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你,是我唯一能做事

默染青山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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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暂时变回了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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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子举着手机翻到一半,忽然停下动作,皱着眉挠了挠头:“奇了怪了,为什么我每次都会睡着破案啊?”她戳了戳自己的后颈,“而且每次醒了都脖子疼,跟被蚊子叮了似的。”

柯南在旁边听得心惊肉跳,假装看海吹口哨,耳根却悄悄红了——总不能告诉她是被麻醉针扎的。

灰原哀端着冰红茶走过来,不动声色地往园子脖子上贴了片薄荷贴:“大概是你脑子太灵光,连睡觉都在推理吧。”她语气平淡,眼神却瞟向柯南,带着点看好戏的揶揄,“毕竟是铃木财团的二小姐,天赋异禀嘛。”

“那倒是!”园子立刻被顺毛捋平,得意地挺了挺胸,“说不定我跟工藤那家伙一样,有什么隐藏的侦探基因呢!”她忽然凑近柯南,捏了捏他的脸,“对吧柯南?你说我是不是比你厉害?”

“是是是,园子姐姐最厉害了。”柯南连忙点头,心里却在呐喊“你厉害还不是因为我在背后替你配音”。

小兰笑着把园子拉开:“别欺负柯南了。”她看向灰原哀,眼里藏着笑意,“不过说真的,园子每次‘睡着破案’都好神奇,上次美术馆的案子也是,明明前一秒还在抱怨脚疼,下一秒就突然站起来指出凶手了。”

“巧合而已。”灰原哀低头喝了口冰红茶,掩住嘴角的笑,“大概是她潜意识里记下了线索,做梦的时候串起来了。”

“潜意识这么厉害?”园子瞪大眼睛,忽然拍了下手,“那我以后干脆天天睡觉好了!说不定能成‘沉睡的铃木园子’,比工藤新一还出名!”

“你可拉倒吧。”灰原哀白了她一眼,“上次你睡着破案,醒来后把凶手认成了冰淇淋店老板,还追着人家要签名,忘了?”

园子的脸“腾”地红了,梗着脖子反驳:“那、那是个意外!谁让他穿得跟凶手同款花衬衫!”

少年侦探团凑过来凑热闹,元太举着沙堡模型喊:“园子姐姐好厉害!睡着都能破案!比柯南还厉害!”

光彦推了推眼镜补充:“这叫‘梦游侦探’吧?我在书上看到过,有些人在睡眠中能完成很复杂的事情呢!”

步美拉着园子的衣角,眼睛亮晶晶的:“园子姐姐,下次你睡觉破案的时候,能不能带上我?我想看看你梦里的凶手长什么样!”

“哈哈,当然可以!”园子被夸得飘飘然,完全忘了刚才的疑惑,拍着胸脯保证,“下次再有案子,我争取睡个更久的觉,破个更大的案!”

柯南在旁边听得汗如雨下,偷偷拽了拽灰原哀的衣角:“你倒是帮我圆一下啊……”

“圆什么?”灰原哀挑眉,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小兰听见,“让她继续活在‘梦游侦探’的梦里,不是挺好吗?总比让她知道自己是被麻醉枪射晕的好——毕竟某人的麻醉枪准头越来越差,上次差点射到元太的屁股。”

“你!”柯南气得说不出话,却被小兰轻轻拍了下脑袋:“好啦,别欺负园子了。”她看向园子的眼神带着纵容的笑意,“不过下次还是别总睡着啦,万一被坏人趁机拐走怎么办?”

“有小兰你在,谁敢拐我啊!”园子一把抱住小兰的胳膊,得意地晃了晃,“再说还有我们的‘小哀军师’呢,她肯定会保护我的!”

灰原哀被这句“军师”逗笑了,刚想说点什么,就见阿笠博士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孩子们!车修好了!我们可以出发去吃海鲜火锅啦!”

“火锅!”元太和光彦眼睛一亮,拉着步美就往停车的地方冲。

园子也忘了“睡觉破案”的事,拉着小兰跟上:“海鲜火锅!我要吃十盘鲍鱼!”

柯南磨磨蹭蹭地跟在后面,被灰原哀撞了下肩膀:“走快点,大侦探。再磨蹭,你的鳗鱼饭要被元太抢光了。”

“知道了。”柯南瞪了她一眼,却忍不住笑了——大概“沉睡的铃木园子”这个秘密,会像他和志保的身份一样,成为这群人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吧。

夕阳把沙滩染成橘红色,阿笠博士的车驶在沿海公路上,车厢里满是少年侦探团的吵闹声、园子对海鲜火锅的憧憬,还有小兰偶尔温柔的劝阻。灰原哀靠在窗边,看着窗外掠过的海浪,忽然觉得这样也不错——哪怕带着秘密,哪怕偶尔要靠麻醉枪和谎言圆场,但身边这些人的笑声,比任何真相都更让人安心。

