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总这边请。”
郑山吉引着他们往船上走。
“这是我们的运输船，已经给您二位准备了最好的房间。”
范语堂连连点头。
“太感谢了，郑总费心了。”
“应该的。”郑山吉转向站在一旁的徐博和万潮，“范总夫妇的安全就交给你们了。”
“船的安全万潮负责，人员安全徐博负责。”
“野们共和国那边不太平一定要谨慎。”
“明白。”徐博和万潮异口同声。
郑山吉又叮嘱了几句最后看了一眼运输船皱着眉头离开了。
三艘运输船陆续起航。
范语堂夫妇站在船头范夫人兴奋地数着。
“整整两年三个月零十六天没见明萱了！”
“我这次带了她最爱吃的腊肠，还有家里的面粉一定要给她包顿饺子。”
范语堂无奈地摇头：“你就知道吃。”
“对了明萱信里说的那个张紫到底什么样啊？”范夫人突然问道，“你说这孩子信里也不说清楚。”
“等见了面不就知道了。”范语堂哭笑不得，“你这一路上都问第八遍了。”
林野——现在应该叫苏亮了。
他站在船船舷边看着渐渐远去的海岸线。
三艘运输船排成一列向着野们共和国的方向驶去。
……
秦敏东推开李国瑞办公室的门，目光立刻被角落里两大箱泛着蓝光的晶体吸引。
“这么多熵零晶？”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箱子前。
李校铭跟着进来推了推眼镜。
“这数量...比我们预估的多了一倍不止。”
赵新国从沙发上站起来挡在箱子前面。
“看归看别打主意。”
“这些都是沙漠项目要用的，不可能分给你们航天组。”
“老赵话别说这么死。”秦敏东搓着手，“实验室的熵零晶总该平分吧？”
“放屁！”赵新国一拍桌子，“你们航天组上次就拿走大半这次想都别想！”
李校铭眯起眼睛。
“除非...你们找到了新的矿脉？”
“老赵有这好事可不能独吞啊。”
赵新国冷笑一声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纸条甩在桌上。
“自己看。”
秦敏东捡起来上面潦草地写着。
“再敢敲诈后果自负——郑山吉“。
“吓唬谁呢？”秦敏东嘴上硬气手却不自觉地抖了一下，“他郑山吉还敢杀人不成？”
“杀你？”赵新国嗤笑一声，“他手下随便拎出个人就能让你消失得无影无踪。”
“要不要试试？”李校铭拉了拉秦敏东的袖子，“要不...咱们先把这两箱搬走？好歹能顶一阵子。”
赵新国看着两人仓皇搬箱子的背影忍不住笑出声。
“就这点胆子还敢来要东西？”
一直没说话的李国瑞叹了口气。
“林野送这些熵零晶来是真心想帮忙的。”
他意味深长地补充道：“有些人啊看着死了，其实活得好好的。”
......
海上的第五天林野被一声怒吼惊醒。
“苏亮！给我滚出来！”
他揉着眼睛冲出舱门迎面撞上张明铁青的脸：“船长怎么了？”
“还有脸问？”张明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昨天你值班看导航仪的时候航向偏了整整三度！”
“要不是老刘发现得早，我们现在就该在暗礁上开派对了！”
林野皱眉回忆：“不可能啊！我一直盯着...”
“盯个屁！”张明唾沫星子喷了他一脸，“第一次当水手就敢这么马虎？”
接下来的二十分钟林野挨了有生以来最专业的一场骂。
从导航原理到潮汐计算，张明用最粗鄙的语言给他上了一堂浓缩版航海课。
甲板上晨雾还未散尽。
张明一把将林野推到船船舷边。
“看看！看看你干的好事！”
林野揉了揉眼睛茫然四顾。
海面空荡荡的，原本应该跟在后面的两艘船不见了踪影。
“其他船...走丢了？”林野下意识问道。
“放屁！”张明一巴掌拍在栏杆上。
“是我们偏离航线了！昨晚你值班的时候干了什么？”
林野这才想起昨晚看导航图看得头晕，想着反正有其他船跟着就关了导航仪睡觉...
“我...”
“你什么你！”张明怒吼，“知不知道夜里海面起雾能见度不到五十米？”
“全他m靠导航仪指路！”
“可是...掌舵的老刘...”
“还敢推卸责任？”张明一把掐住林野的脖子，“老刘是按照导航仪走的！”
范语堂闻声赶来赶紧拉开两人。
“张船长消消气小苏也不是故意的。”
林野咳嗽着站稳：“我错了现在得想办法...”
“办法？”
张明冷笑。
“重新设定航线至少要多走一天！这片海域海盗横行现在偏离航线连个接应都没有！”
万潮抱着胳膊走过来：“有我们在海盗来了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张明瞪了万潮一眼转头对林野吼道：“到了下个港口你给我滚下船！”
林野低着头回了船船舱。
张明抓起酒瓶灌了一大口，暗骂自己怎么招了这么个白痴。
“船长！不好了！”
一个船员慌慌张张跑来。
“通讯设备全坏了消息发不出去！”
“胡说什么！”张明摔了酒瓶冲向通讯室，“这船配的是最先进的设备海底都能发信号！”
范语堂跟在后面。
“张船长要不要先联系野们共和国那边？免得他们担心...”
“这他m是人为干扰！”
张明狠狠拍在通讯设备上金属外壳发出沉闷的响声。
所有船员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空气瞬间凝固。
大副老刘咽了口唾沫。
“船长你是说...”
“海盗。”张明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我们被盯上了。”船员中爆发出一阵惊呼。
范语堂下意识抓住妻子的手。
“怎么会...”
与此同时另外两艘运输船上的船员们正乱作一团。
领航员慌张地跑进船长室。
“报告！三号船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
船长一把扯过望远镜。
“昨晚还在视线范围内的！”
消息通过卫星电话迅速传回总部。
郑山吉正在开会，秘书急匆匆推门进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