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密集的子弹如狂风骤雨般扫向轻骑兵，不少人纷纷落马，鲜血染红了草地。
马尔扎哈见状，心中大骇，急忙喊道：
“快撤退，快撤退！”
可此时，阿古赤率领着部落骑兵从后方杀出，截断了他们的退路。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投降吧！”
阿古赤大声喊道。
马尔扎哈望着前后合围而来的燕州军与阿古赤部落的骑兵，心底涌起无尽绝望。
原以为不堪一击的燕州军，此刻却强得令人胆寒，己方竟毫无招架之力。
他瞬间领悟了完颜昭远战败的缘由，也明白了其为何苦苦求援。
“拼了！和他们拼了！”
一名亲卫双眼通红，声嘶力竭地怒吼道。
马尔扎哈望着身边不断倒下的族人，心中满是悲戚与不甘。
若是继续抵抗只是徒增伤亡，整个部族都可能因此遭受灭顶之灾。
他咬咬牙，冲着亲卫和剩余的骑兵大喊：“别打了，投降！”
亲卫瞪大了眼睛，还想说些什么，可看到马尔扎哈那决绝的眼神，又把话咽了回去。
周围的骑兵们听到首领的命令，一开始还愣在原地，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看着身边人的惨状，最终还是纷纷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苏辰骑在高头大马上，冷冷地看着这一幕。
他一挥手，燕州军停止了射击，战场上瞬间安静下来，只有伤者痛苦的呻吟声。
苏辰开口道：“把他们都押过来。”
不多时，马尔扎哈被带到苏辰面前，他抬起头，看着苏辰，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无奈，还有一丝敬畏。
“苏辰，今日我马尔扎哈栽在你手里，但我不服！
若不是你那些诡异的武器，我们怎会如此！”
苏辰冷笑一声：“不服？你们胡虏人屡屡侵犯我大靖边境，烧杀抢掠，这就是你们应得的下场。
今日若不是看在你主动投降的份上，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马尔扎哈咬了咬牙，没有说话。
苏辰眼下一门心思都放在获取系统积分上。
在他看来，与其亲自与胡虏人拼杀，不如扶持己方势力，挑起他们内部争斗，坐收渔翁之利。
这可比自己上阵划算多了。
“你也看到了，我燕州军的实力远在你们之上。
与其做无谓的抵抗，不如归降于本王，日后好好效力，说不定还能保你部族平安。”
马尔扎哈心中一动，苏辰所言非虚。
如今自己的部族已经遭受重创，若不归降，等待他们的可能就是灭族之灾。
但要他就此臣服，他又实在心有不甘。
就在马尔扎哈犹豫之际，苏辰又说道：
“你若归降，本王可以保证不伤害你的族人，还会给你们提供庇护。
但你必须听从本王的命令，不得有任何二心。”
马尔扎哈心思飞转，迅速权衡利弊。
他本无意真心归顺，只是想看看后续援兵与苏辰将如何对决。
当下，他神色恭顺，开口道：“王爷，我马尔扎哈愿率部族归降于您，还望王爷信守承诺。”
阿古赤迈步上前，脸上笑意浮现：
“马尔扎哈，咱俩可真是不打不相识！”
马尔扎哈这才注意到阿古赤，心中猛地一震。
什么时候蛮戎人和燕州军搅到一起了？
难不成蛮戎人都投靠燕州军了？
“怎么？马尔扎哈，连我都不认识了？”
这话让马尔扎哈直想发作，他怎会不认识？
以往他们时常交锋，不过大多浅尝辄止，从未像今日这般真刀真枪地对战。
马尔扎哈强压怒火，看向阿古赤，扯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阿古赤，我怎会不认识你。只是没料到，你竟投靠了大靖的燕王，还反过来帮他对付我们胡虏人。”
阿古赤听了，收起笑容，神色严肃地回应：
“马尔扎哈，你我在草原上摸爬滚打多年，都清楚这弱肉强食的道理。
王爷实力强大，跟着他，我部落才有活路，才能在这乱世中求得生存。”
马尔扎哈冷哼一声，不屑地说：“哼，阿古赤，你以为投靠了苏辰就高枕无忧了？
他不过是利用你罢了，等他用完你，就会把你一脚踢开。”
阿古赤却不以为然，他微微仰头，自信地说道：
“马尔扎哈，你错了。
王爷是个有远见的人，他想要的是这片草原的和平与稳定，我阿古赤愿意追随他，一同实现这个目标。
而且，在王爷的庇护下，我部落的族人不再受战乱之苦，这就足够了。”
“哼，你不过是王爷身后摇尾乞怜的一条狗罢了，竟还如此有优越感？”
苏辰听闻此言，心中怒火腾地一下蹿起。
在他眼里，阿古赤确实如同自己豢养的一条狗，可眼前这个玛尔扎哈又何尝不是？
他毫不犹豫，瞬间掏出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玛尔扎哈身旁的亲卫。
“砰！”
一声脆响，那亲卫的脑门赫然出现一个血洞，连哼都没哼一声，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苏辰手持仍冒着袅袅青烟的手枪，眼神冰冷如霜，直直地逼视着玛尔扎哈。
“玛尔扎哈，你既已归降，就该安分守己，收起那些不该有的念头。
倘若再敢口出狂言，刚刚那亲卫便是你的前车之鉴！”
玛尔扎哈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他心里清楚，苏辰绝不是在虚张声势。
刚刚那声枪响，将他仅存的一丝侥幸彻底击碎。
“王爷，我知错了，往后我玛尔扎哈定当忠心不二，绝无二话！”
他的声音止不住地颤抖，此刻的他，哪还有半分之前的傲慢与嚣张。
阿古赤在一旁看着马尔扎哈的狼狈模样，忍不住又调侃道：
“马尔扎哈，你也有今天啊！
以前在草原上，你可不是这样的。
怎么，遇到王爷，就像老鼠见了猫？”
阿古赤的话里满是嘲讽，他对马尔扎哈的态度转变感到十分快意。
曾经，他们在草原上是旗鼓相当的对手，如今马尔扎哈却在王爷面前如此卑微，这让阿古赤心中涌起一股别样的畅快。
马尔扎哈咬着牙，心中虽有怒火，但又不敢发作。
他狠狠地瞪了阿古赤一眼，却又在苏辰冰冷的目光下迅速低下头。
“阿古赤，今日之事，我记下了，但你别得意得太早！”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只要有机会，一定要找回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