她转头看向后座,柯南正被元太追问“刚才为什么不跟我们堆沙堡”,脸上写满无奈,却没真的生气。小兰坐在旁边,正低头帮步美擦脸上的沙子,指尖温柔得像海风。

灰原哀的嘴角悄悄翘了起来。管他什么沉睡的侦探,管他什么没说出口的秘密,至少此刻,海鲜火锅的香气正从前方飘来,而身边的人,都在。

小兰看着灰原哀沾了油污的袖口和脸颊,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平时总是清冷又疏离的人,此刻鼻尖沾着点黑色油迹,像只偷喝了墨汁的小猫,竟透着股难得的稚气。

“你呀。”小兰忍不住伸手,想帮她擦掉脸上的污渍,却被灰原哀偏头躲开。

“别碰,手上全是油。”灰原哀皱了皱眉,低头看了看自己黑乎乎的手掌,忽然转身拉开后备箱,从包里翻出个透明袋子,“我早有准备。”

袋子里装着好几瓶不同颜色的清洁剂,标签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化学名词。她拎着袋子就往路边的公共洗手间走,步伐飞快,像只怕被人看见狼狈样的小兽。

“小哀怎么跑了?”元太啃着饼干问,“她脸上好像有巧克力渍哦。”

园子凑到小兰身边,挤眉弄眼:“某人刚才看小哀的眼神,温柔得能拧出蜜来——怎么,被这脏兮兮的小模样戳中了?”

小兰的脸颊微红,轻轻拍了她一下:“别乱说。”心里却忍不住想起灰原哀刚才换垫片时专注的样子,睫毛上沾着点灰尘,却亮得惊人。

柯南靠在车门上,看着灰原哀走进洗手间的背影,忽然低声笑了:“她这人,总爱逞能。”嘴上这么说,眼里却没什么嘲讽——他当然知道,那些清洁剂是灰原哀根据油污成分特意调配的,比汽车店卖的强效三倍。

洗手间里,灰原哀踩着小板凳够洗手台,手里的强效清洁剂泡沫丰富。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皱了皱眉,脸颊上的油污怎么都擦不掉,干脆蹲在地上,用刷子蘸着清洁剂“刷刷”地搓手。

“需要帮忙吗?”小兰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手里还拿着块干净的毛巾。

“不用。”灰原哀头也不抬,手上的动作没停,“这油污里混了机油和海水盐分,普通肥皂洗不掉,得用极性溶剂分解——我自己来就行。”

小兰没走,只是蹲在她身边,安静地看着她跟油污较劲。夕阳透过洗手间的窗户照进来,把她亚麻色的短发染成金棕色,认真得连耳根都泛红了。

“喏。”小兰忽然递过去一块海绵,“用这个擦脸,比刷子软和点。”

灰原哀犹豫了一下,接了过来。两人蹲在地上,一个专注地搓手,一个拿着毛巾等着帮她擦脸,影子在瓷砖上挨得很近,像幅被拉长的剪影画。

外面忽然传来园子的喊声:“你们俩在里面干嘛呢?火锅都要开始营业啦!”

“来了!”灰原哀应了一声,终于把手上的油污洗干净,站起来时差点被小板凳绊倒,幸好被小兰一把扶住。

“慢点。”小兰牵着她的手走出洗手间,指尖传来微凉的触感。

众人看着洗干净的灰原哀,都愣了一下——脸上的油迹没了,露出白皙的皮肤,只是鼻尖还有点红,大概是被清洁剂刺激到了。

“小哀好干净!”步美拍手笑,“刚才像只小花猫!”

灰原哀瞪了她一眼,却没真的生气,转身坐进副驾驶:“走吧,再不去海鲜都被元太吃光了。”

小兰看着她系安全带时指尖还残留的一点清洁剂清香,忽然觉得,这样有点笨拙、有点逞能的灰原哀,比任何时候都更真实。她轻轻关上车门,心里悄悄记下——下次要记得带块大点的毛巾,还要给她准备个高点的小板凳。

甲壳虫再次启动时,车厢里飘着淡淡的柠檬清香。灰原哀靠在副驾上,看着窗外掠过的晚霞,忽然觉得手腕一暖——小兰正帮她把袖子挽起来,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珍宝。

“别乱动。”小兰的声音很轻,“蹭到座位上又要洗。”

甲壳虫驶进海鲜火锅店的停车场时,夕阳刚好沉入海面,把天空染成一片温柔的粉紫色。少年侦探团早就按捺不住,元太第一个推开车门,拽着光彦和步美往店里冲,嘴里喊着“我要吃帝王蟹”。阿笠博士笑眯眯地跟在后面,还在念叨着“慢点跑,别摔着”。

园子伸了个懒腰,拍了拍小兰的肩膀:“我去占座位,你们俩快点啊。”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灰原哀,脚步轻快地进了店。

车厢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晚风拂过车窗的轻响。灰原哀正低头解安全带,忽然听见小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轻得像羽毛落地:

“那群孩子走远了。”

