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啐了一口。
“单船突围还有希望，带整个船队根本不可能......。”
“咱们没有海上力量这窝囊气，受得真够难受呃！”
“注意用词。”
林野打断他。
“原地待命迟早会有自己的舰队。”
挂断时林野叹口气。
议长正给院长盛鱼。
汤勺子碰着碗沿叮当作响。
“情况不好？”
“暂时死不了人。”林野把手机倒扣在桌上。
“犹大国带着七个狗腿子扣我粮船，跟抢劫有什么区别？”
“从国际法来说。“议长推了推金丝眼镜，“是你的船先闯入他们宣称的领海。”
林野突然笑起来。
“他们真要维护领土怎么不扣旁边的油轮？”
他甩开餐巾站起身。
“什么狗屁领海线，分明是看中船上二十万吨小麦！”
“缺粮的国家不止我们。”
苏建元突然插话。
“去年欧洲旱灾以色列粮储只剩六周。”
院长接过侍从官递来的平板。
“最新情报显示他们甚至和波斯湾仇敌暂时结盟。”
抬头看了眼林野。
“你准备怎么办？这批粮食对方志在必得。”
“让他们做梦去。”
林野抓起外套搭在椅背。
“先看八国联军明天敢不敢开火。”
“别小看犹大国。”
院长把平板转过来。
“经济排名全球二十军力中东第一。”
陆承钧突然咳嗽起来半天才压住。
“我们九三年被扣船，最后赔了八百万美元才让我们离开。”
“这次不一样。”
林野掰开一次性毛巾包装。
“建议两条腿走路。”
“首先呢，政府立刻向犹大国发外交照会，同时全国启动粮食紧急收购。”
他擦手的动作很慢。
“不给粮食这事平不了，但必须赶在中东粮价崩盘前把我们的仓库塞满。”
苏建元突然拍案而起。
“好！正好借机解决全国卖粮难！”
他掏出手机就要拨号。
“我让农业厅今晚就开会。“
办公室里的茶杯突然一震。
“按林野这个方案，咱们头疼的粮食问题能彻底解决！”
苏建元跳了起来，议长扶了扶眼镜。
“老苏你再说详细点？”
“简单说就是三管齐下。”
苏建元扯松领带。
“地方政府负责协调仓储，中央财政兜底，保底价林野的海外渠道......”
院长突然打断。
“立即布置收粮工作。”
“通知产粮大省一把手，这事列为首要任务。”
钢笔尖在纸上戳出个墨点。
“资金怎么解决？”
“可以先打白条。”
苏建元声音低了两度。
“等粮食在中东出手后再付款。”
“胡闹！”
院长把钢笔拍在桌上。
“九三年白条事件忘了？农民抱着稻谷睡在粮站门口的样子忘了？”
他转向角落。
“林野你说呢？”
林野正往茶杯里续水的手一抖。
“我就是个种地的哪掏得出那么多钱。”
“你这农民可不简单。”
院长忽然笑了。
“去年集团净利润。”
“1.2万亿比有些省份加起来都多。”
议长接过话头。
“要不让地方政府、中央和你三家分摊？”
“别！”
林野茶杯盖哐当响。
“政府账目太复杂，回头分红说不清......”
“嘿！”
议长抄起文件夹作势要打。
“当我们是地痞流氓敲诈你？”
林野缩着脖子躲开。
“我是怕地方上有人趁机揩油......要不这样岭南省的收购我全包了。”
“再加个岭东省。”
院长低头批文件语气像在讨论午饭吃什么。
“您这是要我的命啊！”
林野差点跳起来。
院长笔尖一顿。
“要不我让田志毅来跟你谈？”
林野顿时像被掐住脖子的鸡。
半晌他扯松衣领。
“岭南加岭东成交。”
“这就对了嘛。”
院长笑眯眯合上文件夹。
“能者多劳。”
会议室空调发出轻微的嗡嗡声。
林野把报价单推到桌子中央。
“岭南省继续按一块五一公斤收。”
“建议全国统一定价。”
“胡闹！”
苏建元手里的钢笔啪地掉在文件上。
“这是国家保护价的两倍！其他省份农民知道了还不得炸锅？”
议长扶了扶眼镜腿。
“小林同志这预算会是天文数字。”
“我就是来解决问题的。”
林野转着茶杯。
“当然要是各位觉得我在出难题...“
院长突然拍桌。
“国家现在不富裕！必须降价！”
“降价？”
林野眉头拧成疙瘩。
“张院长您去菜市场砍过价吗？今天三块明天两块五，摊主能拿秤砣砸您脑袋。”
议长用文件夹轻敲桌面。
“注意场合。”
“农民最讲公平。”
林野声音冷下来。
“高价收了几个省的粮食，再降价信不信他们能把粮仓围了？”
院长指着林野鼻子。
“你有钱就乱花？”
“中东转手有一倍利润。”
林野突然笑了。
“做生意嘛，心太黑容易遭报应。”
苏建元唰地站起来。
“一倍？你拿我们当三岁小孩？”
“苏司长饿过三天吗？”
林野从公文包掏出个馒头。
“这时候别说一百块，一千块您也买。”
议长突然眯起眼睛。
“禾源能源集团...彭欣报告里那个野们共和国的石油公司？”
“我开的。”
林野把馒头掰成两半。
“没打算换现金，就要石油。”
会议室突然安静得能听见空调滴水声。
院长钢笔帽开了又关。
“你盯着石油就为赚钱？”
“钱？”
林野把半个馒头推给议长。
“米国第七舰队这个月在波斯湾开火三次。”
“殖民时代早结束了有些人就是不明白。”
院长突然大笑。
“好！国家给你当后盾！一块五就一块五！”
“还有个小事。”
议长突然前倾身体。
“两伊和犹大国那八国的冲突...“
林野立刻举手。
“我就是个种地的。”
“你特殊，就该做非常之事。”议长敲着桌子。
“野们共和国现在谁说了算你比我清楚。”
林野盯着天花板叹了口气。
“三个条件。”
“别太过分。”议长把馒头塞进嘴里，“其实我就是想，你能不能把华夏联合会的赖小铭介绍给我们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