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前的日子过得飞快。
楚星焕和乔祯依然保持着表面的距离，但细微的变化还是被敏锐的同学发现了。
比如乔祯开始每天“顺路”给楚星焕带早餐。比如楚星焕的课本里总会莫名其妙多出几张写满笔记的便签。再比如两人偶尔在走廊擦肩而过时，乔祯会装作不经意地碰一下楚星焕的手背。
周予扬是第一个当面调侃他们的。
“你俩能不能收敛点？”午休时间，他堵住正在天台吃便当的楚星焕，一脸嫌弃，“全校都知道你们在谈恋爱了，还装什么装？”
楚星焕咬着筷子，一脸无辜：“有吗？”
“昨天乔祯在图书馆帮你整理领子，论坛照片都传疯了。”
周予扬翻了个白眼，“还有上周，他易感期提前，你翘课去送抑制剂，教导主任差点逮到你们。”
楚星焕笑着喝了口奶茶：“那又怎样？”
周予扬突然凑近，压低声音：“所以……你们到底到哪一步了？”
楚星焕瞥了他一眼：“你猜？”
“临时标记肯定有了。”周予扬摸着下巴，“但最终标记应该还没……”
“周予扬。”乔祯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冷得像冰，“你很闲？”
周予扬一个激灵跳起来，干笑两声：“啊哈哈，我突然想起还有事，先走了！”
他溜得飞快，天台转眼只剩两人。乔祯走到楚星焕身边坐下，递给他一个纸袋：“刚出炉的蛋挞。”
楚星焕接过纸袋，指尖蹭到一点糖霜：“会长又去那家店了？”
“嗯。”乔祯的耳尖微红，“你说过喜欢。”
楚星焕咬了一口蛋挞，酥皮在齿间碎裂，甜腻的奶香溢满口腔。他满足地眯起眼，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毕业典礼的发言稿写好了吗？”
乔祯点点头：“昨晚写完了。”
“能给我看看吗？”
乔祯犹豫了一下，从书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别告诉别人。”
楚星焕翻开文件夹，发现里面不仅有发言稿，还有一张对折的信纸。
他刚要打开，乔祯突然按住他的手：“那个……等毕业典礼后再看。”
楚星焕眨了眨眼：“情书？”
乔祯的耳尖红得滴血，别过脸：“……嗯。”
楚星焕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他把文件夹还给乔祯，轻声说：“那我等你亲自念给我听。”
毕业典礼前一周，学校组织了最后一次体检。
楚星焕站在医务室门口排队，远远看到乔祯从里面走出来，手里拿着体检报告，眉头微皱。
“怎么了？”他凑过去小声问。
乔祯把报告递给他：“林医生说我的信息素水平比上次稳定了很多。”
报告上密密麻麻的数据楚星焕看不太懂，但最后一行结论很清晰：“信息素系统趋于正常，建议继续保持现有标记频率。”
楚星焕挑眉：“现有标记频率？”
乔祯的耳朵又红了：“……就是每周一次临时标记。”
楚星焕忍不住笑了：“原来会长这么严谨，连标记都要按计划来？”
乔祯收起报告，声音很低：“怕伤到你。”
楚星焕突然踮起脚，在他耳边轻声说：“那毕业典礼后……要不要试试不按计划来？”
乔祯的呼吸明显一滞，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报告单：“……好。”
系统此时骤然插声播报【恭喜宿主！任务目标心动值+5％，当前累计100％】
【任务完成。】
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洒进来，落在两人交错的影子上。远处传来同学们的嬉笑声，毕业季的风带着樱花香气拂过脸颊。
楚星焕看着乔祯泛红的侧脸，扬起一个少年意气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