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人的！您不相信的话，我可以现在开视频。”
陆云不懂要怎么讨好，但他本能的不想让对面的人对他产生任何误会。
眼睛紧盯着两人的聊天界面，手指悬停在视频通话上许久，终究还是没有摁下去。
“嗯，那开一下视频吧。”
棠萍主动打了视频过去，她倒不是怀疑陆云的颜值，只是想借着视频的机会，看看他的直播设备究竟差到了何种地步，才会呈现出判若两人的效果。
视频很快被接通了，首先入目的是一个昏暗的小房间，紧接着镜头晃了一下，才出现陆云那张略显不安但赏心悦目的脸。
但显然，这次视频通话里受到触动更大的那一方是陆云。
视频通话时棠萍没有刻意关掉她那边的摄像头，所以在她观察陆云的同时，她的脸也落入了陆云眼中。
朱唇皓齿，翦水秋瞳，翘鼻琼耳，陆云第一次对自己词汇的贫瘠感到恼怒，可好像任何词汇放在对面人身上都显得苍白。
霎时，一种强烈的自卑感和自厌感涌上了陆云心头。
这样平凡的他有什么资格让对面的人多看一眼呢？
棠萍可没有陆云那般百转的心思，她一边观察一边调动起了相关经验。
“把你的收货地址发给我吧，我给你寄一点直播设备。”
没有任何绮念，棠萍只是单纯地想帮大白把人情还了，让这两个倒霉的同事早日恢复记忆。
虽然还不确定陆云的身份，但目前也只找到了他这一个符合要求的主播，本着宁可错认，不可漏认的原则，是一定要拉他几把的。
直播的环境、设备、节奏都要大改，之后再给陆云推流…
“夜老板，方便问一下您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吗？”
陆云的声音打断了棠萍心中的筹划。
他是真的很不理解，这般神仙似的人儿怎么就瞧上了他呢…
“受…顺从内心罢了。”
棠萍差点脱口而出是受人之托，吐出一个字又赶紧改了口，要真那么说反倒不好解释了。
可陆云不傻，他知道大概改口前的才是真相，可是受…能受什么呢？
“真的非常感谢您！可以把设备价格告诉我吗？等我以后赚了钱立刻还您。”
“好。”
投资陆云的那点儿，对棠萍来说真的是小钱，还买不了她现如今住所的一个平方。
但给陆云留个前进的动力也好，棠萍希望他早日成为头部主播，陆云想赚钱还钱，这两者并不冲突。
在电话挂断的前一秒，陆云像是有预兆一般，鬼使神差地截了图，将对面那张美到让人心悸的脸保存了下来。
直到将截图设为了手机壁纸，陆云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自己方才都做了什么。
手指动了动，还是没舍得删掉那种照片。
陆云又看了一眼新鲜出炉的壁纸，然后像手机着火一样手忙脚乱的熄了屏，将手机贴在了胸口处。
微微发烫，也不知是手机，还是什么别的。
因为不需要考虑预算，所以买直播设备对棠萍来说实在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可因为要买的太多，她还是花了一个多小时才买好需要的电脑、补光灯、麦克风、摄像头、支架，全都是顶配。
想了想游戏里的延迟，又给陆云定了个网速最快的宽带。
全部买完之后，棠萍顺手发了个消息过去。
“设备已买，明天会有人送货上门安装。”
很快对面就发来了一个小狗作揖感谢的动图，速度之快，就像是守在了他们的聊天界面。
扫了眼手机右上角的时间，竟然已经凌晨两点多了。
默默关注着棠萍的大白都快心疼坏了。
又熬夜又熬夜！
萍萍总是这样，明明是个散漫爱躲懒的性子，却偏偏比谁的责任心都强，心还软得很，总是不知不觉就把一些不属于她的责任揽身上去了。
为了捧一个不认识的小主播都这么上心…
想到这里，大白狠狠地瞪了一眼旁边两个还不明所以的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