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铁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把那套关于取款机假声的胡思乱想抛在脑后。“民以食为天,先填饱肚子才是正理。”他嘿嘿一笑,整了整身上那套用现代工艺仿制的春秋时期士人衣冠,迈着四方步,朝着吴国都城最繁华的街区走去。
夜色下的姑苏城,虽不如他熟悉的现代都市那般灯火通明,却也别有一番风情。酒肆茶馆门口悬挂的灯笼散发出昏黄温暖的光,空气中弥漫着酒香、肉香以及某种古老的烟火气。他刻意避开了那些看起来太过简陋的路边摊,目光锁定了一家看起来门面颇大、客人进出频繁,且隐隐有丝竹之声传出的馆子——“醉仙楼”。嗯,名字听着就挺有档次,符合他“劳逸结合”中“逸”的标准。
郝铁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店小二见其衣着光鲜,气度不凡(主要是郝铁那副现代社会养成的、与时代格格不入的自信从容),连忙热情地迎了上来,将他引到二楼一个靠窗的雅座。
“把你们这儿最好的酒菜端上来!”郝铁学着电视里看来的古人派头,摸出一小块在此时此地堪称硬通货的黄金,轻轻放在桌上。店小二眼睛一亮,态度更是殷勤了十分,连声答应着下去张罗了。
等待上菜的工夫,郝铁悠闲地靠在窗边,打量着楼下的街景和店内的食客。店内大多是些穿着麻布衣裳的平民,偶有几位像他一样宽袍大袖的士人,饮酒谈天,倒也热闹。他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下意识地开始搜寻符合他审美(主要是现代白幼瘦审美)的“漂亮女人”。可惜,看了一圈,大多是些荆钗布裙的妇人或忙碌的侍女,虽有几个面容清秀的,但离他心中“撩一撩”的标准还差得远。
“唉,看来这春秋时代的‘美女资源’,确实主要集中在那深宫大院里头啊。”郝铁心里有点小失望,随即又释然,“算了,强求不得,先尝尝这两千多年前的原生态美食再说。”
很快,酒菜上桌:一壶浊酒,一盘切得厚厚的熟羊肉,一尾清蒸的鲜鱼,还有几样时令蔬菜。做法简单,调料也远不如现代丰富,但食材本身的新鲜原味却异常突出。郝铁吃得津津有味,那浊酒虽然有些浑浊,入口却别有一番醇厚甘冽。
酒足饭饱,郝铁打了个响亮的饱嗝,心满意足。他结了账,在店小二点头哈腰的恭送下,走出了醉仙楼。
晚风拂面,带着初夏夜晚的微凉和草木清香。吃饱喝足的郝铁,那颗想要“逸”一下的心又开始活络起来。后宫暂时进不去,但这偌大的都城,总该有些别的风流场所吧?比如,歌舞坊什么的?听说这个时代已经有女乐和倡优了……
他正摸着下巴,脸上又浮现出那种标志性的怪笑,盘算着下一步是该找个本地人打听打听“娱乐场所”的分布,还是先随便逛逛碰碰运气时,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街角暗处。
只见几个穿着短打、面露凶悍之气的汉子,正围着一个抱着包袱、瑟瑟发抖的老者推推搡搡,低声喝骂着,隐约传来“欠债还钱”、“拿你孙女抵债”之类的话语。
郝铁眉头一挑。“哟呵?经典桥段来了?”他非但没怕,反而有点兴奋。在现代社会,他也就是个有点小钱的普通人,打架斗殴那是绝对不参与的。但在这里不一样啊!他可是拥有“分身”能力的“天选之子”!
“正好,饭后运动一下,顺便……来个英雄救老?说不定那老头的孙女就是个隐藏的美女呢?”郝铁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他左右看看,迅速闪到一条更暗的小巷里,心念一动。
瞬间,三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郝铁分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边。每个分身都肌肉结实,眼神锐利,是他特意强化了战斗能力的版本。
“去,把那几个碍眼的家伙‘请’走,注意分寸,别弄出人命。”郝铁本体抱着胳膊,优哉游哉地吩咐道。
“是!”三个分身低应一声,如同鬼魅般从巷口冲出,直扑那几个恶汉。
接下来的场面毫无悬念。几个只会欺负老实人的地痞,哪里是经过“概念强化”的分身的对手?几乎没看清怎么回事,就被拳打脚踢地放倒在地,哭爹喊娘地爬起来,连滚带爬地逃跑了,连句狠话都没敢留下。
那老者惊魂未定,看着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完成任务的分身被郝铁收回)的郝铁,如同看着天神下凡,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多谢恩公!多谢恩公救命之恩!”
郝铁故作高深地摆摆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我辈本分。老人家快快请起。”他一边说着,一边目光灼灼地看向老者身后那幽深的院落,“不知府上……可还有什么人受了惊吓?是否需要在下……入内安抚一番?”他刻意把“安抚”二字咬得重了些,脸上那“怪笑”差点又没忍住。
老者闻言,更是感激涕零:“恩公大德!小老儿家中唯有孙女一人,方才那些恶人正是要强抢她……恩公请随我来,让孙女当面叩谢!”
郝铁心中暗喜,感觉今晚的“逸”趣,总算是有点眉目了。他整理了一下衣冠,清了清嗓子,努力做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模样,跟着老者向那简陋的院门走去。
然而,他脑海中却又不受控制地开始跑火车:“说起来,这春秋时代的治安管理处罚条例是啥来着?见义勇为有没有奖金?要是那孙女长得不合我胃口,这波是不是就亏了?嗯……不过话说回来,这老酒的酒后劲还挺足……”
他的思维,再次跳跃到了一个无人能及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