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突生变数，止水能力测试
第二天清晨，贞观集团33楼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艾斯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冲了进来：“老板！好消息！戴维刚刚回电，伊莱亚斯已经亲自给犹太社团的三位元老通了电话，保证纪律委员会的调查‘不打折扣、快速推进’；另外，马克·斯坦恩彻底倒向我们了，他不仅愿意在元老会议上指证艾略特，还交出了艾略特和沙特财团代表的秘密通话录音——里面清清楚楚提到了1500万美元回扣的分成细节，铁证如山！”
唐·本杰明猛地从办公桌前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好！就要这种一锤定音的证据！”他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语气坚定，“艾略特这种人，必须一棍子打死，绝不能给他留任何翻身的机会——一旦他缓过劲来，我们会麻烦不断。”
话音刚落，他注意到艾斯眼底的红血丝，又看了看门口刚进来的卡特和杰森——两人的黑眼圈比艾斯更重，显然都是熬了两个通宵。唐·本杰明心中一暖，放缓了语气：“你们三个都去休息，把手上的事交接给副手。艾斯，你让团队按原计划推进，有突发情况再叫醒我；卡特、杰森，去集团的员工宿舍睡一觉，下午再过来值守。”
“可是老板，艾略特那边……”艾斯还想说什么，却被唐·本杰明打断：“计划在执行中，现在急也没用。养足精神，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三人见老板态度坚决，只好点头应下。待他们离开后，唐·本杰明走到办公室内侧的私人小卧室。他脱掉西装外套，往床上一躺，瞬间被疲惫席卷，很快就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格外安稳，再次醒来时，窗外的天色已经偏西。他看了眼手机，下午4点——正好是集团提供下午茶的时间。他洗漱完毕，换上一身休闲西装，乘坐专属电梯直达19楼。
19楼是贞观集团的员工餐厅及休闲区，此刻正热闹非凡。长长的餐台上摆满了各式点心和饮品：西式的有马卡龙、司康饼、提拉米苏、烟熏三文鱼三明治，中式的有虾饺、烧卖、蛋挞、桂花糕，还有现做的可丽饼和华夫饼，旁边放着蜂蜜、巧克力酱、新鲜水果等配料；饮品区更是丰富，除了现磨咖啡、奶茶、果汁，还有冰镇的无酒精香槟和气泡水，服务员穿着统一的制服，穿梭在餐桌之间，随时为员工添补食物。
不少员工端着餐盘在餐厅里找座位，也有人拿着咖啡和点心，三三两两地站在落地窗前聊天，氛围轻松惬意。唐·本杰明径直走向高层专属的靠窗区域坐下，很快，服务员就推着餐车走了过来，将十几样精致的点心一一摆上桌：迷你战斧牛排、鱼子酱配烤面包、松露蘑菇意面、芒果慕斯……每一份分量都很小，但种类齐全。
从今天早上到现在，唐·本杰明粒米未进，此刻也顾不上形象，拿起刀叉就吃了起来。刚吃了没几口，一名服务员快步走过来，躬身说道：“唐先生，外面有位自称来自cIA的先生想见您，他说有重要的事情找您。”
唐·本杰明动作一顿，眉头皱了起来——他从未和cIA打过交道，更不认识这个对外情报部门的人。但对方既然能找到这里，显然不是凭空冒出来的。“让他进来。”他沉吟片刻，做出决定。
很快，一个穿着灰色风衣、戴着墨镜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身材高大，肩膀宽阔，脸上刻着风霜的痕迹，走路沉稳有力，一看就是长期处于高压环境中的人。他没有摘墨镜，也没有自我介绍，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部老式翻盖手机——不是智能机，机身磨损严重，看起来很不起眼。
“唐先生，”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一会儿会有个电话打进来，你接一下就好。我不清楚是谁的电话，但对方说对你有好处。接完电话后，把这部手机处理掉，越彻底越好。”说完，他将手机放在桌上，转身就走，没有丝毫停留。
唐·本杰明盯着桌上的手机，眼神警惕。他没有立刻拿起，而是招手让服务员拿来一副一次性手套。戴上手套后，他仔细检查了手机——没有发现监听装置，电池也是普通的锂电池，看起来确实没有危险。但他还是将手机推到一边，继续吃下午茶，只是心里多了一份戒备。
十几分钟后，桌上的老式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未知号码”。唐·本杰明立刻放下刀叉，示意周围的服务员离开，并关上了隔间的门。他戴上手套，按下了接听键。
“小朋友，是我。”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竟然是伊莱亚斯·罗森塔尔！
