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正气宗那边派来的人吗?
的确有些能耐,能无声无息潜入我大道天魔宗,还能在短时间之内除掉外门、内门这么多人。
看来你们正气宗对我大道天魔宗的潜伏,绝非一时一刻。”
柳无常也是有心机的:如果只抓了箫火火这么一个奸细,顶多算是无功无过;可要是拔出萝卜带出泥,抓住以箫火火为首的、正气宗派来的所有奸细,那对于大道天魔宗而言,无异于大功一件。
不仅能洗刷此次事件的污点,甚至对他日后在宗门内的发展,也必定是好处无穷。
箫火火经由楚风师尊的提点,一听执法堂堂主柳无常的话,便在片刻间明白了他的心思,冷冷笑了一声:“倒是有趣,真打算一招鲜吃遍天,想把所有功劳都揽下?”
箫火火笑着摇了摇头,可随即还真就顺着柳无常的话头,开口说道:“没错,正如你们所言。
我正气宗在这大道天魔宗,早已派了无数人潜伏多年,所求的,便是有朝一日彻底将你们大道天魔宗拿下。”
箫火火选择将计就计,对着面前执法堂的众人继续说道:“你们以为,现如今在这大道天魔宗,我正气宗只有寻常内门弟子潜伏吗?
杀了一个我,还有千千万万个我。早晚有一天,你们大道天魔宗,会被我们正气宗彻底覆灭。”
“哈哈哈哈。”
箫火火的大笑声中,随即做出了武者自爆的架势,猛地砸落。轰隆一声炸响。
“不好。”
柳无常看到这一幕大吼一声。
可此时他想要前去阻拦,早已来不及了。
等他反应过来再朝面前看去,只见箫火火早已人去楼空,原地只剩下不少血肉与尸骨,一眼望去便让人胆颤心惊。
“好狠的心。未曾想这正气宗的弟子,一个个居然能卧薪尝胆做到这般地步,看来他们正气宗灭我大道天魔宗之心不死。”
柳无常继续冷哼一声,冷冽的目光扫过执法堂的其他管事们。
如今人没抓住,若是连半点重要情报也没到手,那么他们执法堂或许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甚至他这个执法堂堂主,也没必要再当了。
感受到柳无常汹涌如潮的恶意,这些管事们反应过来,一个个立刻出声附和:“堂主大人说得对。我们一切都听堂主大人您的。”
“这正气宗可真是可恶至极,同我大道天魔宗斗了这么多年,居然还想着如此不切实际的美梦。早晚有一天,我大道天魔宗必定要将他们彻底覆灭,唯有如此,才能洗刷今天我们执法堂所受的耻辱。”
“很好。”
见执法堂的管事们这般配合,柳无常松了一口气,紧接着返回执法堂,第一时间便将此事上报了上去。
很快,这件事便受到了宗门高层的高度重视。
大道天魔宗身为云梦泽三大势力之一,其中武皇之境的长老足足有将近七位之多。
此时宗门大殿之内,一座血丹熔炉缓缓升腾而起,数位武皇之境的长老围立四周,目中透着期盼与贪婪之意,似是对炉中丹药早已等候多时。
正当他们准备享用丹药之时,突然间外面有人前来通报:“长老们。正气宗在我大道天魔宗内部派出了无数暗探,近些时日已诛杀内门弟子三百有余,不可不防。若再无行动,恐怕我大道天魔宗当真有倾覆之危。”
若是此刻箫火火在场,恐怕也会被这大道天魔宗的“夸大其词”给惊吓到。
他明明只杀了三十个人,可从对方嘴里一说,却足足变成了三百个,中间差了十倍之多,也不知究竟是谁在疯狂虚报战绩。
“三百内门弟子?他们正气宗哪来的这种胆子?”
其中一位武皇长老名为赤火,性情狂躁如烈火,闻言目光一瞪,整个人拍案而起,连方才对丹药的贪婪都被硬生生压了下去,当即破口大骂,“这正气宗过分至极,是在欺我大道天魔宗无人吗?
你们几个老家伙还愣着做什么?
真就打算眼睁睁看着不成?”
赤火继续破口大骂,其他武皇之境的长老或多或少都能隐约猜到其中的猫腻,只是此时不便说破。
等那通传之人退下后,才有一位长老徐徐开口:“这下面的人可真是越发过分了,真把我们这些老家伙当成傻子糊弄?
三百内门弟子。他们也好意思说出口。我大道天魔宗总共就不过一千五百内门弟子,一口气便少了五分之一?
他们若真有这种本事,恐怕我们大道天魔宗早就没了,还能等到今天?”
“行了,赤火,你何必在此装傻充愣,对着我们可没这个必要。”
另一位长老开口,“现如今最紧要的是吃下这枚血丹,否则一旦体内的血脉之力反噬,届时哪怕你意志如铁,恐怕也会生不如死。”
听到这位武皇的话,赤火咬了咬牙,随即真就坐了下去。
可见这些在外人看来风光无比的武皇之境,实际上却受到极大束缚,哪里是什么座上宾,反倒更像是笼中客。
“知道了。”
赤火闷闷地开口,看上去不在意正气宗的事,但面上依旧耿耿于怀。
其他长老倒也不曾在意。
若非众人都处在同一种境地,也算同病相怜,没人会好心提醒,毕竟他们都是魔道之人。
“接下来做什么,师尊?”
箫火火来到楚风身前,准备领取新的任务。
“这内门既然闹了,那不妨就真把这正气宗的人给找出来,到时候你便是正气宗的人。”
楚风缓缓开口,挑了挑眉轻轻一笑,翻手间拿出一枚正气宗的真传令牌。
“师尊,这是什么时候偷来的?”
箫火火见了,理所应当这般认为。
自家师尊不是跟着师妹柳轻舞加入了百花宗吗?
这正气宗的令牌来得定然蹊跷。
楚风白了他一眼,说道:“是你那小师弟魏明,通过其附庸势力展现天赋,这才成功加入正气宗之内,这正是他的真传令牌。”
“得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