了晃脑袋，径直跳进丫丫怀里，小舌头舔了舔她按在胸口的宠物蛋卡。
这时魁从营房里走出来，手里拿着刚登记好的宠物档案：“杰哥，这俩小家伙的异能波动都跟主人对上了，火狐能引动火焰晶核的能量，绒毛兔天生能感知复原力。”他指了指小火狐，“就是这只性子烈，刚才差点把我的白虎尾巴燎了。”
莫邪赶紧把小火狐抱起来，小家伙却在她怀里扭了扭，冲着李煜杰口袋里露出来的混沌之刃碎片“吱吱”叫。李煜杰笑了笑，摸出块能量棒掰了点递过去：“吃这个，比锤子好啃。”
小火狐嗅了嗅，立刻叼住能量棒嚼起来。丫丫怀里的绒毛兔也探出头，眼巴巴地望着王奶奶手里的篮子——里面装着给孩子们准备的浆果。
阳光穿过虎营的木栅栏，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莫邪的昊天神魔锤泛着微光，和小火狐身上的火焰隐隐相扣；丫丫手腕的金纹缠着绒毛兔的白毛，像两团揉在一起的光。李煜杰看着这画面，把剩下的能量棒塞进嘴里，回甘混着虎营里草木的清香漫开来——看来，这些刚破壳的小家伙，比他想的要懂事多了。
“魁，把虎营的幼崽喂食清单改改，加份晶核粉末拌浆果。”李煜杰看着绒毛兔凑到丫丫掌心抢浆果的样子，朝魁扬了扬下巴，“火狐吃火焰晶核碎末，兔子用复原晶核的边角料，跟王奶奶说一声，以后孩子们的能量棒也按这个配比加。”
魁刚应了声，远处突然传来星坠的喊声：“杰哥！陆明让我来接丫丫和莫邪——晶核融合后的稳定检查不能耽误！”她跑过来时，星轨镯还在发光，裙摆沾了点草屑，“对了，林溪姐说融合舱那边出了点动静，让你处理完这边就过去看看。”
“知道了。”李煜杰摸了摸丫丫的头，小家伙正把半颗浆果塞进绒毛兔嘴里，兔子的耳朵尖泛着淡淡的白光，“你们先跟星坠回去，下午我再来看你们的小家伙。”
莫邪已经抱着小火狐往外跑，火狐在她怀里打了个哈欠，喷出的小火星差点燎到她的头发。丫丫被星坠牵着，一步三回头，直到绒毛兔用小爪子拍了拍她的手背，才乖乖跟着走。
李煜杰目送她们走远，转身时脸色沉了沉：“融合舱那边怎么回事？”
魁递过来块擦汗的毛巾：“刚才听押人的队员说，有个带问题的家伙在舱里挣扎，差点碰碎了能量导管。林溪已经让人加固了舱体，不过陆明说那人体质特殊，普通的融合剂压不住。”
“体质特殊？”李煜杰指尖在混沌之刃上敲了敲，霜穹突然低吠一声，耳朵贴向融合舱的方向。他抬头看了眼天色，阳光已经爬到栅栏顶端，“走，去看看。”
刚走出虎营，就见张刚抱着登记册跑过来，册子里夹着张新画的宠物肖像——莫邪的小火狐缩在锤子边，丫丫的绒毛兔趴在金纹上，旁边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大白。“杰哥，这是芽芽刚才画的，说要贴在登记台最上面。”
李煜杰扫了一眼，画上的小火狐眼睛涂得特别亮，像两团跳动的火苗。他嘴角勾了勾：“让张婶裱起来。”说完大步走向融合舱，霜穹紧随其后，银色的鬃毛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看来那些“有问题的人”，比他预想的要麻烦些。
离融合舱还有几十米，就听见舱体发出沉闷的嗡鸣，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冲撞。林溪正站在舱门口指挥队员加固能量锁链，见李煜杰过来，立刻迎上去：“杰哥，那人名叫赵坤，登记的是‘无属性体质’，刚才注入融合剂时突然爆发出空间波动，差点把舱壁撞出裂痕。”
