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在找到双面人之前，我在街道上听到了一阵连续的连射枪声。
我调转方向，前往枪声的发声源。
“哈哈哈哈哈哈！我站在世界之巅！”肤色惨白的人身穿紫色的西装，站在一辆雪佛兰老爷车的顶端大声吼叫着。
他高举着一把m240轻机枪，绿色的头发像杂草般在风中飘舞。
在我落在街道前，这辆价格不菲的雪佛兰就这样横冲直撞地撞在一个消防栓上，水柱伴着火光一起涌现。
“呀呼！再见了亲爱的小耗子们！”车顶上的人在车撞毁之前从车顶跳下，在地上打了个滚后，消失在了火光、水流和烟尘里。
是小丑。
而他手里的m240轻机枪，是美军常见军用机枪，在企鹅人的军火库里同样常见。而那辆雪佛兰也是企鹅人好不容易淘到手的稀罕货。
车牌上还用绿色和紫色的蜡笔画上了歪歪扭扭的爱心符号。
我可不觉得吝啬至极的企鹅人会这么大方的把自己的爱车让给小丑。
小丑手持轻机枪扫射的是一家餐馆——马罗尼意大利餐馆，一个在哥谭州知名的连锁品牌，同时也是马洛尼家族掩盖自己黑帮交易的表面产业。
被扫射的餐馆周围聚集了不少马罗尼家族的枪手和打手，他们骂骂咧咧地灭火救人，满大街寻找着小丑的绿脑袋。
我在他们的视觉死角落下，观察车辆撞毁地点的周围。
果不其然，我在被撞烂的消防栓旁发现了一个松动的井盖。
哈……又是下水道。
2.
“噢天哪，是你啊，雪花小鸟！”看到我时，小丑怪叫着表现出浮夸的惊讶，“他们都说你消失了！不见了！翅膀被小蝙蝠扯掉了！被赶出去了！”
小丑的体术相比于小丑侠相差无二，但比小丑侠更加抗揍。我好几拳正中他的脸颊，但他依旧和个没事人一样絮絮叨叨。
“植物小姐知道后超级生气！哈哈哈，她可真是个蠢货。”小丑像老鼠一样在下水道里上蹿下跳，“只有我知道，J先生理解小蝙蝠，他才不会干这么残忍的事情。”
他掏出一把枪，里面射出的不是子弹，而是酸液，“ 嘿，你知道小蝙蝠有多想你吗？多么想你离开这个城市！离开这个应该属于小丑和蝙蝠的哥谭！”
“哈哈哈哈哈哈，我也想你！”小丑的笑声像指甲划在黑板上一样尖锐难听，“你怎么不去找属于你的小丑和属于你的哥谭呢？”
“噢对了，因为你是猫头鹰！”他被我一拳打在墙上，吐出一口鲜血，但嘴巴依旧停不下来，“猫头鹰最喜欢的就是占据其他小鸟的巢穴！”
“把别人的蛋推出去扔掉，然后自己霸占咕噜咕噜咕噜……”
在我把他的脸按进下水道的污水里后，小丑吐出一连串泡泡，下水道里也终于安静了下来。
“雪鸮！”蝙蝠侠的声音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出现。
我把手里的绿脑袋从水里提起来，看来即便是小丑，在氧气不足的情况下也不得不晕上一会儿。
“联系戈登吧。”我攥着小丑的头发，将他扔给蝙蝠侠，“就说是我给他的升职礼物。”
上一任局长主动离职了。或许是哈维丹特的事件吓到了他，也或许是什么别的原因，他在上周匆匆提交了文书，连夜收拾行李逃离了哥谭。
而接任这一工作的自然是哥谭的英雄警长詹姆斯戈登。
蝙蝠侠单手接住，确认他确实处于昏迷状态后将他拎在手里。
“这会是吉姆收到的最好的升职礼物。”蝙蝠侠说。
“那可不一定。”还有一堆阿卡姆逃犯在等着被送出去。
3.
我看着蝙蝠侠把小丑绑好塞进蝙蝠车，犹豫片刻还是说道：“抱歉。”
我也不知道我这句「抱歉」代表着什么。
抱歉，我不该选择在那个时候离开？
抱歉，如果我在，可能哈维丹特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抱歉，我不应该在跟踪小丑的时候被发现行踪，不然我们就可以跟随他找到双面人的据点？
……我应该道歉的地方似乎有点太多太多了。
但蝙蝠侠却好像误解了我的话。
他抬头用面罩上的白眼睛望向我，“你知道小丑说的不是真的，对吧？”
小丑说的什么？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小丑的话……呃，他指的是哪一句？
……猫头鹰喜欢推走其他鸟的蛋的那一句吗？但那是杜鹃鸟的习性，不是猫头鹰。
看来小丑的自然科学学的不怎么样。
这么多年和小丑侠的战斗已经让我习惯性忽略对方的垃圾话。毕竟小丑这种类别的生物，最擅长的就是用似是而非的话来干扰情绪。
蝙蝠侠合上蝙蝠车装载囚犯的车门，背对着我，“我从未想让你离开。”
啊……他指的是这句。
我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在他心里我这么玻璃心吗？
但在我反驳之前，他又继续说了下去，“这里是我的哥谭，但，也可以是你的。”
“欢迎回来。”他说。
4.
等一下，他说什么？
我就这么看着蝙蝠侠走上驾驶位，拖着蝙蝠车蓝色的尾灯，驶离了这里。
下一步，对，现在应该干什么来着？
「这里是我的哥谭。」
企鹅人，是的，企鹅人。
「也可以是你的。」
小丑手里拿着的是企鹅人的军火，开着的是企鹅人的车。
我现在应该去冰山餐厅。
「欢迎回来。」
……
我站在原地，叹了口气。
待会儿打企鹅人的时候下手轻点吧。
5.
“雪鸮？你回来了？”
“呕！不是，你想知道什么你倒是问啊！”
“别打了！姑奶奶，别打了！你想知道什么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是不是小丑！这件事冤枉啊！他把我车偷走了我难过还、嗷！”
“我说！我说！嗷！你不是想知道双面人的据点吗！我说！”
“……真的！我知道的就这些了！求你别打了！”
“呜呜呜这么久没见就不能温柔点吗？”
“……不是姐们，你都把我打成这样了还要绑我去给警察啊？能不能留点面子啊！”
“可恶的猫头鹰！你给我等着！等我出来我要你好看、嗷！”
6.
真不错，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