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别墅区,何雨柱就立即面色一肃,对着旁边的张三命令起来。
“张三,立即收集那两家的资料,从人员信息到最近活动安排,能有多详细就多详细!”
“是!”
张三立即身躯一绷,条件反射的答应下来,也没有任何的拖延,带着李四就转身走出了别墅。
对于他俩的行动,何雨柱没有去管,要是连这点事情都办不了,那也就太小看有关单位的能力了。
而且对于何雨柱来说,他们跟过来,本身就肩负着收集情报的作用,至于其他的,何雨柱就没有打算安排。
张三离开之后,何雨柱又看向了娄半城。
“娄董,要是可以的,最好你也收集一些信息,当然,起码得是堂口级别以上的主力,地位越重要的越好,最好能够有他们最近聚会的信息。”
说完了自己的要求之后,何雨柱又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句。
“不过,娄董最好以安全为先,能低调尽量低调,不引起别人注意最好!”
虽然张三能够拿到的情报更专业,可是毕竟是别人的底盘,何雨柱也不清楚他能够调动多少资源,娄半城如果能够提供一些情报作为参考最好。
考虑到娄半城在他未来布局当中的重要性,何雨柱可不希望他引起别人的注意,毕竟敌暗我明,谁知道这些家伙狗急跳墙之后,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要知道如今的黑帮可还和秃子藕断丝连,谁知道对方会有多少军火。
他何雨柱可以抗的住,娄半城就未必了,总不能以后到了港岛娄家人出行都前呼后拥吧?
没想到何雨柱竟然还如此牵挂他的安全,娄半城的内心里非常感动,当下慎重的点了点头。
“何主任放心,我知道了!”
明白了何雨柱的要求之后,娄半城就没有多说什么,直接上楼开始打电话,联系和他关系亲密的朋友。
虽然不知道何雨柱要怎么做,可是这种事情,娄半城也绝对不会大张旗鼓的去做。
何雨柱身为内地干部,以后都未必会再来港岛,可是如果计划顺利,那么他娄半城下辈子可是要在港岛混饭吃呢,所以娄半城办事也非常谨慎,但凡接到他的电话,都是和他有着过命交情的存在。
按说收集情报不是什么简单地事情,可是谁让14K和新义安都不是什么低调的存在呢?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何雨柱起床来到客厅,两拨人收集的资料,都已经摆在了他的面前。
何雨柱首先拿到的是14K的资料,这家由葛肇煌建国前夕在洪发山忠义堂的基础上建立的黑社会,刚开始主要是为了秃子做黑手套的。
可是谁知道等到秃子跑到台岛之后,他们像鸡肋一样被放弃了。
没有了靠山之后,他们只能一条路走到黑,成了一个彻底在港岛扎根的黑社会团体。
到了葛志雄接手之后,14K开始走上扩展之路,势力逐渐蔓延到澳岛、西欧、白头鹰、枫叶国、澳洲东南亚等地,和台岛的竹联、四海、白头鹰的华青都关系非常密切。
现在整个帮派的人数已经达到了八万之众。
可当何雨柱翻开到中高层的资料时,差点气得喷出一口老血出来。
因为自从五六年双十暴动以后,港府全力出手打压14K,从各个领域对他们进行限制,甚至直接把大半的元老全都给撵了出去。
甚至包括龙头葛志雄在内的数十名高层,此时还在澳岛不在港岛。
如今帮派堪称一盘散沙,唯独葛志雄掌控的孝字堆,因为发小梁官业的突然崛起,还算是颇有几分实力。
自从葛志雄被撵出港岛之后,作为和葛志雄一起长大,作为葛志雄左膀右臂的梁官业,就顶替葛志雄,默默撑起了孝字堆,并且牢牢掌控了孝字堆所在的基业九江街!
