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仲园迅速游向女人，尽最大的力量，像一条敏捷的鱼一样在水中穿梭，很快就游到了女人身边。
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用力将她拖向岸边。
女人却像找到了救命稻草，转身用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胳膊，被他抓住的那只手也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很奇怪这女人的力气怎么会那么大，居然挣脱了他的手，一下子两只手都抓住了他。
他可不能让她把自己抓住，要是被他抱住了自己的腰，很可能就两人都嗝屁了。
他想甩开女人的两只手，再抓住她的手臂。
使劲挣脱女人两手，再伸手抓过去。
嗯？怎么会抓到了一团坚挺的肉肉。
想到是抓住了什么，心中怦怦直跳。
赶快回手抓着她的头发，继续游向岸边。
游到岸边女人已不再挣扎。
在岸上的人帮助下，把她拖上了岸。
那女人哇哇吐了不少水之后，抬起头一边哭一边骂他：“呜……你就是个大坏蛋，你救我干吗呀。呜……我活不下去了，没脸再活着啦。呜……”
蔡仲园把背心和袜子脱下来，拧干了水分放到河边护栏上。
当着周围一群观众，没办法脱裤衩，只好就这么湿漉漉地穿着。
这天穿的白色全棉内裤，水淋淋地贴在身上，似乎有点透明了。
他这才体会到，难怪游泳池不允许穿白色的游泳衣和游泳裤。
站在围观的人群中略显尴尬。
他只想快点回家换一身衣服。
找到自己的衣裤和鞋，穿好了拿起背心和袜子就想走开。
已经看清楚了，这个女人是住在前边楼房里的一个女孩。
他已经把她救上来了，没事了，自己回家换衣服去。
那女孩却不哭喊了，拉着他的裤腿，低下头轻声说了一句：“谢谢你！”
“行啦，别干这傻事了，好死还不如赖活着呢，快回家吧。”蔡仲园也不会安慰人，自己还烦着呢。
一位慈祥的中年妇女，眼中充满了感激的泪水，紧紧握住蔡仲园的手：“谢谢你，孩子，你救了我女儿的命。她高考落榜了，我真不该老是唠叨她……”
女孩名叫姜悦，母亲慢慢地把她拉起来回家了，刚才叫人救命的就是她母亲。
今天在家里，就因为妈妈又说了姜悦几句不争气之类的话，姜悦哭喊着不活了，跑出了门。
妈妈赶紧追了出来，亲眼看见了女儿跳进河里，心里后悔得要命。
又看见有个小伙子救了女儿，这才放心了。
“咱们都住得不远，谁赶上这事也得跳下去救啊，不用这么客气。”蔡仲园安慰了几句，转身回家。
他妈妈看见他的狼狈样，着实吓了一跳，忙问他是怎么回事。
他跟妈妈说了刚才发生的事。
妈妈摇了摇头说：“每年考不上大学的多了去了，不都活得好好的，找个工作能养活自己就行，干嘛这么想不开呢？能上大学的都不是一般人，所以考大学不是一件容易事……”
“妈！您不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没考上大学，男朋友把她甩了，对她刺激也挺大的，再加上爸妈还骂她，女孩子心眼窄，一时想不开了。”蔡仲园很体谅这个姜悦，连自己都差点想跳河，何况一个女孩呢。
想到这，不禁苦笑了一下，他就算是跳河，也死不了。
从小就在这河里游泳，一猛子能扎到河对面去，想淹死可不容易。
“甭管怎么说，也算是救了她一命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是积德行善的好事，咱们虽然不图什么报答，可是老天有眼……”老妈又开始唠叨起来。
当晚，姜悦的妈妈就带着姜悦登门道谢，还带来一些水果点心之类的。
妈妈又好言好语地劝慰了她们一番。
他仔细看了看姜悦。
这才发现，在河里刚捞上来的那会，她头发披散着浑身上下湿淋淋的，就像一只落汤鸡的模样。现在可是大大变了一个人。
也可能是化了妆的原因，姜悦显得眉清目秀，两只大眼睛水灵灵的。
真可称得上是肤白貌美，而且身材微胖，个子也很高。
尤其是胸前的高耸，似乎要撑破衬衣，挺突出来见见世面。
