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了！”
焦娇突然站出来声音有些发抖，但很坚定。
“是他们先欺负我，林大哥是为了救我才...”
虎哥恶狠狠地盯着焦娇。
胖警察也皱起眉头。
“小姑娘作伪证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焦娇咬着嘴唇偷瞄了林野一眼。
林野平静的眼神让她鼓起勇气。
“我说的都是实话！”
胖警察不耐烦地掏出手铐。
“有什么话到所里再说。”
咔嚓一声林野的双手被铐住。
他看了眼虎哥怨毒的眼神，又望向焦娇眉头微皱。
老村长、焦娇、董玲他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商场二层的灯光惨白地照着对峙的双方。
焦娇攥着董玲的手指节发白。
六扇门的人围成半圆，为首的制服男子正用指节敲着扶手栏杆。
“小姑娘作伪证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制服男眯着眼。
“你确定要给他作证？”
焦娇刚要开口林野已经挡在她前面。
“她们俩跟这事没关系。”
“老李带她们走。”
老村长抹了把汗想上前又不敢。
“林野！”董玲急得直跺脚。
“听我的。”林野头也不回，“能让我有事的人还没出生。”
他说这话时盯着制服男的眼睛对方突然觉得后颈发凉。
制服男喉结滚动了一下。
“你、你威胁执法人员？”
林野没搭理他转身走到老村长跟前压低声音。
“等他们带我走后你立刻带她们去找董大余。”
“记住一步都别离开他身边。”
“那你咋办？”
老村长急得方言都出来了。
“董大余会捞我。”
林野拍拍老人肩膀。
“快走。”
老村长一咬牙拽着两个姑娘就往电梯口冲。
焦娇挣扎着回头看见林野对她摇了摇头。
“站住！”
制服男刚要追被同伴拉住。
“算了王队重点是这个。”
同伴指了指林野。
王队啐了一口。
“行啊！林野故意伤害罪板上钉钉，这牢你坐定了。”
“王队长是吧？”
林野掏出烟点上。
“你收虎哥钱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谁该坐穿牢底？”
王队脸色骤变。
“你胡说什么！”
伸手就要夺烟。
林野侧身避开。
“急什么？虎哥不用一起走？”
他指了指角落里捂着手哀嚎的虎哥。
虎哥突然狞笑起来。
“姓林的！等老子手接好了亲自去局子里找你！”
两个穿制服的赶紧搀着他往安全通道走。
“接好？”
林野吐了个烟圈。
“你这手要是能治好我跟你姓。”
王队猛地抓住林野胳膊。
“你把他手废了？”
“那种人配用手吗？”林野甩开他，“后悔给他留了一只。”
“带走！”
王队气得声音发颤。
林野自己往电梯走去，两个制服男小跑着才跟上。
商场玻璃映出他嘴角的冷笑。
王队莫名打了个寒战。
审讯室里林野被铐在椅子上，手腕上还留着血迹。
两个警察推门进来为首的盯着他冷笑。
“知道虎哥是谁吗？是我们港西捕快局徐副局长的小舅子。”
“现在知道了。”
林野抬头眼神淡漠。
“右手腕骨粉碎性骨折这辈子拿不了重物。”
“你他m——”
年轻警察刚要发作被年长的拦住。
“徐局最疼他老婆，你动他小舅子等死吧。”
林野扯了扯嘴角。
“那就走着瞧。”
这时门被推开，张哲局长带着几个人走进来。
他扫了眼押送林野的捕快皱眉。
“你们都是徐德的手下？”
“报告局长是徐副局长安排我们...”
“行了。”
张哲打断他们走到林野面前。
“听说你把徐彪打了？”
林野没说话。
张哲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几秒突然笑了。
“带到我办公室去。”
办公室里张哲亲自给林野解开手铐，倒了杯茶推过去。
“徐彪那小子我早想收拾了，仗着他姐夫横行霸道。”
林野活动着手腕。
“张局长认识我？”
电话突然响起，张哲接起来脸色渐渐变了。
“主任？...是！人在我这...什么？”
他猛地看向林野手都在抖。
“您确定？”
挂断电话张哲声音发颤。
“你能不能...教教我那个绝杀技？”
林野刚要说话办公室门被一脚踹开。
徐德满脸通红冲进来指着林野。
“张哲！你什么意思？包庇打我小舅子的凶手？”
“徐副局长注意程序。”
张哲挡在林野前面。
“这案子你该回避。”
“放屁！”徐德突然掏出手枪对准林野。
“老子今天非要宰了你！我外甥胳膊都废了！”
林野坐着没动。
“强奸未遂、持械伤人只废条胳膊算轻的。”
“我c你——”
徐德手指扣上扳机。
张哲一把按住他手腕。
“徐德！你是捕快！知法犯法？”
“把人交给我！”徐德怒吼。
“你情绪不稳定不能交。”张哲也拔出配枪。
两人对峙时门口传来一声厉喝。
“干什么！把枪放下！”
粮食局长董大余陪着市长杨威站在门口。
张哲和徐德同时收枪。
徐德抢先开口。
“杨市长！这人恶意伤人，张局长还包庇他！”
杨威却没理他目光落在林野身上。
“是林先生？”
得到确认后他快步上前握住林野的手。
“太对不起了！让您遇到这种事。”
林野摇头。
“误会而已。”
“我代表全市农民谢谢您。”
杨威诚恳地说。
“要不是您出手相助...”
“互惠互利不用谢。”林野淡然道。
徐德瞪大眼睛。
“杨市长他是犯罪嫌疑人！”
杨威这才转头看他眼神冷了下来。
“徐副局长你先把枪收好再说别人。”
杨威把那份档案往桌上一扔。
纸张哗啦作响，上面写满了徐虎作恶的详细资料。
“徐副局长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徐德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杨市长这都是栽赃！”
“我小舅子徐虎做建材生意向来遵纪守法......”
“够了！”
杨威猛地拍桌。
茶杯里的水溅出来。
“去年城南拆迁案强拆致残三人；”
“上个月码头仓库纵火案；”
“还有上周建材市场垄断经营哪件不是徐虎干的？”
“你这个当姐夫的倒是在后面擦屁股擦得挺勤快。”
林野站在窗边背对着他们抽烟。
烟雾在阳光下缓缓升起。
“林同志您看这事......”杨威转向林野语气明显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