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萍秋强忍着哭声，声音有些发颤：“我是高兴的，真的……”
曲小婉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该高兴啊，张老板都发话了，你以后不用再为钱发愁，自己也能解脱了。”
徐萍秋点点头，可眼神里还是藏着担忧：“林总，艾滋病防治计划需要庞大的资金，我怕……”
林野（张老板）转头看向曲小婉：“田野集团能支持这个计划吗？”
曲小婉沉吟片刻：“可以，但得动用公司百分之八十的利润。这样一来，集团会丧失扩张能力，甚至停滞不前。”
林野沉默下来，他知道公司一旦停滞，就意味着被市场淘汰。徐萍秋紧张地攥着衣角，像在等待宣判。
陆承钧见状，开口问道：“曲总，集团在支持绿叶慈善组织的同时，不影响发展的利润底线是多少？”
“百分之五十。”曲小婉回答得干脆。
陆承钧点点头：“那这样，田野集团每年拿百分之五十的利润支持绿叶组织，另外百分之三十由zf垫付。中央正在酝酿筹建艾滋病防治组织，资金问题可以解决。”
徐萍秋却皱起眉：“我找过省里领导，要一点拨款都被拒绝了。zf出大笔资金？我高攀不上中央领导，怕被当成骗子。”
曲小婉调侃道：“你找的领导档次太低，下次直接找中央的！”
徐萍秋苦笑：“我上哪儿找中央领导去？见了面人家也不信我啊。”
陆承钧微微挑眉：“你好像对中央干部有意见？”
徐萍秋连忙摆手：“不是有意见，是根本够不着！”
曲小婉笑着打断她：“谁说够不着？我们现在不就在和中央领导吃饭吗？”
徐萍秋愣住，目光转向陆承钧。
曲小婉正式介绍：“这位是陆承钧同志，国家九常委之一，全国最有权力的九人之一。”
徐萍秋瞪大眼睛，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陆承钧站起身，伸出手：“徐萍秋同志，你好。”
徐萍秋呆呆地握了握手，结结巴巴地自我介绍：“我、我是徐萍秋，绿叶慈善组织的……”
曲小婉打趣道：“哟，以前不结巴啊？握着手不放，是不是看出陆常委单身了？”
徐萍秋脸一红，赶紧松手，又羞又恼：“曲小婉！你……”
曲小婉笑着躲到林野身后：“来打我呀！”
徐萍秋作势要扑过去，最后还是忍住了，气鼓鼓地坐下。
曲小婉躲在林野身后，笑嘻嘻地看着徐萍秋：“陆承钧同志至今单身，徐阿姨也是单身，干脆你俩搬到一起过算了！”
陆承钧的老脸一下子红了，却没反驳，只是偷偷瞄了徐萍秋一眼。他膝下无子女，早就受够了孤独，觉得徐萍秋善良优雅，年龄也合适，心里竟生出几分期待。
徐萍秋的老伴早逝，独自把曲小婉拉扯大，深知单身母亲的苦。她平时靠繁忙的工作排遣孤独，可到了晚上，孤枕难眠的滋味还是让她难受。其实，她也渴望有个伴。
林野见两人沉默，察觉有戏，便推了推陆承钧，示意他主动点。陆承钧会意，刚想开口叫“白女士”，就被曲小婉打断：“叫‘秋凤’多亲切啊！”
陆承钧有些忐忑：“能这样叫吗？”
徐萍秋点点头，林野和曲小婉相视一笑。
陆承钧接着说：“我会向议长通报绿叶组织的事，以后你不用担心钱了。”
徐萍秋使劲点头，可两人又找不到新话题，一时陷入沉默。
林野看着平日威严的陆承钧此刻手足无措的样子，忍不住偷笑，结果被陆承钧瞪了一眼，忙转移话题：“徐阿姨，你除了为艾滋病儿童奔忙，平时还有什么活动？”
“没事会和小区老人打打门球。”徐萍秋说。
陆承钧却听成了“煤球”，一脸茫然：“煤球？”
众人哄笑起来。徐萍秋赶紧解释：“是门球，一种运动。”
陆承钧挠挠头：“没听过，你能教我吗？”
徐萍秋爽快答应：“下午我约了人打球，可以带你去。”
陆承钧大喜：“那快点吃饭吧！”
之后，两人围绕门球聊得热火朝天，餐桌上的气氛也轻松起来。
林野插不上话，便转向小顾：“后天结婚，都准备好了吗？”
小顾点点头：“半年前就开始筹划了，我们决定办水下婚礼。”
林野一脸迷茫：“水下婚礼？”
曲小婉笑着解释：“在南方很流行，新郎新娘潜到十米深海，在珊瑚和鱼群中宣誓，特别浪漫。”说着，她的眼里满是羡慕。
林野听着小顾描述水下婚礼的场景，脑子里想象着珊瑚、鱼群和宣誓的画面，觉得浪漫又刻骨铭心。可突然，他慌张地一拍桌子：“等等！我不会潜水啊！”
小顾和小晏同时愣住，曲小婉直接笑出声：“新郎又不是你，你潜什么水？到时候在陆地看水下摄像机就行啦！”
她调侃道：“林野，你也太老土了吧？”
林野尴尬地咳嗽两声：“唉，我是真老了，理解不了你们年轻人的想法。”
曲小婉笑着推他：“滚！”
林野又转向小顾，一本正经地说：“那祝词得改改，得加一句‘别碰到鲨鱼’。”
小顾不满地抗议：“哪有鲨鱼啊！你这是诅咒我！”
饭桌上笑声不断，直到陆承钧站起身，对徐萍秋说：“走吧，去研究门球。”
两人笑着离开，全程没看林野一眼。
林野看着他们的背影，转头对曲小婉说：“他们有戏啊，恭喜你找了个了不起的爹。”
曲小婉得意地大笑：“以后我有了大靠山，你再欺负我，就有好戏看了！”
林野苦笑：“就算没靠山，也是你欺负我。”
曲小婉推了他一把，笑得很开心。
闹过之后，四人一起回到田野集团，开始研究农业科研体系构建。
林野说：“我设想的体系像一个人，港西市农科所是大脑和心脏，各地研究所是器官和四肢。新技术能从农科所传到农民地头，问题也能从下面传上来，你觉得能实现吗？”
曲小婉沉吟道：“体系构建和磨合需要时间，如果管理到位，可以做到。”
林野又摇头：“现在很多农业科学家没见过庄稼生长，不知道农民困难，闭门造车，研究成果没推广价值，浪费资源。”
他接着说：“体系建成后，得让科学家深入农民中间，针对性研发。”
曲小婉皱眉：“可以收编政府的农业科研机构，这样能加快进程。”
林野质疑：“这些人捧着铁饭碗不务正业，是害群之马，招进来会自毁长城。”
曲小婉点头：“部分人确实有问题，但里面也有肯研究的人才，只是被嫉妒、没鼓励才沉沦。找出这些人，提供好条件和待遇，他们一定能出成果。”
林野靠在椅背上，手指敲着桌面：“农科站的人员考核，我同意‘能者上，庸者下’。”
曲小婉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
林野说：“得抽空和陆承钧说一声，让他跟议长通气。农科站规模大，养活几十万人，政府要做好人员安置，得看议长有没有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