唐·本杰明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握紧了手机：“罗森塔尔先生？您怎么会用这种方式联系我？出什么事了吗？”
“别紧张，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有个小状况需要处理。”伊莱亚斯的语气依旧从容，“按照我们的计划，艾略特很快就会身败名裂，犹太人纪律委员会会把他除名，科恩家族为了自保，也会公开和他划清界限——这点我可以保证，科恩家族不会找你的麻烦，我能压得住。”
唐·本杰明松了口气，但随即又意识到不对：“您特意联系我，应该不止说这些吧？”
“聪明，”伊莱亚斯笑了笑，“问题出在艾略特的一个弟弟身上。这个弟弟叫雅各布，早年因为涉及走私毒品，被科恩家族除名了，但艾略特一直偷偷给她提供资金支持。现在，雅各布在非洲的利比里亚当了个小独裁者，控制着当地的钻石矿和橡胶园，手下有一支将近3万人的非政府军，全靠艾略特的钱养着。”
唐·本杰明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您的意思是，如果艾略特倒台，雅各布断了资金来源，会报复我们？”
“不止是报复你，还有我，”伊莱亚斯的语气严肃起来，“雅各布是个疯子，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他知道艾略特和我的争斗，如果艾略特出事，他一定会认为是我们联手搞的鬼，到时候他会用钻石矿换武器，派非政府军袭击我在非洲的产业，甚至可能雇佣雇佣兵来美国暗杀我们。”
“那您想让我怎么做？”唐·本杰明问道，他已经隐约猜到了答案。
“很简单，”伊莱亚斯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找到雅各布，然后杀了他。他已经被科恩家族除名了，死了也没人会追究责任，更不会牵扯到我们。这既是对你的考验，也是让你彻底消除后患——毕竟，止水的‘斩首’能力，我还没亲眼见过。”
唐·本杰明沉默了。刺杀一个非洲独裁者，远比对付艾略特更危险——雅各布有3万非政府军保护，利比里亚的局势混乱，到处都是武装分子，而且止水在非洲没有任何情报网络和落脚点，行动难度极大。
似乎察觉到他的犹豫，伊莱亚斯补充道：“如果你能做成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额外的奖励。等艾略特彻底倒台后，我会来洛杉矶，给你介绍一门好亲事。女方跟我关系很亲近的，如果你能和她结婚，我会把利比里亚的蒙罗维亚港作为嫁妆送给你——那个港口是西非重要的物流枢纽，对你的能源运输大有好处。”
“抱歉，罗森塔尔先生，我不能接受。”唐·本杰明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我已经有女朋友了，而且不止一个，实在没有精力再考虑婚事。”
“小朋友，你还不明白吗？”伊莱亚斯的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只有成为我们犹太自己人，你才能真正得到庇护。联姻是最直接的方式，也是对你最有利的选择。好好考虑一下，等你解决了雅各布，我们再谈这件事。”说完，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忙音。
唐·本杰明摘下手套，将手机扔在桌上，脸色凝重。他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心中五味杂陈——刚解决了艾略特的麻烦，又冒出来一个雅各布，而且还被伊莱亚斯逼着考虑联姻。他想起米歇尔的柔情、艾米丽的干练、凯瑟琳的妩媚、艾丽卡的草莓味、安娜的玫瑰味，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再来一个正牌女友，我怕是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了。”
就在这时，隔间的门被轻轻敲响，卡特的声音传了进来：“老板，您没事吧？刚才那个cIA的人……”
“我没事，”唐·本杰明打开门，将桌上的手机和手套递给卡特，“把这个手机彻底销毁，不能留下任何痕迹。另外，让霍克和艾斯立刻来33楼办公室见我。”
“明白！”卡特接过东西，转身离去。
唐·本杰明回到33楼办公室没多久，霍克和艾斯就先后赶到。霍克是止水安保的行动部负责人，曾在三角洲部队服役，擅长的东西也很多，还作为过教官；艾斯则主管情报和后勤，两人是唐·本杰明最信任的左膀右臂。
“老板，找我们有什么急事？”霍克刚坐下就问道，他注意到唐·本杰明的脸色不太好。
“有个紧急任务，需要你们立刻执行，”唐·本杰明没有绕弯子，直接说道，“霍克，你立刻从内华达州的训练基地抽调五个最精锐的作战小队，每个小队6人，要求都是有实战经验的特种作战的老兵，擅长隐蔽渗透和刺杀的能力。任务是去非洲利比里亚，刺杀一个叫雅各布的独裁者。”
