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说，君夜渊咬了咬牙，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就是那一夜，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这下轮到楚婳沉默了。
她仔细回忆了一下，他口中的“那一夜”，最后明白过来了。
见她没开口，君夜渊一脸懊恼，低声道：“我就知道……”
他也没想到，自己竟然那般没出息！
楚婳快被他给气笑了，敢情他这段时间这么别扭，就是因为那次没发挥好？
“君夜渊，我好奇极了，你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所以，你躲着我，就因为这？”
“什么叫做就因为这！这事关我的尊严——”
他的话还没说完，嘴里就被塞了一口软乎乎的东西，口感绵密，唇齿留香。
“好吃吗？”楚婳笑着问道。
“这是什么？”
“你忘了，我答应过你，会陪你过每一年的生辰。今年的错过了，现在补上。”
其实，她今年没忘。只不过，那时候的楚婳，以为他死了，洒的是酒水罢了。
“君夜渊，谢谢你。”
谢谢他为她做的一切，也谢谢他还活着。
“你怎么突然这么煽情，不会是——”他的视线牢牢地盯着面前的人，面露狐疑：“你不会又想跑了吧？”
楚婳朝着他翻了个白眼，把那一堆话又给咽了下去。然后挖了一小块蛋糕，塞到了他嘴里：“吃东西还堵不住你的嘴。”
君夜渊一边吃着，一边若有所思，随后冲着她喊道：“婳儿，你在这等等我！”
楚婳还没来得及回话，已经不见他的人影了。等他回来的时候，手上还多了点东西。
“这是……”
“你不是说，生辰的时候要许愿吗？”
这蜡烛，还是他特意制的。
听到这话，楚婳“扑哧”一声笑了，“瞧我，怎么忘了这么重要的事了。”
她接过了他手中的燃着的蜡烛，插在了蛋糕上，随后，歪着脑袋看着面前的人，柔声道：“好了，现在寿星可以许愿了。”
“婳儿可有什么愿望？”他顿了顿，神情难得认真：“你想要的，便是我想求的。”
闻言，楚婳有些诧异，指了指自己：“我？”
君夜渊连连点头。
他记得她说过，生辰的时候许的愿，最为灵验。那他自然要将这个机会让给她的。他能做到的，由他去做。他做不到的，便让老天爷替她实现。
楚婳心底有些触动，她缓缓闭上眼睛，双手合十，轻声而缓慢道：“那我希望君夜渊长命百岁，事事顺遂。”
话音才落，她便被男人拥入怀中。
他的声音中满是喜色：“我就知道，婳儿心里是有我的。”
其实，他心底是自卑的。与那些人比起来，他似乎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婳儿，我是不是不如他们？”
他心里这么想着，嘴上也问出了口。
听到这话，楚婳神色一愣，随即将人轻轻推开，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你不需要跟他们去比。在我心里，你很好。”
似是怕他不信，她又将这话重复了一遍。这倒不是哄他，而是在她心里，他本就很好。
“那婳儿，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好，你说。”
“我们再试一次。”
“嗯？试什么？”她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直到某人又好心解释道：“那次，是意外。我第一次，发挥失常。”
“君夜渊！”楚婳近乎咆哮的声音几乎将房顶给掀翻了。
“婳儿，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保证，这次绝对让你满意。”他说着还真的举起了手指发誓。
楚婳连忙将他的手给拉了下来，“别闹。好了，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哦。”男人的声音中满是失落，眼神也黯淡了几分。
都怪他，不争气。
完了，他不会是有什么毛病吧？
见他在发呆，楚婳轻笑出声，随后俯下身，轻轻地碰上了他的唇：“生辰快乐！”
等人都走了老远了，君夜渊才回过了神。往常都是他死皮赖脸往楚婳身上贴，今日她却主动吻了他。
“婳儿，我一定会努力的！”他朝着谷口大声喊道，也不管她有没有听到。要是被楚婳知道了她的这个吻反而激励了他，怕是肠子都要悔青了。
天色渐晚，暮霭沉沉。楚婳回到了自己的府邸，正欲进屋，却听到身后传来了动静。她转过身，便看到了浑身散发着酒气的男人。
“喝酒了？”
话一出口，她就意识到自己问了一句废话。这不明摆着呢。看起来还喝了不少。
萧祈越没有回话，目光却直直地落在她的身上，灼热得仿佛要将她吞没。
她微微一愣，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正是这一个举动，让男人眼眸一沉。
楚婳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我扶你进去。”
她总不能让人流落街头吧？虽然以萧祈越的身份，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但是……算了，当她做一回好人吧。
她将人扶到了椅子上，然后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喝了。”
萧祈越什么也没说，乖乖喝了下去。只不过，从始至终，他的眼神都未从她身上挪开半分。
屋子里安静极了。
过了许久，他低声开口：“为什么躲着我？”
每一次，他想见她，都只能拉着长平一块儿，否则，她总会找一些由头，避而不见。
这话倒是把楚婳给问懵了。她似乎没有躲着他啊。只不过，事情的确太多了。
见她没有开口，萧祈越便更笃定了心中所想。
“楚婳，能不能……对我公平一些？”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让她惧怕他。
听到他的话，楚婳神色一怔，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被面前的人圈在了怀里。
他微微低下头，醉眼迷离地看着她，那双平日里清冷的眼眸此刻满是炽热。
“楚婳……”他凑近她的耳畔，声音低沉沙哑，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她的名字。
“不要躲着我。”
“我没——”她的话还没说完，便感觉到了唇上一抹微凉。他的吻，像极了他这个人，强势又霸道，几乎让她喘不上气来。
她下意识想推开他，结果原本箍着她的手臂收得更紧了。
温热的液体落在了她的脖颈。楚婳只觉得那一处快被灼伤了。
男人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求你，不要推开我……”
她的手一顿，最终落在了他的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