梁官业不仅是葛志雄的发小,更是“二路元帅”陈清华的弟子,能打能杀不说,关键是还颇有智慧。
知道自家龙头不在,暂时无法凝聚帮派的斗志,就以狠厉的姿态对外,却只暗暗积蓄力量,并没有盲目向外扩张。
如今已经将曾经孝字堆的地盘都牢牢掌控在手里。
最让何雨柱感到气愤的是,这次娄半城的朋友并不是孝字堆惹出来的事,而是如今和字堆的话事人大嘴佛惹出来的事情。
合着自己辛辛苦苦跑过来,就为了收拾一个小头目?
看到这个情报,何雨柱直接有些破防!
甚至他都顾不上去看新义安的资料,直接斜眼看向了一旁的娄半城。
“我说娄董,闹了半天,就这么一个小瘪三?”
说着何雨柱忍不住内心的怨气,抬手拍着茶几上的资料。
“来之前我还以为是整个14K呢,我都做好了把他们一网打尽的准备了,现在你告诉我就一个堆字头目的小瘪三?”
“何主任,这个人手下起码有两千多人,我们只是普通的商人,哪里能够斗得过这些不法之徒,而且他还不是你口中的小瘪三,手下起码有上百支长短武器呢!”
“上百支?”
何雨柱重复的念叨了一下这个数字,然后脸上带着莫名的神色扫了一眼张三,又怪异的看向娄半城。
这老头不会是整天关在洋楼里,和外面的世界脱节了吧?
心里想着,嘴上却没好气的对着娄半城怼了起来。
“我说娄董,你未来女婿许大茂下乡放电影时,红星公社随便拉出来一个村子,那个民兵队伍手中没有几十支长短火器?”
“甚至有的村子里,还在外面藏着火炮和机关枪呢,这些你知道不知道?”
随着何雨柱话音落下,娄半城瞪着眼睛,无声的张了张嘴,那茫然无措的神情,让何雨柱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挠了挠头,何雨柱有种索然无味的感觉。
毕竟当初可是听说这个14K是秃子的黑手套,他才兴致勃勃过来。
否则派遣几十名全副武装的军中高手,岂不是更加简便?
哪里知道,曾经威名赫赫的帮派,如今就剩下大猫小猫三两只?
别看什么八万部众挺唬人,可一看最为最强话事人的梁官业,只守着一条街,何雨柱顿时就没有了多大的兴致。
奶奶的,这条街有五百米么?
作为秃子败军组成的14K都是这个鬼样子,那纯属本地黑帮的新义安,又能够好得到哪里去?
砸吧了一下嘴,何雨柱扭头看向了一旁的张三。
“给我弄一张拜帖,直接让人送给这个叫梁官业的,就写我今天晚上十点,到他那个九江街去一趟!”
“让他们14K给我一个交代,否则我不介意灭了他们!”
说完之后,不管三人怪异的表情,又交代了一句。
“小心一些,不要暴露咱们人的身份,最好让他们自己人送过去!”
虽然没有见过这个梁官业,但是能够守住自家老大的地盘,那么也绝对不是一个善茬子,何雨柱可不希望自己人遭殃。
自认有说出这番话的底气,可是何雨柱也清楚,自己的话多么气人,要是万一对方恼羞成怒了,那自己人泄愤,那岂不是罪过?
看着三个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何雨柱意兴阑珊的摆了摆手。
“行了,别再废话了,本以为能够大干一场呢,结果就这么丁点豆芽菜,执行命令吧!”
“是!”
听到何雨柱这话一说出来,张三两人顿时不再说话,而是一脸严肃的转身就安排起来。
看到张三竟然转身离去,娄半城只能无奈的再次张口,准备劝说一番。
毕竟在他的理念当中,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何雨柱这样有前途有背景的干部,何必冒着如此大的风险呢!
“何主任……”
“行了!”
直接打断了娄半城准备开口的架势,何雨柱没好气的看了对方一眼。
“娄董,你知道我盼着这天都盼了多长时间了么?”
“在内地,我因为诸多顾忌,连和别人动手都不敢,生怕一个不小心就闹出人命来,好不容易听到不用顾忌的敌人,都做好了全力一战的准备了,结果就这?”
“你知道我平时忍得有多辛苦么?”