她的动作一顿,抬头时撞进小兰含笑的眼眸里。路灯的光透过车窗洒进来,把小兰的侧脸勾勒得格外柔和,刚才在洗手间没说出口的情绪,此刻全藏在眼底的笑意里。

“小哀,”小兰忽然倾身靠近,指尖轻轻碰了碰她还泛着红的鼻尖,“我不管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灰原哀的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想往后躲,却被小兰轻轻按住肩膀。

“反正不管变大变小,”小兰的声音里带着点不容置疑的认真,嘴角却弯着温柔的弧度,“是你先告白的,对吧?在沙滩上说‘已经被拐跑了’的时候。”

灰原哀的耳尖“腾”地红了,那天的海风、沙滩上的脚印、还有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此刻全都涌回脑海里。她张了张嘴,想辩解那只是句玩笑,却被小兰打断:

“我现在算接受了。”

“你……”灰原哀彻底愣住,看着小兰眼里清晰的认真,忽然觉得喉咙发紧。

“所以,”小兰的指尖滑下来,轻轻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稳稳的,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你就算是我的人了。”

最后几个字说得很轻,却像投入湖面的石子,在灰原哀心里漾开一圈圈涟漪。她看着小兰近在咫尺的笑脸,忽然想起很多年前,在苏州医学院的樱花树下,洛保也曾这样被人攥着手,听对方说“以后我罩着你”。

只是那时的她,只敢红着脸别过头,连句“好”都不敢说。

而现在,她看着眼前的人,看着那双无论何时都亮得像星光的眼睛,忽然轻轻“嗯”了一声。声音很轻,却足够清晰。

小兰的眼睛瞬间亮了,像点燃了整片星空。她握紧灰原哀的手,拉着她推开车门:“走吧,再不去,帝王蟹真的要被元太吃光了。”

灰原哀被她牵着往前走,晚风掀起两人的衣角,交叠的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很长。她低头看着相握的手,小兰的指尖带着点海鲜火锅的烟火气,却比任何化学试剂都更能让她安心。

进店时,园子正挥着手臂喊她们:“这里这里!我点了好多海鲜,够你们俩慢慢聊啦!”

灰原哀抬头时,刚好对上柯南看过来的眼神。那小子镜片后的眼睛里没什么惊讶,反而带着点“早该如此”的了然,还悄悄朝她比了个口型——“志保姐姐,加油”。

她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嘴角却控制不住地微微上扬。

或许变大变小真的不重要,或许秘密永远藏不住也没关系。至少此刻,她握着想要的温度,身边有吵吵闹闹的朋友,眼前有愿意等她、接受她所有模样的人。

锅里的汤“咕嘟咕嘟”地冒着泡,帝王蟹的香气弥漫开来。小兰给她夹了块蟹肉,眼里的笑意温柔得像刚煮好的味增汤:“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不吃辣椒吗?”小兰看着灰原哀面前几乎没动过的麻辣锅底,夹起一块涮好的鱿鱼须递过去,“不好吃吗?我看你没怎么动筷子。”

旁边的园子立刻点头附和:“就是啊,小哀,这可是店里的招牌麻辣锅,你看元太他们吃得多大口!”

元太嘴里塞满蟹肉,含混不清地喊:“小哀快吃!辣辣的超好吃!”光彦和步美也跟着点头,小脸红扑扑的,显然被辣味激得很兴奋。

灰原哀没说话,只是低头看了眼碗里的清水——刚才她悄悄倒的,此刻正浮着一层细密的油花。她夹起一块沾满红油的牛肉,放进清水里轻轻涮了涮,原本鲜红的辣椒油瞬间褪去大半。

“你这是……”园子看得稀奇,“用水涮着吃?这能好吃吗?”

灰原哀把涮好的牛肉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着,才淡淡开口:“辣椒素是脂溶性的,清水只能稀释部分辣味,真正要中和,得用牛奶或醋。”她瞥了眼桌上的酸梅汤,“不过现在只有清水,凑合用吧。”

说着,她拿起桌上的柠檬片,挤出几滴汁滴进清水里,原本浮在水面的油花立刻散开不少。“柠檬酸能破坏辣椒素的分子结构,虽然效果不如碳酸氢钠明显,但对付这种程度的辣味足够了。”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元太挠着头问:“小哀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书上看的。”灰原哀轻描淡写地回答,又夹起一块毛肚,在加了柠檬汁的清水里涮了涮,递到小兰碗里,“试试?没那么辣了。”

小兰愣了愣,接过来尝了尝,果然麻辣味淡了许多,只剩下鲜香。她看着灰原哀专注涮肉的侧脸,忽然笑了——这个人总是这样,从不刻意解释什么,却能用最直接的方式解决问题,连吃个火锅都带着点理科生的严谨。

“原来还能这么弄啊!”园子眼睛一亮,也学着往碗里挤柠檬汁,“我妈总说吃辣长痘,这下不怕了!”

