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
沈晓看向洛寒显然不会偏袒任何一方。
“没大没小，给清羽道歉。”
洛寒撇撇嘴，但这是沈晓要求的他只好乖乖照做。
“清长官，对不起。”
解决完他们三个的问题，沈晓只觉得头要大了。
他现在究竟是指挥官还是幼稚园的园长。
“你们两个出去吧，”沈晓冲林云雀和清羽说道，“走的时候把医生叫过来。”
林云雀和清羽对视一眼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指挥官，他伤都结痂了，能跑能跳的看啥医生啊！”
沈晓轻阖上眸，不愿相信这是自己的下属。
“当然不是看伤，他代表星途参加第三星系学院选拔赛要体检。”
“好的指挥官，我这就去叫医生。”
林云雀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多蠢的话连忙拉住清羽逃走。
林云雀和清羽走后，沈晓半靠在沙发闭目养神，洛寒看着沈晓的模样紧握双手。
半晌洛寒的嗓音传来，带着倔强的沙哑。
“指挥官，我不是小孩子，我和您一样是个成年人。”
沈晓睁开眼，还带着疲倦的迷糊。
“我知道，是我说错话了。”
洛寒还想说什么，一阵敲门声就从门外传来。
“指挥官，我带洛寒去体检。”
沈晓嗯了一声，重新闭上眼休息。
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他自从回来以后就像是睡不够一般。
医生跟洛寒说，“走吧。”
“好。”
洛寒跟医生去体检，沈晓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沈晓你怎么回事，这种错都能犯！”
沈晓看到小时候的自己正跪在地上承受教授的责骂。
“你是要成为指挥官的人，知不知道你的每个决定都影响着战事！”
教授手中的教棍打在沈晓身上，痛的沈晓直倒在地上。
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滴落在地，嗓音哽咽，“我错了教授，不要打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教授听着沈晓求饶的声音，火气更盛。
“不许哭！不许求饶！你是指挥官怎么可以这么懦弱！”
“别打他！他还是个孩子！”
沈晓冲过去将小时候的自己护在怀中。
教授的教棍没有因此停止，它穿过现在的沈晓，打在小时候的沈晓身上。
“别打他！”
沈晓被惊醒，会想起刚才的梦他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不只是那一个梦境，沈晓回忆起自己的过去只感到只无止境的深渊。
那时的他几乎天天都要挨骂，被教授们用最锋利的刻刀一点点雕刻成现在的模样。
他曾不止一次想过自杀，可他却发现自己连去死的勇气都没有。
懦夫。
这是沈晓评价的自己。
现在的他现在有了自杀的勇气，却有了不能自杀的责任。
“咚咚咚—”
敲门声唤回沈晓的思绪。
“指挥官，这是洛寒的体检报告，全部合格没有问题。”
“麻烦你了。”
医生离开后房间里只剩下沈晓和洛寒。
没有人说话，只有沈晓翻看体检报告的声音。
一道阴影突然挡住了沈晓的光，他抬起头蹙眉看着面前的洛寒。
“站着干什么？”沈晓轻拍了下自己身旁的位置，“坐下，你挡我光了。”
“指挥官。”洛寒轻声问，“您是不是讨厌我。”
“不是。”
沈晓回答的很果断，但目光并没有从体检报告移走。
这让洛寒怀疑沈晓是在撒谎。
“真的吗？”
“真的。”
沈晓不知道洛寒是吃错药了还是在禁闭室里待傻了，问这些做什么。
“是真的那您为什么不敢看着我说。”
沈晓：？？？
他放下手中的报告单，抬头看着洛寒。
“因为抬头脖子容易酸。”
沈晓脸上明晃晃写着，这个回答你满意了吧。
沈晓冷着脸看着他，后者则是如释重负般的笑出声。
沈晓重新拿起报告单继续看，洛寒的声音就从头顶再次传来。
“那我还能再问您一个问题吗？”
“问。”
“您不讨厌我，为什么不回我的消息。”
“……”
沈晓心虚的闭上嘴不说话，拒绝回答洛寒这个问题。
“没事，”洛寒坐到了沈晓身边，“我猜能一定是因为您太忙了，我理解的。”
“不过，”少年顿了一下，凑过来大言不惭的说，“您说您不讨厌我，这是不是说明您有点喜欢我。”
“……”
这家伙的脑回路不是沈晓可以理解的。
他只是说不讨厌而已，怎么到他那边就变成了喜欢。
他想怎么说才能打击到洛寒，让他有一个正常人的思维模式，然后离自己远远的。
“没事的，就算您不喜欢我，我也爱您，我这辈子也只会爱您一个人。”
少年的眼神温柔又热烈，语调轻快又认真。
沈晓愣了一瞬，侧头与洛寒的眸相撞。
此时的少年满脸真诚，一双眼含情脉脉的看着沈晓，仿佛着世间万物都与他无关，他的眼中只容得下沈晓一人。
沈晓的心脏几乎要从胸腔中蹦出。
视线移走，最后只说了句，“关我什么事，滚远点。”
沈晓无视少年炽热的目光，起身离开这里。
“指挥官您去哪？”
洛寒立即跟了上去。
“怎么走这么快，我差点没追上。”
“别跟着我。”沈晓冷声呵斥。
洛寒跟着沈晓一路来到他家门口，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房门“砰”的一声被关上。
洛寒举起手想敲门，想想又放了下去。
他的错，不应该突然和指挥官说这些，吓到他了。
沈晓的世界安静下来，无奈的叹了口气。
洛寒究竟是中什么邪了，非揪着自己不放。
他走进浴室，身侧的全身镜让沈晓可以轻松看到自己衣服上的污渍。
是洛寒抓他衣角时留下的，这一小抹脏污在洁白的衣衫上显得格外刺眼。
想起少年揪着自己衣角委屈的模样，沈晓打开浴室的水龙头，水滴落在他身上。
“迟早把他蛇皮扒下来，就不信这样还缠着我……”
……
沈晓让星途院长直接把剩余四名学生的体检报告给清羽送去。
他和清羽说了训练的事就不再过问。
困意再次袭来，沈晓察觉到自己的鼻子有些不舒服。
联想到自己嗜睡，估计是前两天没休息好还受凉感冒了。
他倒了杯温水喝完就躺回床上消息了。
睡一觉就好了，像以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