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刊用力点头：“没错！她心疼你！她一定是希望你自由快乐开心就好！”
【乔乔的春：哎，说得真好，但是我不喜欢你这么懂她】
周刊：“……”
哥，你有点太难伺候了。
【……事已至此，先捡一口春寒料乔吧】
【不吃！滚！！】
【来吃猫狗cp】
【这个也不吃，滚！】
【那吃我们玛宝乔！】
【我要报警了】
【很内向出门只走下水道：喝点中药吧哥们】
【乔乔的春：（白眼）】
“欢迎内向哥！”
【我靠乔姐是下班了吗怎么都来了？】
周刊：“乔姐肯定下班了啊，她一般十点多就会下班。”
【很内向出门只走下水道：没，她刚下班不久】
【乔乔的春：她今晚为了等结果播了好久，表演了一会后又播了单机游戏】
周刊恍然大悟：“我说怎么数据没再涨了，原来是没再出去打pK了啊。”
【乔乔的春：她心疼我】
【阿尼玛：你这是在别人直播间，别给主播丢脸了……】
【乔乔的春：呵，没睡？】
【很内向出门只走下水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
【阿尼玛：情绪波动太大，睡不着（笑）】
柳伏春翻了个白眼。
说得倒是挺含蓄的……
【乔乔的春：她也没那么爱你，别想太多了，赶紧睡吧】
【很内向出门只走下水道：也没那么爱你，少自作多情了】
【阿尼玛：……你们俩就是她最烦的类型（微笑）】
“哎哎！三位哥别激动，不要吵架不要吵架，有话好好说……”
【很内向出门只走下水道：没吵，你说你的】
【老周你是真去乔姐直播间去少了，平常就这样】
【老周又不是乔姐，乔姐管得住老周管得住吗】
“瞧你们这话说的……”周刊摸了摸鼻子，“我们继续看乔姐这榜单吧。”
他的激光笔指向总榜一的位置：“要说起真正的黑马，还得是这位哥。根据我的观察，在看乔姐之前他基本没给别人刷过，好像偶尔会看游戏直播，但是又不开超帝也不抽礼物……总之，非常神秘。”
【月哥是真事业粉】
【也不是那么纯的事业粉，九成事业粉一成lgf吧】
【我只知道月哥读的是麻省理工】
【之前论坛看到过来着，好像是学网络安全还兼修了计算机，有很多专利……】
【乔乔的春：钱总，你校友啊】
【阿尼玛：哪比得上呢，我又不是天才博士（笑）】
【很内向出门只走下水道：啧啧，在年龄这点确实比不上啊】
【阿尼玛：……】
【？？？？】
【玛总你有点太低调了】
【完全看不出来啊哥！！】
周刊看得那叫一个目瞪口呆。
等会等会！信息量太大了！！
他略一思索，突然背后发凉。
月哥学的是网络安全专业……之前论坛上每次有人想人肉青乔的帖子都会莫名其妙被举报或者直接消失，他当时还在直播间开玩笑说指不定青乔是个黑客，专门写了个程序检索帖子然后举报掉。
玛总也是这个学校的……有传言说，阿辞停播是因为最近被查出来偷税漏税……
还有之前青乔和知薇大哥吵起来的事情，他这两天也看见有关的新闻。
他虽然是个普通老百姓，但好歹善用搜索引擎，还是了解了一些消息的，据说惊雨是程家独子，间接杀了不少人，目前正在拘留中。
他当时也就看个乐子，怕惹麻烦上身，没拿去直播间说，现在想想这背后发生的事情也未必简单啊。
“玛总，容小的斗胆问一句，您这学的是什么专业啊？”
【阿尼玛：商科而已】
周刊露出惊讶的神情。
好吧，现在开始，他要为江语秋家里的某些人默哀了。
……
闻有乔裹着被子，从被窝中探出一个头。她分明觉得很困了，但怎么也睡不着。
她回想起今晚pK时那一长串数字，翻了个身。
要跟姐姐说吗？
跟姐姐说了以后，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她也不知道……但她肯定会非常严肃地处理，这不是闻有乔想看见的。
还是说先跟老师说，询问一下他的意见？但是也有可能被转告给姐姐，或者被他说，或者两者都有。
她叹了口气，从被窝里挣扎着伸出一只手，拿起手机。
门德尔松e小调的曲子响起。
电话接通了。
“……几点了还不睡。”男人有些沙哑的声音从中传来。
“老师，我吵醒你了吗？”
她记得老师订的是今天的航班回美国。
“不算，我在飞机上睡了，刚下飞机。”
慈聿：“有心事？”
闻有乔轻轻应了一声。
“是跟你直播有关的事情？”
闻有乔握紧手机，深吸一口气，把今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慈聿耐心地听完。
“也不是多少钱，你在担心什么？”他声线平稳地反问，“担心他们洗钱？”
闻有乔：“……我没这么说。”
慈聿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等价交换，达尔文主义……你从小就是这么学习的，你的那个父亲，还有闻女士，都是这么教导你们的。”
“但是，闻有乔，有些东西是无法用金钱衡量的。”
闻有乔垂下脑袋：“我不明白。我不喜欢用金钱衡量别人的价值，但是我也做不到对这价码视若无睹。”
慈聿叹了口气。
“假设，你有一百块，你给了一个人五十。而我有一千块，给了一个人五十，你觉得这两者的价值可以等同吗？”
闻有乔疑惑道：“为什么不能？在数学和金融的含义中，它们是一样的。”
“没错，一样的。但是你和我拥有的金额是不一样的。”慈聿解释道，“损失五十对我来说无关紧要，只是从一千变为了九百五十。而损失五十，对你来说则是失去了你财富的一半，我们承担的风险，投入的感情是不对等的。”
“这就是那些无法被衡量的东西。”
“对他们来说，也许这笔钱也只是他们财富中的五十块，但是他们收获到了比这五十块更贵重，更有价值的事物。”
闻有乔沉默了。
慈聿的声音放缓：“不明白也没关系，你迟早会明白的。这也是贯穿我们一生的课题。”
“那……这笔钱我该拿去做点什么？”
“随便你。投进你的基金会，拿去捐款，拿去创业，拿去举办一场你喜欢的滑板赛事，拿去投资炒股买理财产品，我记得你大学的时候赚了一笔……或者什么也不做，你是个成年人了，得自己做选择。”
“……那我选择不用你新写的曲子作为练习作业也可以吗？”
对面发出一声冷笑：“想法很好，可惜不行。”
闻有乔：“……啧。”
她和老师道了晚安，躺在床上，听见窗外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在梦里，她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她躺在妈妈的臂弯里，妈妈的眉毛浓密，妈妈的眼睛明亮，妈妈的笑声清亮。
“宝贝，如果一件事想不明白，就别再去想，先完成那些当下你该做的事情，然后，总有一天……”
“问题的答案会与你不期而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