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十米以内的精度，只能是由俯冲轰炸的方式创造，五千米的高度，落点精度在一百米，已经是相当不错的了！西方也不可能把炸弹投出十米的精度来，这……该不会是放卫星吧？”
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里，各行各业都在放卫星，什么粮食亩产十万斤之类的，就是那个特殊时代的产物。
现在，没想到，还有人在放卫星！
五千米，十米，这怎么可能！
大型轰炸机，有专业的投弹手，飞行平稳，也不过投掷到百米级别的精度而已，现在……
“是啊，如果是其他单位这样上报，那肯定是在吹牛，但是……这次项目是哈工大研发的，那咱们倒是要去看看了！”林老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
秦淼这小子，厉害啊！
这下半年的军演，如果能有这种炸弹，空军肯定会更加出彩的！打仗可不止是陆军的事情，空军也要发挥重大作用！而且，精度真这么高，完全可以上南边教训猴子了！
陈工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既然这样，那我也去！”
哈城空军基地。
“来，秦淼同志，这杯酒，我替空军所有强五飞行员敬你！”
“别，李团长，还是我敬各位，我秦淼不会飞，所以最佩服飞行员，这是一个神圣的职业……”
“这个好说，等后天，咱们训练的时候，用教练机，带你上天感受感受……”
就在此时，外面响起了一个声音：“好啊，军队的财产，被你们拿来恭维人了？带无关的人上天，你们牛啊！”
所有人都是一愣。
今天高兴，明天也没有飞行任务，所以今天晚上就在这飞行员餐厅里一起喝酒，庆祝一下。
没想到……
李大明看过去，蓝眼睛，白皮肤，一身空军制服，整个空军中，只有一个人是这样的。
“林将军？”
林老骚了他一眼，目光中满是严厉。
“林老，您这就不地道了吧？明天没有飞行和训练任务，今天大家伙又见证了一个奇迹，所以……现在喝点酒怎么了，又不是酗酒。”
秦淼这话，更是把在场众人都给震惊了。
秦淼同志啊，你知道你是在和谁说话吗？说不定，下一刻，林老就会暴怒了吧？
林老这才看到了秦淼，脸上的严肃，瞬间就装不下去了，赶紧露出笑容。
“三水，你也在啊？”
“嗯，我现在还在，接下来就要走了，毕竟，我可是和空军无关的人。”
“不，不，你怎么能是无关的人呢？你是咱们空军的好朋友啊，想上飞机，随时都可以，给我打个电话，我给安排，来，坐，坐！”
这林老，居然要恭维着秦淼？
林老也是很无奈，怎么没调查清楚就进来了呢？
他们坐飞机，到了哈城机场，下飞机之后，就驱车过来，也没有提前给这边基地打招呼，门卫看到，也被他阻止通报，直接过来，也是他的一贯作风，想要看看这部队的真实情况。
然后……
就看到在这里喝酒，而且还要请人坐飞机上天游览，这空军的战斗机，是你们拿来恭维人的吗？
林老当场大怒，然后……发现要上天的人是秦淼，那就不一样了。
“嗯，林老，你们来干啥？”
“我听说，哈工大给咱们强五研制了一款全新的武器，五千米高空，十米精度。”
“一万米也是十米精度，要能飞两万米，还是十米。”
“那不可能！”
秦淼看向插嘴的人，那是一名中年人，已经秃顶，戴着黑框眼镜，一看就是个科研工作者。
“这位是？”
“5311厂的陈工，咱们强五的轰炸瞄准具，就是他研发的。”林老介绍：“他认为，你们的炸弹没这个精度。”
“嗯，这样啊……”秦淼说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要不，咱们现在安排一场夜间训练？我给炸弹加个灯，这样大家伙看起来更准确。”
“好！”林老点头：“我来飞！”
“林老，那可不行，您多少年没飞强五了，不熟悉，还是我来吧！”李大明赶紧说道。
“你喝了酒，还想开飞机？”林老白他了一眼。
停机坪，地勤人员检查了一遍又一遍，确保飞机没问题，秦淼跑去机库，改装了一枚全新的炸弹，测试完毕，挂上飞机，林老还是不满意。
“拿油漆和毛笔过来！”
这是怕作弊了，黑灯瞎火的，万一这边提前在靶场弄个一模一样的炸弹来糊弄人呢？这些年来，弄虚作假的事情可不少！
“这新炸弹，有名字吗？”
“没有，林老，您给起一个？”
林老思考片刻，拿起毛笔，蘸着油漆，在上面刷刷刷……
天雷两个大字，就出现在了上面。
林老继续在后面写了一个横杠，再写上500的数字。
天雷-500，东方第一款精确制导炸弹！
陈工在打量飞机，目光是越来越惊讶。
“没有改瞄准具？”
“嗯，轰炸精度，和瞄准具无关。”
“那和什么有关？”
秦淼抬起头，看了看天，确定了方向之后，指向了南边。
“那边，那边，那两颗北斗导航卫星。”
“导航卫星，还能用来引导炸弹？”这下陈工更加惊讶了。
“对啊！”
十几分钟后，战机轰鸣，飞上天空，航行灯一直开启，众人可以看到飞机的姿态，纷纷叫好，林老果然还是飞行的一把好手！
五千米高度，林老飞到了预定空域，然后按动投弹按钮。
咣！
挂架解锁，炸弹掉落。
陈工抬着头，看着亮灯的炸弹的轨迹，在天空中划出了一条弧线，然后又是一个折线……
“这炸弹能拐弯？”陈工惊呆了。
为了提升轰炸精度，他这十年来，头发是大把大把的掉，射轰-1不断改进，就是没想过，除了改进瞄准具，还能改进炸弹啊！
“天啊，这个弯拐得更巧妙！”一旁首都来的空军领导更是感慨。
在众人的注视下，炸弹一边下落，一边调整姿态，向着目标的方向飞去，那边已经点燃了一堆篝火，看着很清楚。
下落，再下落，咣！
篝火四起，居然被砸得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