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推移,池晚雾周身的灵力愈发汹涌澎湃,不断冲击着她体内那道无形的桎梏。
池晚雾的也呼吸变得越发急促,脸上的汗珠也越来越多,打湿了她的发丝,贴在脸颊上。
从白昼到从白昼到黄昏,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池晚雾身上,为她周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辉。
突然,汹涌的灵力在她体内疯狂肆虐,每一次冲击都仿佛要将她的经脉撕裂开来,但她咬着牙,硬生生地扛了下来,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额头上青筋暴起。
“噗嗤!”一口鲜血从池晚雾口中喷出,溅落在身前的蒲团上,如同一朵朵盛开的红梅。那鲜血的颜色鲜艳夺目,在金色的余晖映照下,显得格外凄美。
“咳咳——!!!”池晚雾剧烈地咳嗽起来,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去,双手撑在蒲团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眼神中却透露出一股倔强与不甘。
该死!
境界没有突破就算了,还又开始跌落了。
若不是一直喝天灵水,此刻怕连维持现状都成了奢望。
感觉体内的灵力在快速的被腹部的那颗大吸收,境界也在快速的跌落。
池晚雾的双手死死抠住蒲团,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颗蛋正像个贪婪的饕餮,疯狂地吞噬着她的灵力。
她咬紧下唇,几乎要将嘴唇咬破,一丝血迹顺着嘴角缓缓滑落,更添了几分凄厉。
那颗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竟会如此霸道地吞噬她的灵力,像一个永远填不满的无底洞。
当初要知道那颗蛋是这么个玩意儿,怎么滴都得把它找出来炖了。
“噗噗!”又是两口鲜血接连喷出,池晚雾整个人有气无力的瘫倒在蒲团上。
她的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脸颊两侧,嘴唇因失血过多而泛着青紫,气息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
接着,一抹白色的身影瞬间出现池晚雾身旁,穹谲穹谲神色焦急,迅速蹲下身,双手轻轻搭在池晚雾的脉搏上,眉头紧锁。
片刻后他眉头舒展了些许,却仍带着几分凝重,抬手从储物空间中拿出一瓶丹药,打开玉瓶,倒出一颗丹药,轻轻喂入池晚雾口中。
随后,他双手结印,一股柔和的灵力从他掌心涌出,缓缓注入池晚雾体内。
穹谲的额头上渐渐沁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但他顾不上擦拭,只是全神贯注地操控着灵力。
池晚雾服下丹药后,原本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苍白的脸色也有了一丝血色。
她抬手,抓住穹谲的衣袖,声音微弱却带着几分倔强“我……我没事……别……别浪费灵力……”
“别说话,好好调息。”穹谲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池晚雾再次抬手,用力推开穹谲的手,尽管那动作显得有些虚弱无力“我真的……可以……让我自己来……”
她咬着牙,试图从蒲团上撑起身子,却又因一阵眩晕而重新跌坐回去。
穹谲见状,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与无奈。
但他知道池晚雾的性子,她向来不愿轻易示弱,他轻轻叹了口气,收回了手,却并未完全撤去灵力。
“你体内灵力本就在慢慢消散,好不容易恢复至四级巅峰,境界还不稳,如今你又强行突破,当真是不要命了!”穹谲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嗔怪,却又满是关切。
池晚雾微微喘着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平稳一些“我若不变得更强,只会任人宰割。”
穹谲微微一怔,看着池晚雾那坚定又倔强的眼神,心中五味杂陈,他轻轻抬手,用袖子为池晚雾拭去嘴角的血迹。
这丫头太苦!
一路走来,几经差点陨落。
他一直都知道天道不公,这世间的规则本就残酷,强者为尊,弱者只能任人欺凌。
他存活于世间千万载,看过太多的生死离别,也见证过无数人为了变强而不择手段。
本以为这颗心早已经硬如石,可看到池晚雾如此拼命,他还是忍不住心疼,这世间强者之路,本就布满荆棘。
而她所承受的,非常人能承受,这天道对她岂止是不公。
天道——!!
“你这样不顾一切地突破,若是一个不小心,便会走火入魔,到时候,怕是连命都保不住。”穹谲的声音带着一丝担忧,眉头依旧紧紧皱着。
穹谲的手指在触碰到池晚雾嘴角血迹的瞬间,也触碰到了她这些年来的艰辛与不易。
他动作轻柔,眼神里满是疼惜“修炼之路漫漫,需循序渐进,这般冒险,实不可取!”
池晚雾微微垂下眸子,她扯动嘴角,露出一个虚弱却带着几分倔强的笑容“我心中有数!”
穹谲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心疼,有无奈,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钦佩。
他缓缓收回手,站起身来,目光望向窗外那渐渐暗沉的天色,声音低沉而坚定“既然你心中有数,那我便不再多言。只是,无论何时,都要记住,你的命,不只是你自己的。”
这丫头永远都不将自己的性命当做一回事,既如此,他便要替她多考虑几分,多护她几分。
这话虽不中听,但却是牵制这死丫头唯一的羁绊!
“噗嗤!”池晚雾听到这话,突然轻笑出声,这一笑又牵动了体内的伤势,让她忍不住咳嗽起来,苍白的脸上泛起一抹不正常的红晕“穹谲,谢谢你。”
她轻声说道,声音虽弱,却充满了真挚。
她自然能听出穹谲话语中的深意,看似带着几分霸道,强硬。
甚至还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威胁,可那字里行间,皆是满满的关切。
她心头微微一暖,她池晚雾何其有幸,能遇到这样一个人。
穹谲微微侧过身,目光落在池晚雾身上,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那笑意里藏着几分宠溺,几分无奈,他轻轻摇了摇头,说道“谢我作什么,若真想谢我,就好好照顾自己,莫要再这般拼命。”
话虽如此,可他心里清楚,以池晚雾的性子,怕是很难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