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想到四大名着的事，转天就找老焦询问了最近的拍摄情况。
“《西游记》和《红楼梦》？这俩倒是在拍戏，可是也轮不到我去安排。”老焦摇着蒲扇，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倒是杨导演经费不足偶尔借钱拍摄，或者自筹了些经费，缺钱缺设备，一台摄像机连轴转，轨道和升降机更别提了……还好我没跟着去，不然我这老胳膊老腿儿得遭不少罪。”
焦辉说完看着许大茂，话里的意思很明显。
投资不行，拉赞助或者捐款可以。
就拿能不能全国跟着跑上山下海吃苦来说，没几个人愿意跟随剧组拍摄，还是拍摄一部前景不算太好的电视剧。
而且央视下发的指令，杨导演可是捡了个烫手山芋。
“这不是听说演播大厅有动静吗，我来找你问问情况。”许大茂可是知道在央视演播厅拍摄的天宫戏份，后面还在京郊和育英体育馆拍了好些戏份。
“你从哪儿听说的？我还以为你不关注拍戏的事情。”老焦惊讶了一瞬，想到考上导演系的许东又释然了，“他们剧组估计还在内蒙古呢，回来后也是忙着到处拍摄，如果你打算赞助他们拍戏，我倒是可以为你们牵线搭桥。“
“赞助？赞助火锅底料、腊鸡、腊肉还有方便面成吗？”许大茂笑着反问。
这个阶段的杨导演出了名的雷厉风行和不卑不亢，害怕注重潜规则和关系户忽略正在的人才，因此得罪高层坐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冷板凳。
后面拍西游续集的时候也出了很多岔子，就连猴哥都差点被换掉，更别说原本人马大换血的取经队伍了。
许大茂都想着多积累些资本，等拍西游续集的时候做杨导演最大的投资商，也就没了‘撤资走人’的风险。
他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也希望童年回忆能更完美一些。
“行啊，怎么不行？你是不知道拍摄期间有多艰难，很多时候别说热饭了，连一口吃的都混不上。”老焦想到天南地北跑的杨导演，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她也54岁了，也就拼着一口气在干，要我说她就不该往前凑，等到后面拍红楼该多好……“
焦辉在央视做过几年和杨导演也说的上几句话，起风的十年他躲在八一制片厂里做后勤，偶尔还会去和杨导演讨论下拍摄的技巧。
没想到前些年杨导演接下了西游记的任务，让焦辉错愕不已。
有些话交浅言深，他不好去说什么。
虽然说旨在宣传我国的经典名着，纠正外国歪曲改编，但资金短缺、设备不足、技术落后还有演员的理念不同，都是困难和挑战。
“那您没想办法赞助赞助？”许大茂瞥了眼老焦，内容信了七八分，“您不也是的导演吗？而且还在制片厂工作，还不能援助一台二手电影摄像机了？”
正喝水的焦辉被呛到，咳嗽的脸脖子都红了。
“哎哟喂，我的许大爷唉，您知道一台电影摄像机多少钱吗？广播级的咱就不说了至少三十万，业务级一般都在十万左右，就连最实用的家用级摄像机也要一万元左右…更别说二手的了…”焦辉擦去嘴角的水渍，夸张地挤挤眼，“杨导演开拍有三百万（大约1.2亿），后面红楼开拍资金倾斜过去，这不是就捉襟见肘了吗？现在急需急公好义之辈慷慨解囊，来帮助落难的可怜剧组。”
许大茂嘴角抽搐，他开川味轩一年也就八到十万，火锅店倒是赚的多一些，半年就赚了七万多，其中还有他用拼夕夕系统作弊的原因。
加上给傻柱的分红，也差不多十三万。
这种收入在某些人眼里纯属小打小闹，毕竟你原剧里娄晓娥从香江回来直接给傻柱弄了个几百万的大酒楼，那待遇和配置可比川味轩好太多。
也就许大茂没想着做出头鸟，不然工商局和街道办得天天盯着，做事太容易被掣肘。
不过一年十几万的收入将将购买一台业务级的电影摄像机，还不算用的胶卷和布景那些，只能感叹拍电影和电视剧真烧钱。
难怪有些人拍完电影就破产了……
“告辞，您就当我没来过。”许大茂拱手，起身就打算离开。
“哎哎，别啊，许大茂，大茂兄弟，许哥！”老焦眼疾手快地扯住许大茂的衣摆，讪笑着说，“有句话咋说的？人生在世吃喝二字场。不用您赞助贵重东西，只要外省拍摄的时候能有方便携带的东西就成！”
焦辉差点就说你拿火锅底料、腊鸡腊肉和方便面砸死他了。
要知道杨导演在大山拍戏的时候后勤保障困难，能得到两百斤鸡蛋都是意外之喜。
许大茂拍开他的手表示答应了，六十几个人的花费不是一笔小数目。
不过他什么都不多，就吃的喝的多。
如果不是杨导演牵扯央视，他直接在系统买三五个电影摄像机给剧组用了。
许大茂遗憾地摇摇头，背着手回了家。
后面不知道焦辉和杨导演剧组说了什么，两人来川味轩和蜀香来吃了几顿饭，然后就没什么消息了。
又过了好几天，保姆杨可的小女儿生病住院，放心不下只能请假去照顾孩子。
好在许大茂和秦京茹也不是什么严苛的老板，还让人买了些补品去医院看望生病的孩子。
只是接南北小哥俩的任务落到了许大茂，再加上天气炎热的很，一大两小手上的汽水和冰棍等零食就没断过。
某天下午，许大茂照旧去接两个儿子回家，没想到碰见来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只见眼前多了一个穿着长靴配黑短裙，还烫了个大波浪的时髦港姐，旁边还跟着个十二三岁穿着黑皮鞋和紧身小西装的男孩。
“娄晓娥？！”许大茂微眯着眼，认出了眼前靓丽的女人。
“好久不见啊许大茂，你看上去老了很多。”娄晓娥打着招呼，神色也有些惊讶，似乎没想到会在西城区碰见老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