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夫人最近是不是总去城东那座废弃道观？”我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弹幕，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回复，“建议您尽快报警，那边有大问题。”
直播间里瞬间炸了锅。
【卧槽主播你连这个都知道？】
【楼上你没看刚才差点被雷劈成炭烤锦鲤吗？她这波操作绝对是有备而来！】
【会长夫人是谁啊？是商会那个穿貂的阿姨吗？】
我深吸一口气，把五灵珠收进随身包里。自从上周那场灭世级别的雷暴过后，我的玄学直播事业彻底起飞，现在每天开播都有好几万人蹲守，就等着看我打脸各路牛鬼蛇神。
但谁也没想到，残魂的计划居然渗透得这么深。
“系统。”我低声唤道，“检测一下会长夫人的命格。”
【叮！检测到该人物命格异常，与‘天机阁’能量波动高度吻合，请宿主谨慎应对。】
果然。
我靠在沙发上，一边整理接下来要说的话术，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该怎么揭穿这位“贤内助”。毕竟人家可是商会会长的老婆，身份尊贵得很，真要硬刚起来，搞不好会被投诉诽谤。
“只能智取。”我喃喃自语。
正想着，周慕白的消息跳了出来。
【慕白：你真的要去找她？太危险了。】
我翻了个白眼：“我已经预约了她的私人风水咨询，不就是聊聊运势嘛，又不是上门查户口。”
【慕白：可她背后站着的是墨云渊……】
“所以才要去。”我打断他，“残魂这次玩这么大，肯定不只是为了抢五灵珠，他一定还有后手。我要赶在他动手之前，把他的底牌掀出来。”
说完我就挂断了通话，换上一身正式点的衣服，带上直播设备，直奔会长夫人的私人会所。
——
“李小姐，真是稀客啊。”会长夫人坐在红木椅上，笑得一脸和蔼，“听说你最近直播挺火的，连我家老头子都看了两集。”
我微笑着坐下，假装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她手腕上的玉镯。
【叮！检测到该物品携带‘天机阁’印记，请宿主提高警惕。】
我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依旧保持微笑：“夫人今天气色不错，看来最近运势很旺。”
“哎呀你这孩子嘴真甜。”她笑得眼角都眯起来了，“不过你也知道，我们这些做太太的，哪有什么真正的运气，还不是靠着家里那位撑着。”
“其实夫人您的命格很强，只是最近有些阴煞缠身。”我语气一转，故作神秘地说，“如果您不去一些不该去的地方，比如……道观之类的，恐怕这劫不太好过。”
她笑容一顿，端起茶杯的手也微微颤抖了一下。
“李小姐说话真是有意思。”她轻声道，“我一个家庭主妇，能去什么地方呢？”
“夫人说笑了。”我也拿起茶杯，“我只是提醒一句，有些人靠不住，别到最后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空气一瞬间凝固。
我盯着她的眼睛，她也在回视我。我知道她在试探我到底知道多少，而我必须让她意识到，我不是来瞎猜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她终于忍不住开口。
“我想说的是。”我缓缓站起身，打开了直播设备，“夫人，您最好赶紧切断和‘天机阁’的联系，否则下一次雷暴，可能就不只是劈楼顶那么简单了。”
她脸色瞬间惨白。
“你怎么……”
“我知道你们在策划什么。”我继续说道，“也知道你已经被他们控制了，但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立刻报警，主动交代，还能保全家人。”
她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骨头一样瘫在椅子上，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我关掉直播，转身离开前留下一句话：“夫人，您信不信因果报应，我不清楚。但我知道，欠下的债，迟早要还。”
走出会所大门时，我长舒了一口气。
“搞定。”我对着耳机说，“准备报警吧。”
——
警方行动很快，当天晚上就包围了那座废弃道观。可惜的是，里面已经空无一人，只留下了几张符纸和一堆奇怪的阵法痕迹。
“跑了？”我皱眉看着现场照片。
“不是跑。”周慕白摇头，“是早就准备好了退路。”
“也就是说……”我咬牙，“他还留了一手。”
“嗯。”他点头，“而且这一手，可能比之前的雷暴还要狠。”
我叹了口气，坐在沙发上刷起了热搜。
会长夫人被带走调查的消息已经冲上热搜第一，网友们的评论也是五花八门：
【原来有钱人也信这套？】
【建议直接封杀，这种人太危险了】
【主播你是懂阴阳怪气的】
我一边看一边吐槽：“这年头，当个坏人都当得这么没有技术含量。”
突然，系统提示音响起：
【叮！检测到新任务：追踪‘天机阁’残党踪迹，揭露幕后黑手真实身份。】
我愣了一下：“啥？这不是残魂吗？”
【叮！警告，目标身份尚未确认，请宿主谨慎行事。】
“……哈？”我差点一口水喷出来，“你还跟我说不确定？我都跟他干了三回了！”
【叮！系统无法识别非人类实体身份，请宿主自行判断。】
“靠！”我拍桌子，“那你早说啊！我还以为他是个人类反派呢！”
周慕白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锦鲤，冷静点，先别急着下结论。也许……他根本不是人。”
我沉默了。
如果墨云渊不是人，那他到底是什么？
“系统。”我问，“五灵珠融合之后，有没有出现什么变化？”
【叮！检测到宿主体内灵力浓度持续上升，已激活‘言出法随’第二阶段能力。】
“那就是说我可以更精准地操控现实了？”
【叮！是的，但请注意使用频率，避免引发不可控后果。】
“明白啦。”我咧嘴一笑，“那就来吧，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大boSS。”
我重新打开直播，对镜头笑了笑：“家人们，咱们今天的主题是——捉鬼不如先抓人。”
【主播你这是又要上强度了？】
【求链接！我要买票围观！】
【建议下次直接拍成综艺《玄学女侠追凶记》】
我眨眨眼：“没问题，只要你们支持，我可以天天直播抓幕后黑手。”
话音刚落，手机震动了一下。
一条匿名信息跳了出来：
【“你以为你赢了，其实你只是棋盘上的一颗子。”】
我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几秒，然后冷笑一声，直接截图发到了弹幕上。
【主播：呵，老套的威胁短信，能不能整点新活？】
下一秒，整个直播间画面忽然一闪，弹幕集体卡顿。
我心头一紧，正要关掉直播，屏幕上忽然跳出一行字：
【“游戏才刚刚开始。”】
紧接着，画面恢复正常，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过。
但我知道，有人，在暗中注视着我。
而这场较量，远未结束。
我握紧拳头，对着镜头露出一抹挑衅的笑容：“来吧，让我们看看，谁能笑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