何雨柱一副苦不堪言的样子,语气极其悲愤。
作为一个能力超群的穿越者,有像他这样憋屈的么?
别人穿越,好歹也能收拾一下傻柱,收拾一下许大茂。
可是他却直接穿越成了何雨柱,本身就是“战神”,哪里还用得着和别人动手?
结果一身能力,到现在根本就没有机会展示一丁点。
简直给穿越者丢脸了啊!
听到何雨柱这异常奇怪的埋怨,娄半城想到在火车上何雨柱所展现出来的那一手功夫,顿时内心里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甚至他此时都已经在内心里,认定了何雨柱这个家伙,就是一个十足的暴力狂。
也不知道和这样的东主合作,到底是好还是坏?
在三个人忐忑的等待之中,在何雨柱忍耐不住的期盼之下,夜色终于降临大地。
此时港岛的夜景灯火辉煌,更能够显示出这座城市繁华的一面。
可是无论是之前艳羡的张三、李四,还是未来要在这里打拼的娄半城,都没有心情去欣赏这个夜景。
唯独准备单刀赴会的何雨柱,反而兴致勃勃的扭头看着闪烁的霓虹招牌。
“啧啧,还算发展的不错,就是有些腐败堕落了,那个是夜总会吧?靠,这小妞旗袍还能再短点么,咯吱窝都露出来了!”
“唉,这就是资本主义啊,堕落,实在太堕落了!”
“哎呦,那是一家金店吧?没想到黄金大晚上看起来更加具有诱惑力,这安保,要是拎一把半自动过来,能把整个金店都抢了吧?”
“……”
看着何雨柱看向车窗外,那一副兴致勃勃批判的样子,娄半城和张三面面相觑,李四更是差点都把控不住方向盘了。
谁都没有想到,平日里一副严肃端庄的何雨柱,竟然还有如此不靠谱的一面?
这哪里还是那个年轻有为的食堂主任,简直和十一二岁的小孩子有什么区别?
“何主任,你……”
距离九江街越来越近,张三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虽然他承认何雨柱厉害,可是绝对不认为何雨柱能够以一敌百,更何况谁知道这么光明正大的过去,对方会在桌子下面藏一些什么东西。
要知道这些可都是秃子军的残党,枪支手榴弹那都是基础武器。
对于何雨柱那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张三几人实在是担忧不已。
“不用担心,要是你们不放心,就在拐角那里等着!”
头都没有回,何雨柱根本就没有理会张三的担忧。
开玩笑,他如今已经堪称变态的身体素质,就是特么的美队穿越,都得跪下投降,更别说对付一群普通人了!
就算是有枪有手雷又如何?
哪怕拉几门大炮来,真以为他抽奖出来的装备、技能是样子货?
先不说那个能量护盾发生器了,就凭他的精神力,空间跳跃技能,这些人在他的眼里都不过是土鸡瓦狗一样的存在。
相比于其他人眼里的危险,何雨柱大部分的精力都准备在如何掩人耳目之上。
毕竟他要是表现出了凭空消失的空间跳跃技能,那还不得引起滔天海啸?
虽然不知道张三准备了多少后手,但是何雨柱确信,在九江街的两旁大楼上,起码有好几条狙击手在严阵以待!
光凭他和董老的关系,张三就不会放任自己一个人去冒险。
走到九龙道的尽头,位于和九江街交汇的街尾一处开阔之地,此时已经站着几十号人。
而在这些人半圆包围的中间,一个板寸青年,正悠闲地坐在圆桌之前,静静的看着不远处的嘉顿山,那神态自如的样子,就像是晚上散心一样。
如果身后没有那些青壮的话,或许更贴近自然。
距离百米的距离,何雨柱就推开车门走了下去然后就像是饭后的老大爷一样,背着双手,步伐悠闲地向前走着。
短短百米的距离,硬是被他左右观景一样的走了将近五分钟。
来到圆桌之前,他问都没有问一声,就那么大喇喇的,大马金刀般坐在了青年的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