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抱着手机傻笑，没一会儿又整个人情绪低沉到不行，仿佛谁欠了他几百个亿一样。
“墨爷……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陆以墨把手机狠狠拍在桌面，面无表情站起来。
走到落地窗前，人像是被夺舍了一般，突然又夺回了身体的自主权，他拐个弯回到书桌前。
“女孩子都喜欢看腹肌照吗？”他突然盯着闻笙问道。
闻笙迟疑了一下，“可能？”
闻笙设身处地回想了一下他自己的女神，本来是要回答陆以墨问题的，一想到他女神也喜欢看腹肌，尤其是美男出浴那种类型，闻笙先把自己干自闭了。
“是的，现在的女孩子都喜欢好看的事物！”
他只能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
陆以墨原本面无表情的脸，眼中闪过一丝迷惘，转而眸色变深，他一本正经：“还好我有八块腹肌。”
闻笙一脸错愕，“江晚要看你腹肌？”
陆以墨一脸理所当然，“她看完了，还点评了。”
闻笙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她说喜欢了？”
陆以墨面不改色：“肯定喜欢，不喜欢怎么会说她想摸？”
闻笙蠢蠢欲动：“那……您……同意了吗？”
同意给她摸了吗？
陆以墨脸上浮现一层可疑的红晕，还蔓延到了后耳根，整个耳垂都是红得几乎要滴血。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稳，“迟早都是她的人，她真想摸的话……她怎么开心怎么来吧。”
他嘴角微微勾起，眉宇间甚至透露着几丝自豪。
闻笙闻言，若有所思，手下意识摸到自己排骨的位置，那里的肉质界限分明，劲瘦而强壮。
八块腹肌么？
他好像也有。
“墨爷，我去一趟洗手间。”
陆以墨莫名其妙瞟了他一眼，去洗手间就去呗，告诉他做什么。
10分钟之后，闻笙看着手机上的红色感叹号，陷入了沉思。
真的哭死算了。
说好的点评呢？
女神怎么删他好友了？
是因为不满意吗？
闻笙想知道那种让人看完之后想摸摸的腹肌长什么样。
“墨爷，我可以看看你的腹肌吗？”
“滚！”
“好嘞。”
……
江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江奕鸿像只无头苍蝇，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Jon为什么会突然撤资，就像他不知道Jon一开始为什么会无条件支持江家。
“江总，我这边联系到一个认识Jon的老总，那位老总帮我们问了一下……”
江奕鸿猛地站起来，“什么情况？那位老总联系上Jon了吗？”
“联系倒是联系上了……就是……那些话，我建议您不听为好……反正Jon也撤资了……”
秘书支支吾吾，眼神飘忽，欲言又止。
秘书听到的那些话，别说江奕鸿，秘书自己都觉得难听，挺丢脸的。
那一刻，他都不想承认自己是江氏集团的员工。
江奕鸿看见他这样就愈加火大。
他现在本来就什么耐心，秘书说句话还半天说不到重点。
“你的职业素养呢？能不能说de重点了？”
秘书看了看手机，只恨自己刚才打电话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录音。
有录音，就不用他亲口复述一遍了。
他现在直接把Jon的话口述出来，万一把江奕鸿惹恼了，他该不会遭殃吧？
秘书脑子在疯狂转着，在想能够用什么委婉的语言把那些话复述一遍。
秘书越是这样，江奕鸿就越着急，就算是死也得死个明白吧。
早死早超生啊。
秘书实在架不住江奕鸿吃人的眼神。
就当今天是最后一天上班吧。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实话实说。
“我给那位老总打电话的时候，那位老总是刚好在跟Jon吃饭。”
“光是知道是我们的人给这位老总打了电话，Jon 当时就挺生气的。”
江奕鸿彻底没有耐心，他非常暴躁盯着秘书：“你脑子干什么吃的？能不能说点有用的了？Jon到底怎么说的？”
秘书心虚地笑了笑，上赶着找骂的，您还是头一个。
秘书酝酿了一下情绪，他战战兢兢地开口：“Jon说……您就是个超级无敌大傻 逼……”
当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秘书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脉，接下来的话就没有这么难开口了。
他开始快言快语。
“那位Jon说，您就是个没脑子的傻 逼，压根不会管理公司，什么项目放在你手里都只会亏钱。”
“你要是还有一丁点儿商业头脑，都知道要请个职业经理人，让专业的人来做专业的事情，而不是不懂装懂，不然公司迟早会在您手里破产。”
“您不止自己是个傻 逼，你还以为别人都是傻 逼，他早就受够您的愚蠢了，忍耐了三年，终于再也不用忍了！”
“Jon说，因为再也不用跟江氏合作，他们公司全体员工放了一天带薪假期来庆祝这件天大的好事。”
秘书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江奕鸿脑袋嗡嗡地跳，想打断秘书，但是又怕错过什么重要信息。
生生逼着自己把所有Jon骂他的话听了个完整。
秘书一说完，江奕鸿抄起桌面的杯子狠狠砸了过来。
常规操作了都。
秘书没怎么费劲就躲开了杯子攻击。
“那个Jon到底是谁？说话口气这么大，那他怎么不敢出来见人？是因为见不得人吗？”
秘书回想了一下电话里Jon的声音，轻咳了一声，“听声音是一个年轻男人。”
“嚯！”江奕鸿瞬间找回来场子，“是个年轻人？难怪不会说话！”
“年轻人懂什么？老子做生意这么多年，吃过的盐比他吃的米还多，轮得到他来指指点点？！”
“当年要不是看江氏集团有利可图，他会来给我投钱？”
江奕鸿不相信有人会没有所图就来砸钱。。
只是他现在还没找到Jon到底在图谋什么东西。
江奕鸿把桌子拍得砰砰响，仿佛这样就能发泄他心中的怒火。
秘书在旁边压着呼吸，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心想可能是他吃的盐不够多，确实没看出来公司有什么值得那个Jon砸钱的，还是一砸就砸了三年。
Jon当每一笔返利，都是经秘书的手的。
因此秘书才更加百思不得其解。
Jon的付出明显比回报要多很多，这两脚压根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这年头，怎么还有人喜欢做亏本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