他一下想起手抓住那一下的感觉，也不知道抓住的是哪一个。
更不知道姜悦有没有觉得自己被抓了那地方，要是感觉到了，再说出来质问他，该怎么回答呢。
蔡仲园一时又有些脸红心跳，只好礼貌地打了一声招呼，钻进自己的卧室再也没出来。
觉得自己也不会说话，更何况还是面对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姜悦，更不知说什么才好。
可是没想到，姜悦认了自己的妈妈当干妈，没事就往家里跑。干妈长干妈短的，叫得可亲了。
姜悦长得肤白貌美大长腿，在高中阶段就被一众同学围着。
她挑了一个干部子弟开始谈恋爱，也努力学习想考上大学。
可惜临门一脚踢歪了，居然差了不少分，所以也灰溜溜地落榜了。
那个干部子弟接到了大学录取通知，知道她没考上大学之后，一点都没耽误就把她甩了。
落榜、失恋，再加上父母数落了她几句，一时想不开，就跳河了。
被救之后她爸妈也被吓坏了，再怎么说女儿长这么大也是很疼爱的，考不上大学没关系事小，女儿生死才是大事。
一家人把事情互相谈开，也就没事了。
姜悦全家都把蔡仲园当成了救命恩人，所以无论是认干妈，还是经常来家里看望，都成了很正常的事情。
每次来都会带一些水果和糕点，妈妈总是笑着接过。
老妈也很热情地跟她聊天，没想到这娘俩还老有话说。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皮：“干妈，你做的菜真是太好吃了，我以后常来可以吗。”
蔡仲园的母亲笑着回应，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慈爱：“好啊，随时欢迎你来。”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姜悦的喜欢。
他可知道老妈的心理，只要有女孩来家，老妈都非常热情招待，生怕自己的儿子找不到媳妇，看见哪个女孩都喜欢得很。
姜悦的心中，对蔡仲园的感激之情油然而生，渐渐转化为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感。
“园哥，听妈说你爱吃草莓和香蕉，这是刚买的，草莓已经洗干净了，你尝尝吧。”见面的称呼也改成了园哥，或者干脆就叫哥。
“你们吃吧，我等会再吃。”蔡仲园面对这样的交往真不知道该怎么做。
“哥，你拿到自己房间里去吃吧。”姜悦双手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上面是一堆草莓，草莓上有几根香蕉，其中一根已经扒开了皮，送到他面前。
她开始尝试接近蔡仲园，她那双曾经绝望的眼睛，现在充满了渴望和期待。
声音变得越发柔和，笑容也很灿烂，眼神也更加炽热。试图用这些细微的变化，去触动蔡仲园的心弦。
“我拿进去了，谢谢你！”蔡仲园接过盘子，转身往自己卧室走去。
“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别跟我这么客气好不好？”姜悦噘起嘴有点不高兴地说。
“好！我以后注意！”蔡仲园端着盘子走进卧室，避免更尴尬的情况发生。
姜悦来家的这些日子，常常利用靠近他的机会，轻轻触碰蔡仲园的手臂，那是一种试探，也是一种邀请。
她的目光在蔡仲园身上徘徊，仿佛在寻找一个可以依靠的港湾。她的笑声清脆悦耳，如同山间清泉，让人心旷神怡。
蔡仲园常常被她挑逗得面红耳赤，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情况，手脚都不知怎么放才好。
为什么只要一见到姜悦，就马上想到那天在水里抓到的那一手肉肉呢？
而且目光忍不住总要瞄上几眼，两只手还下意识地互相搓了两下，他觉得自己挺没出息。
“你哥从来没接触过女孩，所以有点抹不开面子，甭管他啦，你吃你的。”
妈妈有意地解释着自己儿子的窘态，看着这两个年轻人，不由得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