柯南默默给自己倒了碗清水,心里有点无奈——这家伙连吃个饭都要秀一波化学知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做实验。他刚夹起一块鱼丸,就看见灰原哀把涮好的虾滑放进他碗里,还不忘怼一句:“小心点,别烫到舌头,上次吃关东煮被烫得说不出话的是谁?”

“我知道了!”柯南瞪了她一眼,却还是把虾滑塞进嘴里,果然一点都不辣,反而带着淡淡的柠檬香。

锅里的汤还在咕嘟冒泡,辣味混着海鲜的鲜香弥漫在空气中。灰原哀没再说话,只是安静地给小兰涮着她爱吃的蔬菜,每样都在加了柠檬汁的清水里过一遍,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次。

小兰看着碗里堆得像小山似的食材,忽然觉得,比起那些复杂的化学原理,更让人心动的,是这个总爱逞强的人,愿意把最细致的心思,藏在一筷一涮的温柔里。

她夹起一块灰原哀递过来的豆腐,轻声说:“这样很好吃。”

灰原哀的动作顿了顿,耳尖悄悄泛起微红,没抬头,只是往她碗里又添了块鱼豆腐:“吃你的吧,再不吃元太要把墨鱼滑全夹走了。”

远处,元太果然正举着筷子瞄准最后一块墨鱼滑,步美和光彦在旁边急得直喊“给我留点”。阿笠博士笑眯眯地给他们分饮料,园子里里外外地忙着给大家添菜,喧闹的笑声混着锅里的咕嘟声,像首温暖的市井小调。

灰原哀看着眼前的热闹,又看了看身边小兰含笑的侧脸,忽然觉得,或许辣味和温柔一样,不必刻意解释——就像她知道怎么用化学原理中和辣味,也知道怎么用笨拙的方式,把心意藏进一碗温热的汤里。

“这汤好咸啊。”园子舀了勺汤底尝了尝,皱着眉把勺子放下,“要不叫服务员再换一锅吧?”

元太和光彦也跟着点头,光彦推了推眼镜:“确实有点咸,我喝着嗓子疼。”

小兰刚想抬手叫服务员,就被灰原哀按住手腕。“等等,”她放下筷子,起身走向吧台,“我有办法,不用换锅,浪费钱。”

没过一会儿,她端着一小碗冰块和半瓶苏打水回来,把冰块倒进汤锅里,又往里加了三分之一瓶苏打水,用勺子轻轻搅动。“盐的主要成分是氯化钠,冰块降温能降低味觉敏感度,苏打水的碳酸氢钠可以中和部分咸味,虽然不能完全消除,但至少能入口。”

她没抬头看众人惊讶的眼神,只是把搅好的汤舀了一勺尝了尝,点了点头:“好了,你们试试。”

园子半信半疑地尝了一口,眼睛瞬间亮了:“哎?真的不那么咸了!小哀你也太厉害了吧?这都懂!”

灰原哀没解释,只是默默坐回小兰身边,夹了片海带放进她碗里。

回到毛利侦探事务所时,已经快半夜了。毛利小五郎正瘫在沙发上喝酒,看见他们回来,嘟囔着:“你们可算回来了,饿死老子了……”

他瞥见灰原哀,忽然想起什么,醉醺醺地问:“小鬼,你表姐会蒸酒不?或者别的酒也行,老子的酒喝完了。”

小兰摇摇头:“爸,你少喝点。”

灰原哀却忽然开口,声音平静得不像个孩子:“毛利叔叔,我不会弄酒。不过我姐姐明天会回来,她能帮你。我这几天要去别的地方,就不打扰了。”

“你姐姐?”毛利小五郎眯起醉眼,“哪个姐姐?”

“洛保。”灰原哀抬眼看向他,灯光在她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她说明天回来帮你针灸,连来三天。”

“什么?!”毛利小五郎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酒意醒了大半,“那个臭丫头要回来?!”

园子手里的包“啪嗒”掉在地上,指着灰原哀,半天说不出话:“你、你说洛保?就是你那个去苏州学医的表姐?她不是……”她话没说完,却猛地看向灰原哀的脸——这张脸和记忆里洛保小时候的照片,重合度高得惊人。

柯南的瞳孔骤然收缩,镜片后的眼睛死死盯着灰原哀——她疯了吗?以灰原哀的身份说洛保要回来,还说连来三天?她明明就站在这里,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小兰更是浑身一僵,下意识地攥紧了灰原哀的手腕,指尖冰凉。她看着身边这个明明是灰原哀模样的人,喉咙发紧:“小哀,你……”

“怎么了?”灰原哀挣开她的手,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别人的事,“我姐姐回来帮毛利叔叔针灸,有问题吗?她学过中医,针灸很厉害的。”

“问题大了去了!”毛利小五郎把酒瓶往桌上一墩,眼睛瞪得溜圆,“你这小鬼当我傻吗?洛保那丫头跟你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她要回来,怎么现在才说?还连来三天?她不是在国外吗?”

