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酒店，办好入住，林清欢和小张约好晚餐时间，就各自回房间整理东西。
林清欢刚把行李箱打开，手机又响了。是顾夜的视频通话邀请。
她接通，屏幕里立刻出现了顾夜那张放大的俊脸。他似乎刚洗完澡，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穿着一件宽松的居家t恤，看起来放松了很多。
“姐姐，到啦？”他笑着问，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似乎在打量她身后的房间。
“嗯，刚到。”林清欢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和他说话，“房间还不错。”
“嗯，看起来挺干净的。”顾夜的目光扫过房间的布置，似乎是在确认什么。
“你呢？今天在家做什么了？”林清欢随口问。
顾夜的笑容收敛了一些，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没做什么，就等你消息。在家呆着有点无聊。”
林清欢听出他语气里的低落，心里有些愧疚。她停下手里的动作，对着屏幕笑了笑：“乖，等我忙完这几天就回去陪你。”
“嗯……”顾夜应了一声，眼神却又变得有些深沉，“姐姐，那个……跟你一起来的同事，叫什么名字？”
“小张啊，张伟。”林清欢没多想，直接回答。
“张伟……”顾夜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眼神里划过一丝莫名的光。
“怎么了？”林清欢问。
“没事，”顾夜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没有到达眼底，“就是问问。你们住一个酒店是吧？”
“对啊，工作安排的。”
“嗯……那你们晚上一起吃饭吗？”
“约好了，一会儿在楼下餐厅碰头。”林清欢一边回答，一边觉得顾夜今晚的问题有点多。
顾夜的眼神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意：“哦……那你们聊工作吗？还是……聊别的？”
林清欢失笑：“当然聊工作啊，不然呢？小张是很专业的同事。”
“是吗？”顾夜的眉梢微微挑了一下，语气听起来有些漫不经心，但眼神却显得格外认真，“有多专业？有没有我专业？”
林清欢忍俊不禁：“技术方面肯定比我专业啊，我是做方案策划的。你嘛……你的专业是让我开心。”
顾夜听到她的话，唇角终于真正地弯了起来，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好吧，这个专业我最擅长。”
他看着屏幕里的林清欢，眼神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姐姐，”他忽然又说，“你房间里有没有……多余的椅子？”
林清欢疑惑地看向房间，除了床边的单人沙发，确实还有一张书桌椅。“有啊，怎么了？”
顾夜的眼神在她身后的椅子上停顿了一下，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意味：“没事，随便问问。”
林清欢总觉得他今晚怪怪的，但又说不上哪里怪。
她整理完衣服，催促顾夜早点休息，然后就下楼去餐厅和小张碰头。
晚餐很顺利，林清欢和小张交流了白天在车上没说完的细节，对明天的考察内容做了进一步梳理。小张确实是个非常认真负责的同事，对技术问题的钻研精神让林清欢很欣赏。
回到房间，林清欢洗漱完毕，躺在床上，觉得有些疲惫。她拿起手机，想看看顾夜有没有发消息来。
打开微信，置顶的对话框里，顾夜发来了几条消息。
“姐姐，吃完了吗？”
“现在回房间了吗？”
“在做什么？”
“想你了。”
最后一条消息，让林清欢的心头一暖。她回了一条：“刚回房间，洗漱完了。也想你了。”
消息刚发出去，视频邀请又来了。
林清欢接通，顾夜的脸再次出现在屏幕里。他似乎还没睡，靠在床头，眼神亮亮的。
“姐姐，晚安吻。”他对着屏幕，轻轻地，做了一个吻的动作。
林清欢的脸颊微微发热，也对着屏幕做了个吻的动作：“晚安。”
“等我来找你。”顾夜忽然低声说了一句。
林清欢愣了一下：“什么？”
“没什么，”顾夜立刻笑了笑，语气恢复了轻松，“好好休息，明天不是要考察吗？养足精神。”
“嗯，你也早点睡。”林清欢总觉得他刚才那句话别有深意，但又不好追问。
挂断视频，林清欢躺在床上，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顾夜那句“等我来找你”。
他是什么意思？他难道要来邻市找她？
这个想法让她有些哭笑不得。这孩子，黏人也太黏了吧？她只是出差几天而已啊。
带着一丝甜蜜的烦恼和对顾夜的思念，林清欢渐渐睡去。
而远在另一个城市的顾夜，挂断视频后，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他看着手机里林清欢房间的照片，眼神越来越深沉。
“张伟……”他低声念着那个名字，指尖在屏幕上轻柔地拂过林清欢的脸。
“姐姐是我的。”
他打开一个App，屏幕上显示出林清欢手机的定位信息。一个小小的红点，正在邻市的某个酒店里闪烁。
他盯着那个红点，眼神里的偏执和占有欲，在黑夜里无声地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