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SJ临时基地的门口，林景叼着根棒棒糖，靠在门框上张望。
\"来了来了！\"
他突然直起身，朝训练室里喊，\"煜哥和枝姐回来了！\"
训练室里瞬间炸开了锅。
沈烬之掐灭了手里的烟，谢存从战术板上抬起头。
宁祉煜牵着姜枝的手走进基地，阳光从落地窗外洒进来，照在他微微上扬的嘴角上。
他穿着SJ的黑金队服，右眼尾的泪痣在光线下格外明显，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奕奕，完全不像刚从医院出来的样子。
\"哟，\"
沈烬之挑眉，\"我们Koi神终于舍得回来了？\"
宁祉煜白了他一眼：\"滚。\"
林景冲上来就要抱宁祉煜，被后者一个侧身躲开：\"别动手动脚的。\"
\"我靠！\"
瞪大眼睛，\"煜哥这重色轻友的毛病能不能改改？\"
宁祉煜理直气壮：\"不能。\"
姜枝被他们逗笑了，轻轻挣开宁祉煜的手：\"我去准备训练赛资料。\"
宁祉煜立刻又抓住她的手腕：\"我帮你。\"
\"行了行了，\"
商时序看不下去了，\"你俩别腻歪了，赶紧训练吧，春季赛没几天了。\"
训练室里，五个人围坐在长桌旁，人手一部手机。
林景凑过来：\"煜哥，你手没事吧？\"
宁祉煜活动了一下手指：\"好得很。\"
他的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镜的技能连招行云流水，完全看不出曾经受过伤。
姜枝站在战术板前，手里拿着平板：\"今天打tG二队，主要练野区入侵。\"
宁祉煜抬头看她，眼睛亮晶晶的：\"收到。\"
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笑意，听得姜枝耳尖微热。
训练赛开始，宁祉煜的状态好得出奇。
\"对面红开，\"
他在地图上打了个标记，\"存哥，3级来反野。\"
谢存\"嗯\"了一声，关羽的马蹄声在耳机里格外清晰。
宁祉煜的镜在野区穿梭，技能衔接流畅得像是从未离开过赛场。
他卡着2分38秒的视野盲区，配合谢存反掉了对面的蓝buff，又顺势抓死了下路。
\"Nice！\"
林景在语音里大喊，\"煜哥牛逼！\"
宁祉煜勾了勾嘴角，下意识看向姜枝。
姜枝正低头记录数据，感受到他的视线，抬头对他笑了笑。
宁祉煜的眼睛瞬间更亮了，像是得到了全世界最好的奖励。
训练赛间隙，姜枝去茶水间倒咖啡。
热水冲进杯子里，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盯着杯子里旋转的液体，思绪却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宁祉煜和苏晚萤。
这个念头像一根刺，始终扎在她心里。
她知道宁祉煜爱她，知道他可以为她放弃一切，可每当看到他在赛场上意气风发的样子，她就会不自觉地想起那个穿着淡蓝色连衣裙的女孩。
苏晚萤见过十七岁的宁祉煜，见过他最青涩的模样，那是她永远无法触及的过去。
\"枝枝？\"
宁祉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姜枝猛地回神，差点打翻咖啡杯。
\"烫到了吗？\"
宁祉煜紧张地抓住她的手，仔细检查。
姜枝摇头：\"没事。\"
宁祉煜松了口气，却还是把她的手捧到嘴边，轻轻吹了吹：\"在想什么？\"
他的眼神干净得像一泓清泉，里面盛满了毫不掩饰的爱意。
姜枝张了张嘴，最终只是摇摇头：\"训练赛的事。\"
宁祉煜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俯身，在她唇上轻轻碰了一下：\"撒谎。\"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枝枝有心事。\"
姜枝的眼睫颤了颤，没说话。
宁祉煜叹了口气，把她搂进怀里：\"是关于晚萤姐的，对吗？\"
姜枝的身体微微僵硬。
\"枝枝，\"
宁祉煜的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闷闷的，\"我和她真的什么都没有。\"
他的手臂收紧，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从始至终，我只爱过你一个人。\"
姜枝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突然觉得眼眶发热。
她知道宁祉煜说的是真的，可心里那道坎，却不是一句\"我爱你\"就能跨过去的。
训练赛结束，SJ以3:0完胜tG二队。
\"可以啊煜哥，\"
林景拍了拍宁祉煜的肩膀，\"躺了一周，手速一点没退步。\"
宁祉煜活动了一下手腕：\"基本操作。\"
沈烬之走过来：\"枝姐，数据怎么样？\"
姜枝低头看平板：\"野区入侵成功率87%，比预期高5个百分点。\"
\"啧，\"
商时序瘫在电竞椅上：“不愧是Koi。\"
宁祉煜伸了个懒腰，目光却一直追随着姜枝。她站在战术板前，眉头微蹙，像是在思考什么难题。
林景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叹了口气：\"煜哥，你和枝姐的事…\"
\"我们自己解决。\"
宁祉煜打断他，声音很轻却很坚定。
沈烬之拍了拍他的肩：\"行吧，外人确实帮不上忙。\"
谢存难得开口：\"别辜负她。\"
宁祉煜重重点头：\"不会。\"
午休时间，姜枝坐在阳台上发呆。
首尔的阳光很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却驱不散她心里的阴霾。
宁祉煜走过来，在她身边蹲下，轻轻握住她的手：\"枝枝，我们谈谈。\"
他的眼神认真得可怕，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姜枝看着他，突然想起苏晚萤离开时那个复杂的眼神，有不甘，有嫉妒，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怜悯。
\"祉煜，\"
她轻声问，\"如果苏晚萤没有去韩国治病，你们会在一起吗？\"
宁祉煜愣了一下，随即摇头：\"不会。\"
他的声音很轻，却掷地有声：\"我对她的感情，从来都不是爱情。\"
姜枝的指尖微微收紧：\"那是什么？\"
\"依赖，感激，或者…\"
宁祉煜斟酌了一下用词，\"对年长者的仰慕。\"
他捧起姜枝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但枝枝不一样。\"
\"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
\"你是我这辈子，唯一想共度余生的人。\"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像是再也分不开。
姜枝看着他认真的眼神，突然觉得心里那道坎，似乎也没那么难以跨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