李煜杰走到观察窗前，里面的男人正蜷缩在舱底，周身萦绕着淡紫色的雾霭——那是空间能量失控的征兆。“陆明呢？”他敲了敲窗玻璃，赵坤猛地抬头，眼睛里布满血丝，喉咙里发出野兽似的低吼。
“在调配抑制液。”林溪递过一份检测报告，“刚发现他体内有空间异能晶核的残留痕迹，像是被人强行剥离过，融合舱的能量刺激到了残留碎片。”
李煜杰指尖在报告上划过“强行剥离”四个字，邪魅的笑意彻底冷了下去：“查他的来历，跟之前圈出来的‘有问题的人’比对。”话音刚落，融合舱突然剧烈震动，赵坤身上的紫雾凝成尖刺，狠狠扎向舱顶的能量导管。
“拦住他！”李煜杰沉声喝道。霜穹突然窜到舱门前，银色鬃毛竖起，周身泛起半透明的屏障——那是坐骑卡觉醒的“时空锚定”能力，正好压制住空间波动。舱内的紫雾瞬间萎靡，赵坤软软倒了下去。
陆明这时提着药剂箱跑过来，额角还沾着药剂粉末：“多亏霜穹！这抑制液得趁他虚弱时注射，杰哥，你看他这情况……”
“先稳住他。”李煜杰盯着舱内渐渐平息的紫雾，“空间异能者在基地里不算少，但能让晶核残留这么久的，要么是被高手剥离，要么……”他顿了顿，“是主动藏了异能。”
林溪突然想起什么：“对了，赵坤登记时说过，他之前在‘黑巢’待过！”
“黑巢？”李煜杰眉峰一挑，指尖的混沌之刃泛起暗纹，“难怪。把他的资料和黑巢的旧档案并到一起，下午让林小柔整理出来。”他看了眼腕表，“差不多该去看看孩子们的稳定检查了，霜穹，走。”
刚转身，就见星坠跑过来，星轨镯的光芒比早上亮了不少：“杰哥！莫邪的火焰异能能在锤子上凝成火苗了，丫丫摸过的浆果都能重新变新鲜——陆明说她们是‘完美适配’！”
李煜杰脚步顿了顿，阳光落在他耳后的碎发上，刚才的冷意散了大半：“知道了。告诉她们，晚上去王奶奶那儿领加了晶核的浆果，给她们的小家伙也带份。”
星坠眼睛一亮，转身就跑。霜穹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背，像是在提醒他别忘了虎营的小火狐。李煜杰笑了笑，往孩子们所在的营房走——比起融合舱里的阴霾，还是听莫邪跟小火狐斗嘴，更让人省心些。
还没到营房，就听见里面传来“砰砰”的敲打声，混着莫邪的吆喝：“你看！这样锤下去，铁屑都能烧化！”李煜杰推开门时，正看见她举着昊天神魔锤，在一块废铁上敲得正欢，锤头裹着层橘红色的火苗——是刚觉醒的火焰异能。她脚边的小火狐蹲坐着，嘴里叼着根烧红的铁丝，时不时往锤子上凑，像在给她“递工具”。
另一边的小桌旁，丫丫正把蔫掉的花瓣放在手心，绒毛兔趴在她手腕上，雪白的耳朵抖了抖，花瓣竟慢慢舒展开来，恢复了鲜润。王奶奶坐在旁边织毛衣，看着孩子们的眼神软得像棉花：“杰小子来了？你看丫丫这小手，刚把我蔫了的吊兰都救活了。”
“复原异能和治愈宠物倒是天生一对。”李煜杰走过去，指尖碰了碰那片重生的花瓣，指尖沾了点清润的气息。丫丫抬头看他，把手里的花瓣递过来，绒毛兔也跟着抬起头，鼻尖蹭了蹭他的指尖。
莫邪这时停了手，锤子往地上一放，火星溅在青砖上：“杰哥，陆明说我这火焰异能能熔晶核！以后锻造武器是不是能更快？”小火狐像是听懂了，叼着铁丝往她手边送，尾巴上的火苗晃了晃。
“急什么。”李煜杰敲了敲她的锤头，“先把异能稳定住，下周带你们去矿洞采矿石，正好试试你的锤子和它的‘小钳子’。”他指了指小火狐嘴里的铁丝，莫邪眼睛立刻亮了，把小火狐抱起来揉了揉：听见没？以后有你忙的！”