元太挠着头问:“小哀的姐姐跟小哀长得一样?那是不是也很聪明呀?”

步美也跟着点头:“像双胞胎一样吗?”

灰原哀没回答,只是看向毛利小五郎:“她明天一早就到,来了你就知道了。三天后走,刚好够调理你的老寒腿。”

“调理个屁!”毛利小五郎吹胡子瞪眼,却忽然想起什么,凑到灰原哀面前,眯起眼睛打量,“不对……你这小鬼刚才说什么?洛保?志保?你姐姐到底叫哪个?”

“洛保是她在这边用的名字,志保是她的本名。”灰原哀迎上他的目光,语气坦然得让人发毛,“毛利叔叔,你只要记得明天早上别喝酒,空腹针灸效果最好。”

说完,她转身往客房走,留下一屋子目瞪口呆的人。

园子最先反应过来,一把抓住小兰的胳膊,压低声音尖叫:“兰!这到底怎么回事?!小哀说洛保要回来,可她自己……”她没敢说下去,只是用眼神示意——灰原哀和洛保明明那么像,现在一个小孩子说自己姐姐要回来,这不是见鬼了吗?

柯南靠在门框上,眉头紧锁。他当然知道灰原哀打的什么主意——她肯定是研制出了能暂时恢复身体的药剂,想以洛保的身份回来三天,既帮毛利小五郎针灸,又能光明正大地和他们相处。可她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说出来,就不怕露馅?

小兰站在原地,手心全是冷汗。她看着灰原哀走进客房的背影,忽然想起沙滩上那句“是你先告白的,我接受了”——原来那时她就计划好了?以洛保的身份回来,用三天时间,做回真正的自己?

客房门轻轻关上的瞬间,灰原哀靠在门后,缓缓闭上眼。口袋里的药瓶硌着掌心,里面是她新研制的临时恢复剂,时效刚好三天,副作用是事后会昏睡一整天。

她知道这很冒险,可当毛利小五郎提起“洛保”时,她忽然想任性一次——想以宫野志保的模样,陪小兰吃顿饭,想以洛保的身份,再听一次毛利小五郎骂骂咧咧的关心,想让那些藏在三个身份背后的心事,有一次光明正大的机会。

门外传来园子还在追问的声音,小兰低声安抚着,柯南大概在试图分析其中的逻辑。灰原哀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转身走到窗边。

明天,洛保会回来。

以宫野志保的灵魂,以灰原哀藏起来的勇气,回来三天。

园子抓着柯南的胳膊,声音压得又急又哑:“工藤新一,你给我说清楚!”她压低声音,却掩不住语气里的震惊,“小哀说洛保明天回来,可她自己不就是……”她没敢把“洛保”和“灰原哀”这两个名字叠在一起,却猛地指向客房门,“她现在就在里面!一个人怎么分成两个?明天回来的是鬼吗?”

柯南的眉头拧成了疙瘩,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变声蝴蝶结——他当然知道灰原哀的打算,可看着园子这副快要炸毛的样子,再看看旁边脸色发白的小兰,忽然觉得这事儿比破解连环杀人案还棘手。

“她……”柯南刚想开口解释,就被小兰轻轻按住肩膀。

小兰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镇定:“园子,别激动。”她的目光落在客房门上,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疑惑,更多的却是一种了然的心疼。“小哀这么说,肯定有她的办法。”

“办法?什么办法能让一个人同时以两种身份出现?”园子快疯了,压低声音低吼,“除非她会分身术!还是说……”她忽然瞪大眼睛,看向柯南,“你们早就知道了?她能变回去?暂时变回去?”

柯南沉默着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我的天……”园子捂着嘴,倒吸一口凉气,“所以明天回来的洛保,就是……”她朝客房门的方向努了努嘴,声音轻得像耳语,“就是小哀本人?以大人的样子?”

小兰走到窗边,看着天上的月亮,忽然轻声说:“不管她以什么样子回来,只要是她就好。”

