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他好像……是在砸自己的饭碗，哎，算了算了，就当庆祝他老板早日找到真爱的份子钱吧。
刚租好店面，小孙就发过来一张照片。
钟虞又颓又丧地握着炒锅把柄，往黑糊糊的排骨里加酱油。
“呃......老板，餐馆还开吗？”
郁景言沉默了一下，“开，尽快”，否则，他十分怀疑钟虞会被自己做的菜毒倒。
但也许是钟虞还是有点儿厨艺天赋在身上的，餐馆开业的时候，他已经把自己爱吃的菜做得有模有样了，就是那新鲜青翠的满满香菜让人没勇气看第二眼。
*
“阿言，阿言，醒醒”
遥远的声音越来越近，清晰起来。
“阿言，吃饭了”
郁景言磨磨蹭蹭睁开眼，看着眼前这个从梦里走出来的人，发愣。
钟虞看他魂游天外的模样，有些好笑，只得把人抱坐起来，又牵着他的手站起来，走到餐椅旁。
刚想让他坐好，就见这人还在直勾勾地看自己。
眼神......好像......不太对劲儿。
钟虞打了个响指，郁景言眨眨眼，终于从梦里清醒过来了。
“醒了？”
郁景言不说话，往餐桌那边走。
钟虞边倒走边观察他的神色，“你做梦了？做的什么梦？”
钟虞坐下，把筷子递给他，歪着头若有所思，“你刚刚的眼神，就好像我是个十恶不赦的混球”
郁景言夹了一块排骨，闻言终于施舍了他一眼，轻笑着嘲讽他，“你不是？”
“我——”钟虞立刻就想反驳，但终归没有底气，语气弱下来，“你说是就是喽！所以呢？你梦见我这个混球干什么了？”
“你什么时候这么有好奇心了？”郁景言一点儿都不想把那个梦告诉他。
“现在，有关你的事，我都想知道”钟虞忽然正色起来，“阿言，我现在正在追求你，如果我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情，你一定要告诉我，我才能改。刚才，你看起来很难过，所以我很想知道”
郁景言睫毛一颤，你又知道，和你有关了？自作多情。
不过，他确实在追求自己，那自己知道一点被追求者的事情也挺合理吧。
郁景言品尝着排骨恰到好处的酸甜汁液，斟酌着迟疑开口，“你、你——”
“嗯？什么？”钟虞给他盛了一碗鱼汤，放在他手边，奶白的汤底，鲜嫩的鱼肉堆成小山，冒出头来。
郁景言拿筷子搅了搅，里面的刺被剃的很干净。
那句话说出来仿佛也不是什么难事了，“你那个前男友是什么样的人？”
他当年派去的人主要是跟着钟虞的，顶多知道他换了哪些男朋友，长什么样，做什么工作，但具体的没有细查。
而且，他想知道钟虞眼里的那个人是什么样的，让他这么喜欢。
只是，说话不免还是带上了一缕酸意。他正想着要不要补救一下，以免这个混蛋得意，就听到混蛋说。
“呃......你问得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