霍克的眼神一凛：“雅各布？我听说过他，利比里亚的钻石大亨，手下有一支私人军队，安保非常严密。我们在利比里亚没有任何落脚点，行动难度很大。”
“我知道难度大，但必须完成，”唐·本杰明语气坚定，“雅各布是艾略特的弟弟，一旦艾略特倒台，他会疯狂报复我们。现在解决他，是最好的时机，他哥哥艾略特现在也是自顾不暇。”
他转向艾斯：“艾斯，你的任务是在24小时内查清雅各布的具体位置——他平时住在哪个城市、常去哪些地方、安保力量的部署情况。武器装备方面，让老迈克从他的地下武器库调一批最先进的装备，包括消音狙击步枪、手雷、夜视仪、通讯设备，还有伪装成普通物品的爆炸装置。”
“运输方面呢？”艾斯问道，“去非洲那边海关检查很严，我们没有直接对接的渠道，直接运武器进去肯定会被发现。”
“找中介，”唐·本杰明说道，“我记得洛杉矶有个叫‘黑蝎’的国际物流中介，专门负责给私人武装运输物资，只要给钱，什么都能运进去。你联系他们，不惜一切代价把武器和人员安全送到利比里亚的蒙罗维亚，然后在当地找一个可靠的向导，协助作战小队行动。”
“明白！我现在就去联系‘黑蝎’和老迈克，同时启动非洲的情报网络，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找到雅各布的位置！”艾斯站起身，立刻就要离开。
“等等，”唐·本杰明叫住他，语气严肃，“记住，这次行动必须绝对保密，不能留下任何和止水有关的痕迹。作战小队的成员要全部使用假身份，行动结束后立刻撤离利比里亚，不能和当地任何人产生交集。如果出现意外，立刻放弃任务，确保人员安全优先。”
“放心，老板，我会亲自盯着整个过程，绝对不会出问题。”艾斯郑重承诺，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霍克也站起身：“老板，我现在就去内华达州的训练基地，挑选队员并制定作战计划。五个小队分别从不同路线进入利比里亚，形成合围，确保一击必中。”
“好，”唐·本杰明点了点头，“给队员们说清楚，这次任务的奖金是平时的三倍，完成后每个人额外奖励10万美元。有任何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
霍克离开后，办公室里只剩下唐·本杰明一人。他走到书架前，抽出一张世界地图，目光落在非洲西部的利比里亚——这个陌生的国家，即将成为止水安保的新战场。他知道，这次行动风险极高，但他没有退路——要么解决雅各布，消除后患；要么等着被疯狂报复，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可能付诸东流。
没过多久，卡特走进办公室：“老板，手机已经销毁了，用强酸溶解的，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另外，我已经收拾好了行李，随时可以出发去日内瓦。”
唐·本杰明看着卡特，眼中带着歉意：“本来应该让你好好休息几天再走的，结果又让你忙到现在。”
“老板，您别这么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卡特笑了笑，“我的家人已经在机场等着了，米歇尔女士安排了专机送我们去日内瓦。等我到了那边，会立刻和您联系。”
“嗯，”唐·本杰明拍了拍他的肩膀，“到了日内瓦后，照顾好家人，也照顾好自己。中东那边的油田安保任务，等艾略特的事结束后，我会让杰森通知你过去接手。”
“明白！”卡特敬了一个军礼，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卡特走后，唐·本杰明按下内线电话，让秘书通知罗伊和帕克来办公室——这两人是止水安保的资深保镖，以后将接替卡特，负责他的人身安全。很快，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齐声说道：“老板！”
“以后你们就负责我的日常安保，”唐·本杰明说道，“罗伊跟着我贴身保护，帕克协助杰森负责车辆和路线安全。记住，从今天起，我的行程要对外保密，任何人询问，都要先向我汇报。”
“是！”两人齐声应道。
安排好所有事情后，唐·本杰明靠在椅背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洛杉矶的霓虹灯次第亮起，将城市装扮得五彩斑斓。但他知道，在这片繁华之下，一场针对艾略特的舆论风暴即将来临，而在遥远的非洲，一场生死未卜的斩首行动也已悄然启动。
他拿起手机，给米歇尔发了条信息：“卡特和家人已经出发去日内瓦了，你那边多盯着点，有情况随时告诉我。另外，艾略特的事后天就会有结果，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庆祝。”