园子愣了愣,看着小兰眼底的温柔,忽然就不生气了。也是,管她是灰原哀还是洛保,是小孩子还是大人,只要那个人是她,只要她愿意回来,那就够了。

客厅里渐渐安静下来,只有毛利小五郎在沙发上打呼的声音。柯南看着客房紧闭的门,忽然想起灰原哀口袋里那瓶药——临时恢复剂,时效三天,副作用昏睡一天。

他忽然有点佩服这个总爱逞强的家伙。明明可以一直藏在“灰原哀”的壳里,却偏要冒险,只为了用最真实的模样,陪大家待三天。

或许,有些心意,只有卸下所有伪装,才能说得更清楚吧。

客房里,灰原哀靠在窗边,看着手里的药瓶。月光落在瓶身上,泛着淡淡的银光。她轻轻拧开瓶盖,倒出一粒蓝色的药丸,在掌心掂了掂。

明天,洛保会回来。

以宫野志保的身体,带着灰原哀的记忆,回到这个充满烟火气的地方。

三天,足够了。足够说清楚那些藏了太久的话,足够看够那些想了太久的脸,足够……让小兰再牵一次自己的手,以“洛保”的名义。

她把药丸放回瓶里,转身躺到床上。黑暗中,嘴角悄悄扬起一抹浅浅的笑。

凌晨四点,酒店房间的台灯亮着冷白的光。

灰原哀坐在地毯上,背靠着床沿,指尖攥着那粒蓝色药丸。窗外的天刚泛出鱼肚白,她深吸一口气,仰头将药丸吞了下去。

药效发作比预想中更剧烈。骨头缝里像钻进无数根细针,疼得她蜷缩起来,额头上的冷汗瞬间浸透了睡衣。视野开始模糊,耳边嗡嗡作响,仿佛有无数个声音在撕扯——组织的警报声、明美姐的笑声、实验室里的离心机嗡鸣……她死死咬着牙,指甲抠进地毯的纹路里,直到意识被剧痛彻底淹没。

再次醒来时,窗帘缝隙里已透进金色的阳光。她撑着地板坐起身,低头看见自己穿着宽大睡衣的手腕——不再是孩童纤细的骨骼,皮肤下隐约可见淡青色的血管,是属于宫野志保的、十八岁的手腕。

她走到镜子前,看着镜中的人。亚麻色短发长到了肩头,眉眼间褪去了孩童的稚气,下颌线清晰利落,眼底还带着未散尽的疲惫,却亮得惊人。这是洛保的模样,是她藏在“灰原哀”壳子里,最本真的样子。

床头柜上放着昨晚从博士家带来的医用箱,里面装着针灸针、消毒棉和几本翻旧的中医图谱。她换上一身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将长发松松地扎在脑后,拎起箱子出门时,酒店大堂的时钟指向八点半。

九点整,毛利侦探事务所的门铃准时响起。

开门的是柯南,他看见门外的人时,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尽管早就知道会是这样,可亲眼看见灰原哀以大人的模样站在眼前,还是觉得像在做梦。眼前的洛保比记忆里实验室照片上的宫野志保更鲜活,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的手腕上还沾着点消毒水的味道。

“早啊,大侦探。”洛保弯起嘴角,声音是属于成年人的清亮,带着点熟悉的戏谑,“不请我进去?”

柯南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身后的园子一把推开。“我的天!”园子瞪大眼睛,围着洛保转了两圈,伸手戳了戳她的胳膊,“这、这真的是你?小哀?不对,洛保?你十八岁长这样?也太……”她卡了壳,最后憋出一句,“太酷了吧!”

洛保笑着侧身进门,刚好撞上从厨房出来的小兰。

小兰手里还端着牛奶,看见她时,脚步猛地顿住,牛奶差点洒出来。阳光从玄关的窗户照进来,落在洛保的发梢上,像镀了层金粉。她就站在那里,穿着简单的白衬衫,眼神温柔得像清晨的风,和沙滩上那个说“已经被拐跑了”的小丫头重叠在一起,又截然不同。

“小兰。”洛保先开了口,声音放得很轻。

小兰的眼眶瞬间红了,快步走过来,想说什么,却被洛保轻轻按住手背。“先别掉眼泪,”她眨了眨眼,“某人还在沙发上装睡呢。”

话音刚落,沙发上的毛利小五郎“腾”地坐起来,揉着眼睛嚷嚷:“谁装睡了?老子早就醒了!”他眯着眼睛看向洛保,忽然愣住,“你是……洛保?”

“是我,毛利叔叔。”洛保放下医用箱,走到他面前,目光扫过他泛红的眼眶和微颤的手,“看来这几年酒没少喝?”

毛利小五郎梗着脖子:“关你屁事!臭丫头……”

“当然关我的事。”洛保打断他,语气忽然认真起来,从箱子里拿出脉枕放在茶几上,“左手伸出来。”

毛利小五郎不情不愿地照做,嘴里还在嘟囔:“老子身体好得很,不用你……”

“肝区隐痛,凌晨三点容易醒,是长期酗酒伤了肝。”洛保的手指搭在他的腕脉上,眼神专注,“右手无名指和小指发麻,是颈椎压迫神经,跟你总窝在沙发上睡觉有关。还有,你以为瞒着不说的胃溃疡,每次吃了辛辣的就疼得冒冷汗,当我不知道?”