正说着，林小柔拿着档案册走进来，脸色有点凝重：“杰哥，赵坤的资料整理好了，他在黑巢时是‘空间搬运工’，三个月前突然失踪——黑巢最近在找的‘叛逃者’里，就有他的名字。”
李煜杰接过档案册，指尖在“叛逃者”三个字上顿了顿：“黑巢的人消息灵通，既然他在咱们这儿，用不了多久就该找上门了。”他看向莫邪和丫丫，“你们的异能和宠物都得抓紧熟悉，说不定……很快就要用得上了。”
莫邪立刻攥紧锤子，小火狐在她怀里直起身，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吼；丫丫把绒毛兔抱得更紧，手腕上的金纹亮了亮。阳光从窗棂照进来，落在昊天神魔锤的虚影上，也落在绒毛兔泛着白光的绒毛上——像两簇小小的火苗，在等着燎原的那天。
“林小柔，让警戒队把外围巡逻范围扩大三倍，重点盯着东边的峡谷——黑巢的人惯用空间跳跃，那儿的能量场最容易留下痕迹。”李煜杰把档案册递回去，指尖在窗沿敲了敲，“再让张刚把武器库的备用卡整理出来，给核心队员每人加配一张防御卡。”
“好。”林小柔刚要走，又被他叫住。
“告诉魁，把虎营的成年战宠都调出来，让它们熟悉基地的防御路线。”他瞥了眼莫邪怀里竖着耳朵的小火狐，“尤其是刚孵化的小家伙，让母兽带着多走走，别到时候乱闯。”
莫邪立刻说：“我的小火狐才不会乱闯！”话刚落，小火狐突然从她怀里挣出来，追着一只飞过的甲虫窜到桌底，尾巴上的火苗差点燎到王奶奶的毛线团。莫邪脸一红，赶紧把它捞回来按住：“不许闹！”
丫丫看着这一幕，咯咯笑起来，怀里的绒毛兔也跟着抖了抖耳朵，雪白的爪子扒着她的袖口，往小火狐那边探。李煜杰伸手揉了揉丫丫的头发：“你的小兔子倒是文静，就是得练练反应——真遇到事，可不能光会躲在怀里。”
王奶奶放下毛线活，端来刚温好的浆果粥：“先吃饭，再厉害的本事，也得有好身子骨撑着。”她给莫邪和丫丫各盛了一碗，“这粥里加了复原晶核的粉末，丫丫多喝点，小兔子也能沾点灵气。”
绒毛兔果然凑到碗边，鼻尖动了动，丫丫舀起一勺吹凉，小心地递到它嘴边。莫邪则把粥碗往小火狐面前推了推，小家伙闻了闻，竟伸出舌头舔了舔——火焰异能者的宠物，居然不排斥复原晶核的气息。
李煜杰看着这画面，指尖的混沌之刃纹路轻轻跳动。窗外传来警戒队换岗的脚步声，霜穹不知何时守在了门口，银色的尾巴扫过地面，带起的光粒在门槛边织成淡淡的屏障。
“吃完粥，莫邪跟我去武器库。”他站起身，“让你试试用火焰异能给武器卡淬火，能成的话，防御卡的硬度能再提三成。”
莫邪眼睛一亮，扒拉着粥碗的速度都快了：“真的？”
“骗你有什么用。”李煜杰嘴角勾了勾，“不过要是烧坏了卡，下次矿洞就别想去了。”
小火狐像是听懂了，在莫邪怀里蹭了蹭，喉咙里发出讨好的“吱吱”声。丫丫抱着兔子，也跟着点头：“丫丫也去！看莫邪姐姐淬火！”
“你得先跟王奶奶学认草药。”李煜杰捏了捏她的脸颊，“复原异能不光能救人，认出毒草也很重要——总不能每次都靠兔子替你闻。”
绒毛兔像是应和，用鼻尖蹭了蹭丫丫的手心。阳光穿过粥碗的热气，在桌上投下晃动的光斑，混着武器库方向隐约传来的金属声，和虎营战宠的低吼声，像一首提前奏响的序曲——所有人都知道，平静的日子不多了，但只要手里的卡片还在，身边的伙伴还在，就没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