很快，米歇尔回复：“放心吧，我会安排人照顾好卡特的家人。你也要注意安全，别太累了。”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文字，唐·本杰明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无论前路多么凶险，他都不是一个人在战斗——米歇尔、艾斯、霍克、卡特……还有贞观集团的所有员工，都是他最坚实的后盾。
他关掉手机，重新坐直身体，眼神坚定地看着桌上的行动计划。后天，艾略特将身败名裂；不久之后，雅各布也将彻底消失。到那时，贞观集团将彻底摆脱威胁，在中东和北美市场站稳脚跟，向着更广阔的市场迈进。
安排完所有事务，已是5点30了。唐·本杰明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连日的熬夜和高强度决策让他倍感疲惫，尽管下午补了一觉，骨子里的倦意仍未消散。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别墅管家王叔的电话：“王叔，今晚我回别墅吃饭，麻烦做几道家常菜，再备两个下酒菜，我想早点休息。”
“好嘞，唐先生！您放心，菜都给您备着呢，保证是您爱吃的口味。”电话那头的王叔声音洪亮，带着熟悉的亲切感。
晚上7点，杰森将车稳稳停在比弗利山庄别墅的门口。刚推开大门，一股浓郁的龙国菜香味就扑面而来。餐厅的餐桌上已经摆满了菜肴：冒着热气的红烧肉色泽红亮，肥瘦相间，上面撒着几粒葱花；清蒸石斑鱼鲜嫩多汁，鱼身上铺着姜丝和葱段，旁边摆着一小碟豉油；蒜蓉西兰花翠绿爽口，蒜香浓郁；香菇滑鸡软嫩入味，香菇吸饱了鸡肉的汤汁；两道下酒菜更是精致——卤猪耳切得薄如纸片，拌着香菜和辣椒油；盐水花生颗粒饱满，带着淡淡的花椒香。餐桌中央还放着一瓶国窖1573，旁边摆着一个白瓷酒杯。
王叔正围着围裙从厨房出来，见他进门，连忙说道：“唐先生，您可算回来了！这些菜都是刚做好的，快趁热吃。知道您最近累，特意没做太油腻的，都是家常口味。”
唐·本杰明看着满桌熟悉的菜肴，心中一暖，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他拿起酒瓶和两个酒杯，给王叔和自己各倒了一杯酒：“王叔，今天辛苦你了，坐下一起吃点，陪我喝一杯。”
王叔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这怎么好意思……”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就当陪我聊聊天。”唐·本杰明拉着他坐下，递过酒杯。
两人碰了碰杯，抿了一口酒。醇厚的白酒滑过喉咙，带着温热的暖意，驱散了不少疲惫。“王叔，你这红烧肉做得越来越地道了，比国内老字号餐馆的味道还好。”唐·本杰明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满足地说道。
“您喜欢就好！这红烧肉我可是用冰糖炒的糖色，小火慢炖了一个半小时，就怕您吃着腻。”王叔笑着回应，又给他夹了一筷子鱼，“这石斑鱼是今天早上刚从唐人街买的，新鲜得很，您多吃点。”
餐桌上没有谈工作，没有聊危机，只有关于菜品口味的闲聊和偶尔的沉默。唐·本杰明一口酒一口菜，将满桌的家乡味咽进肚里，连日来的压力仿佛也随着饭菜一起被消化掉了大半。
晚上8点，晚餐结束。佣人收拾餐桌时，唐·本杰明走进了书房。书房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类书籍，其中龙国古籍占了整整一层。他抽出一本线装的《论语》，坐在书桌前的藤椅上慢慢翻阅。翻到“为政篇”时，一段话吸引了他的注意：“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他轻声念了出来，心中颇有感触：这句话说的是对待知识要诚实，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这才是真正的智慧。放在当下的处境中，也同样适用——他知道自己在非洲情报和特种作战方面的短板，所以果断将任务交给霍克和艾斯，不强行插手自己不擅长的领域；而对于艾略特和雅各布的威胁，他清楚必须快刀斩乱麻，绝不犹豫。这种“知边界、明定位”的清醒，或许比盲目自信更重要。
看了约半小时，唐·本杰明合上书，放回书架。他没有再想工作上的事，径直走进浴室，放了一缸热水，泡了个澡。温热的水流包裹着身体，将最后一丝疲惫也冲刷殆尽。
晚上9点，他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关掉床头灯。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声。没有了手机铃声的打扰，没有了紧急事务的催促，唐·本杰明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这是他近两天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