她每说一句,毛利小五郎的嘴就张得更大一分,最后彻底愣住了,酒意全醒。

“你、你怎么知道……”

“我是医生。”洛保收回手,从箱子里拿出针灸针,消毒棉在他后颈擦过,带来一阵凉意,“这三天我每天来给你针灸,配合忌口,至少能让你半夜不用疼醒。”

柯南和园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他们只知道灰原哀懂化学,却没想到她连中医针灸都这么熟练。

小兰端来一杯温水,放在洛保手边,看着她专注下针的侧脸,忽然想起沙滩上灰原哀说的话——“卧底时躲在安全屋,对着你的照片啃干面包”。原来那些年,她不仅在刀尖上行走,还偷偷学了这么多,连毛利叔叔的老毛病都记在心上。

洛保下针的手法很稳,纤细的银针精准地落在穴位上。她抬头时,刚好撞上小兰的目光,嘴角弯了弯,眼里的温柔像化开的蜜糖。

“别担心,”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三天,足够了。”

毛利小五郎起初还想逞强,没多久就靠在沙发上打起了呼噜,眉头却舒展了不少,

洛保将最后一根银针落在毛利小五郎的风池穴上,直起身时,语气里带了点不容置疑的严肃:“还有,喝酒得节制,再这么喝下去,小心中风。”

她瞥了眼桌上空了的酒瓶,声音冷了几分:“之前我小表妹来过,看你这状态,特意让她转告你少喝酒、按时吃饭——她天天盯着你,你怎么还是老样子?”

毛利小五郎被戳中心事,脖子梗得更直,却没敢顶嘴——眼前的洛保明明和记忆里那个跟在小兰身后的小姑娘长得一样,气势却截然不同,眼神里的认真像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他所有逞强的伪装。

“我……”他张了张嘴,最后只嘟囔了句,“知道了。”

洛保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小兰,眼底的冷意瞬间化开,漾起温柔的涟漪:“对了,我让小表妹转告你的话,她应该传到了吧?”

小兰的脸颊“腾”地红了,想起沙滩上灰原哀那句“已经被拐跑了”,又想起昨晚客房门外那句“明天我去接你”,指尖微微发颤,却迎着洛保的目光,轻轻“嗯”了一声。

“那就好。”洛保弯起嘴角,目光在她泛红的耳尖上打了个转,忽然提高了声音,像是故意说给毛利小五郎听,“毕竟是很重要的话,没传到就可惜了。”

毛利小五郎刚想问“什么话这么重要”,就见洛保走到小兰身边,自然地帮她理了理耳边的碎发,动作亲昵又坦荡。他猛地反应过来,瞪大眼睛指着两人:“你、你们……”

“毛利叔叔有意见?”洛保抬眼看向他,眼神里带着点狡黠的锋芒,“我对小兰说的话,包括那句‘已经被拐跑了’——也就是告白,你有意见吗?”

“告、告白?!”毛利小五郎差点从沙发上弹起来,银针在他后颈晃了晃,吓得他立刻僵住,“你这臭丫头……什么时候跟我家小兰……”

“早就说了哦。”洛保低头看着小兰,眼里的笑意藏不住,“在沙滩上,以小表妹的身份说的。”她顿了顿,特意加重了“小表妹”三个字,“不过现在以洛保的身份再确认一次——我喜欢小兰,想跟她在一起,您没意见吧?”

站在一旁的柯南和园子都看呆了。园子捂着嘴憋笑,用胳膊肘捅了捅柯南:“可以啊这气势,比工藤你强多了。”柯南嘴角抽了抽,却不得不承认——灰原哀不管是小孩还是大人,怼起人来都一样不留情面,告白更是直接得让人措手不及。

小兰的心跳得像擂鼓,却在听到洛保直白的话时,忽然定下心来。她看着眼前这个以大人模样站着的爱人,看着她眼里清晰的认真,忽然伸手,轻轻握住了洛保的手腕。

“爸,”小兰抬头看向还在发愣的毛利小五郎,声音温柔却坚定,“我接受了。”

毛利小五郎彻底傻眼了,看看握着的两只手,又看看洛保眼里毫不掩饰的爱意,最后长长地叹了口气,摆摆手:“算了算了!女大不中留!”他嘟囔着,语气里却没什么真生气的意思,“反正你俩……一个比一个能折腾,我管不了,也懒得管!”

话虽这么说,他却悄悄往旁边挪了挪,给两人腾出更大的空间,后颈的银针扎着也不嚷嚷疼了。

洛保感觉到小兰的指尖微微收紧,低头时,撞进她含笑的眼眸里。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像撒了把金粉,温暖得让人想一直攥下去。

“看来叔叔没意见。”洛保凑近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那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人了——以洛保的身份,光明正大地站在你身边。”

小兰的脸颊更烫了,却用力点了点头,回握住她的手。

柯南看着眼前这幕,忽然觉得眼眶有点热。他想起灰原哀在沙滩上替“洛保”委屈的样子,想起她在酒店里忍受剧痛也要变回来的决心,忽然明白——有些爱意,不管以什么身份说出口,都一样滚烫。

园子凑到他身边,笑嘻嘻地说:“这下好了,工藤你彻底没机会了。”她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说真的,她们俩这样挺好的,比你躲躲藏藏强多了。”

柯南没反驳,只是看着洛保帮小兰擦去嘴角的牛奶渍,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次。阳光里,洛保的侧脸和记忆里宫野志保的照片渐渐重合,又和灰原哀清冷的眉眼重叠——原来不管是哪个身份,她爱小兰的样子,从来都一样认真。

洛保忽然转头,朝他眨了眨眼,口型无声地说:“谢了,大侦探。”

柯南愣了愣,随即明白她指的是昨晚的沉默。他扯了扯嘴角,算是回应。

或许这样真的最好。她以洛保的身份站在阳光下,握着爱人的手,而他守着“柯南”的秘密,看着她们的幸福——就像灰原哀说的,有些心意,卸下伪装后,会说得更清楚。

后颈的银针被轻轻取下,毛利小五郎揉着脖子哼唧:“行了行了,针也扎了,话也说了,中午吃什么?我要吃鳗鱼饭!”

