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在……在哪里？啊……好疼……好疼……啊……”
“阎罗，你是在现实还是在梦境里？”
“现……实？梦……梦境？那……那是什么？”
“阎罗，你是在现实还是在梦境里？”
林封的话一直在阎罗耳边响起，阎罗在承受巨大的痛苦之中，那句话像魔咒一般争先恐后挤进他耳朵里，脑海里……
不仅巨大的痛苦，就连强行涌入的陌生的记忆像玻璃一样碎裂成片，割裂着他的脑袋。
“疼……好疼……好疼……啊……”
“告诉我，阎罗，你是在幻境还是在现实中？”
“我……我……在哪里？在……哪里？啊……”
忽然，阎罗猛一把抓住林封的手腕，抬起头，目眦尽裂，双目赤红，一场疼痛将他折磨得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
阎罗抓得很紧，指甲深深嵌入肉里，将林封的手都抠出血来。
林封依旧维持着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连眉毛都不曾动一下，任由阎罗如此作为。
阎罗：“我在……哪里？”
林封：“你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吗？”
阎罗死死盯着林封。
林封同样回盯他，没有再说第二句话。
如海潮般的疼痛再次占据阎罗的神经，阎娘放开林封的手腕，双手捂着脑袋，人趴在地上，紧接着嘭嘭嘭的声响传来。
他拿头用力的磕在地面上，嘭嘭声响，用力非常。
一下两下三下……磕头的地面上很快出现了一摊血迹。
“告诉我，阎罗，你是在梦境还是在现实中？”
耳畔再次响起这句话，同样的话却不是出自同一个人口中。
阎罗骤然抬头，原本站在他面前的林封，变成了唐甯。
唐甯上前，蹲在他面前，倾身靠近他，一字一句的话语里有着与头儿一样的冷漠和阴戾之意。
阎罗依旧处在震惊之中，迟迟没有回过神来。
忽然，眼前的人笑了，她站起身来，环顾四周，辨不清情绪的开口：“这是你的记忆吗？”
阎罗：“你是谁？”
唐甯嗤笑了一声，视线回落到阎罗身上：“怎么？不认识了我吗？”
阎罗陡然一个惊醒。
不对，头儿不会这么说话。
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脑海里再次回响起那句话：阎罗，你是在现实还是在梦境里？
眼前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疼痛欲裂的脑袋也莫名不疼了，阎罗忽而起身，寒目凛冽，毫不犹豫抬手按在方才磕破的脑门上，强烈的疼痛感令他不自觉蹙起眉头。
会疼？不是梦境？
不，也有可能是幻境，毕竟他也只是闻其名，不见其术，阎罗也并未亲身经历过幻术。
传言幻术的一切皆为真，如果是真的，那么这疼痛自然也能伪造？
“看来你在受讯？怎么？犯了什么错吗？”唐甯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
她的话让阎罗陷入自我怀疑中。
原本不敢轻举妄动的他，突然暴起朝唐甯攻击过去。
唐甯甚至都没有回头。
嘭的一声，阎罗被一股巨大的，不容抗拒的力量给掀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