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疏妡还能对抗一二。
慕曦媃就只能靠身法。
另一边，知墨斋外的默栖川仰头望着，指尖点住耳侧的通讯器，“让我能给她发消息。”
耳机那头的喻芙桉应得干脆：“好。”
高空之上，凌疏妡见慕曦媃渐落下风，眼神一凛，背后骤然展开一对羽翼，气流裹挟着灵力翻涌，她旋身蓄力，长剑直劈向殁殄。
殁殄看到对方的翅膀明显停顿几秒，愣了一瞬的间隙，已被剑风狠狠砸中，踉跄着后退几步。
凌疏妡趁势上前扶起踉跄的慕曦媃，
刚站稳身形，一道刺眼的闪电“轰”的一声劈在两人中间，巨大的冲击力瞬间将她们打散。
一下子重心失衡，径直往下坠落，她慌忙煽动翅膀想要升空，却被一股无形的气流死死拦住，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往下沉。
慕曦媃被震得气血翻涌，咬着牙稳住身形，手腕上的手机突然震动，
这个时候还有人发消息？
默栖川：“在你后十步的边缘往下跳。”
“？？？”
这发的啥？
殁殄已然注意到她的动静，停下了追击凌疏妡的动作，歪着头看向她。
情况危急，容不得多想，慕曦媃咬牙，转身往后快步退了十步，脚尖堪堪抵住平台的边缘。
不行不行……这怎么敢的。
殁殄：“要我帮你？”
“……”慕曦媃闭了闭眼，没应声，深吸一口气将所有恐惧压下去，猛地纵身跃下平台边缘。
“啊——！！！”
尖锐的尖叫声瞬间划破高空，风灌满了喉咙，失重感裹挟着恐惧将她彻底吞没。
就在她以为要摔得粉身碎骨时，一道黑影从下方墙壁上借力纵身跃起，默栖川稳稳伸出手臂，一把将她接住。
“啊——！！”尖叫还在持续，慕曦媃浑身紧绷，直到感受到怀中人的体温，才下意识睁开眼，
瞥见默栖川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尖叫戛然而止，只剩急促的喘息。
默栖川瞥了眼怀里的人，没多废话，抬手一抛，直接丢给了刚好俯冲下来的凌疏妡。
殁殄也在这时候下来。
两人齐齐躲到默栖川身后。
默栖川：“……”
实际上默栖川也应付不了。
远处的高楼上，银垢望着远方的乱象，眉头微挑，语气带着几分讶异：“怎么……她也在？”
醉筵倚在栏杆上，漫不经心地开口：“谁知道呢？总不是又对哪个人或事感兴趣了。”
两人对视一眼，原本蠢蠢欲动的心思瞬间歇了。
殁殄在，他们也不好做什么。
银垢忽然察觉到什么，猛地回头看向另一侧的下方，声音沉了下来：“他们来了。”
话音刚落，街道上一道白色闪光正飞速朝着知墨斋的方向赶来。
夙晚汀：“怎么每次都是知墨斋出事……”
虽还没出面，殁殄却也下意识往夙晚汀赶来的方向瞥了一眼，眼神愈发冰冷。
她似乎察觉到时间不多了，不再犹豫，数十道与她一模一样的分身骤然凝形，朝着默栖川和凌疏妡扑去，牵制住两人的动作。
而她本人，径直冲向躲在后面的慕曦媃。
慕曦媃瞳孔骤缩，刚想闪躲，却被殁殄一把攥住手腕。
不等她挣扎，便被殁殄裹挟着，化作一道白光，瞬间消失在原地。
“等等！”凌疏妡眼睁睁看着慕曦媃被带走，瞳孔骤缩，刚要上前，却被一道分身的利爪拦截，锋利的指尖擦过脸颊，差点划出一道血痕
幸好默栖川反应极快，单手挥剑“铮”的一声将分身震飞。
他望着殁殄带着慕曦媃远去的方向，眉头紧蹙，语气沉了下来：“嗯……速度太快，那就没办法了。”
怎么办……凌疏妡急得原地踱步。
现在满脑子想的是怎么传过去。
默栖川抬手将剑刃狠狠插进地面，灵力顺着剑身疯狂涌入地底，“轰”的一声，一道屏障骤然炸开，将殁殄狠狠震退。
“嗯……你们两个，我总得……”默栖川的话刚说到一半，就被眼前的变故打断。
凌疏妡不知道催动了什么，一道猩红的法阵在她脚底飞速成型。
不等默栖川反应过来，红光一闪，对方的身影已随着法阵的光芒消失不见。
“……”默栖川眼神沉了沉。【我好像理解郗霖了……】
殁殄见凌疏妡突然传送离开，也直接闪走。
默栖川瞥了眼她离去的方向，也没在管。
他站在原地，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刚才的一幕，一个名字不受控制地浮了上来，
“娜绮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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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中，大厅的机械门缓缓向两侧滑开。
郗霖走进来，目光扫过厅内，先是落在愔歆身上，随即顿住，视线定格在她身旁的谢悦柠身上，
“嗯……难不成这次……”
“这次可不是我。”谢悦柠漫不经心的打断对方。
郗霖歪了歪头，眼底的审视未减，
“就算不是你，我也有充足的理由对你出手。”
谢悦柠闻言，低笑一声，指尖轻轻撩了撩发丝，看向身侧的愔歆。
愔歆沉默地看着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良久，轻轻叹了口气，
“走吧。”
谢悦柠闻言淡淡点头，没有多余的言语，转身径直朝着机械门外走去，全程未曾回头。
恰好迎着郗霖审视的目光，一步步消失在门后。
郗霖目送她彻底离开，确认对方没有异动，才缓缓收回视线，转过身看向愔歆。
愔歆对此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一阵轻微的电流嗡鸣声悄然响起，墙上的电子屏逐个闪烁着恢复运行，所有闪烁的灯变得正常。
殁殄离开后，电力系统同步恢复，知墨斋彻底摆脱了此前的停滞与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