“不准吃辛辣的。”洛保一边收拾针灸针一边说,“我去买菜,做清淡的给你调理肠胃。”

“我跟你一起去!”小兰立刻举手,眼里的笑意像融化的阳光。

洛保看着她,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好啊。”

两人并肩走出玄关时,阳光刚好穿过巷口的梧桐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洛保的手轻轻搭在小兰的手腕上,像握住了整个夏天的温暖。

毛利小五郎看着她们的背影,嘟囔着“女大不中留”,嘴角却悄悄翘了起来。园子撞了撞柯南的胳膊:“快看,老丈人这表情,明明就是接受了嘛。”

洛保刚走到巷口,忽然想起什么,转身冲屋里喊:“毛利叔叔,既然你没意见,那有些事我得提前说清楚。”

毛利小五郎正摸着肚子念叨鳗鱼饭,闻言探出头:“什么事?”

“你不是想喝蒸酒吗?”洛保靠在门框上,语气里带着点谈判的意味,“我离开后,会把酿酒的法子和每日的量交给我小表妹——她盯着你,你可得乖乖听话,超量一滴都不行。”

她特意加重“小表妹”三个字,眼角的余光瞥见柯南了然的眼神,嘴角弯了弯——谁能想到,所谓的“小表妹”就是她自己?等变回灰原哀,有的是办法拿捏这个爱逞强的大叔。

毛利小五郎一听有酒喝,眼睛亮了半截,又听见“被小表妹盯着”,脸立刻垮下来:“那丫头跟你一样啰嗦……”

“啰嗦也是为你好。”洛保打断他,语气忽然认真起来,“还有,每天早上六点起来跑步,晚上做半小时保健操,客厅的卫生也得归你管——我小表妹会检查的,偷懒一次,蒸酒就减一半。”

“什么?!”毛利小五郎跳起来,“让我搞卫生?还跑步?你这臭丫头是故意折腾我吧!”

“是为了让你活到能喝上外孙喜酒的年纪。”洛保挑眉,目光扫过他不太自然的腰腹,“你要是不想以后动不了,就乖乖照做。”

她顿了顿,忽然话锋一转:“对了,你不是一直盼着英里阿姨回来吗?”

毛利小五郎的动作猛地顿住,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嘴硬道:“谁、谁盼着她了?那个老太婆回来只会唠叨我……”

“是吗?”洛保笑了笑,语气里带着笃定,“我倒是觉得,阿姨心里一直惦记着你。只要你这三天表现好,按时锻炼、戒酒忌口,我可以试着联系她,让她回来住几天。”

这话一出,不仅毛利小五郎愣住了,连屋里的柯南和园子都惊得睁大了眼。小兰更是猛地抬头,眼里闪着难以置信的光——让妈妈回来?这是她藏在心里多少年的愿望。

“你、你能联系上她?”毛利小五郎的声音有点发颤,耳根悄悄红了。

“只要你听话。”洛保看向小兰,眼里的温柔藏不住,“小兰也盼着一家团圆,你这个做爸爸的,总不能一直让她失望吧?”

毛利小五郎看着女儿眼里的期待,又想起妃英里炸毛时的样子,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挠了挠,最后瓮声瓮气地嘟囔:“知道了知道了……照做就是了。”

洛保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转身拉住小兰的手:“走吧,买菜去。”

两人走出老远,还能听见屋里毛利小五郎跟园子嘟囔的声音:“跑步就跑步,谁怕谁……不过那臭丫头真能联系上英里?”

小兰忍不住笑出声,看向身边的洛保:“你真的能联系上妈妈吗?”

“试试就知道了。”洛保握紧她的手,眼底闪着狡黠的光,“对付这种嘴硬心软的人,得用点特别的法子。”她顿了顿,轻声说,“而且,我想让你每天回家时,家里都有热饭吃,有妈妈的唠叨声——就像普通人家那样。”

小兰的眼眶忽然有点热,用力回握住她的手。阳光穿过梧桐叶,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暖得像要化开一样。

“对了,”洛保忽然想起什么,“明天让博士把少年侦探团也叫来,我给他们做你上次说的柠檬饼干。”

“好啊。”小兰笑着点头,忽然想起什么,“那你……变回去之后,还记得怎么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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