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复合之后深吻的次数并不多，很多次都是浅尝辄止。温璟予心里很清楚，他还是会介意。
这次，沈珒吻得也不投入。他吻她的唇瓣，却不肯挑开她的齿间。
温璟予想勇敢一次，主动撬开他的齿间，索求深吻。
沈珒不再压抑自己，双手捧着她的脸颊回吻。
深吻间，气息乱了。
温璟予感受到沈珒的变化。
沈珒拥着她躺到座椅上，后排空间还算宽大。沈珒凑近耳边吻她：“想在这？还是去酒店？”
司机还在外面，空寂的停车场。
温璟予低声说：“你让他先走。”
沈珒怔了一秒转而发消息打发了司机。
司机离开，温璟予松懈下来。
“怕不怕？”沈珒问。
温璟予摇摇头，双臂勾着沈珒的脖颈，“我想要你，也想你要我。”
沈珒眸色加深，深邃的眼眸在昏暗的车厢散发着幽暗的光。
“解开一点。”沈珒的视线在她衣服上流连。
温璟予有一丝慌乱，转瞬又很乖巧地按照他的话去做。
温璟予在沉默中顺从。
“车里有吗？”温璟予问。
沈珒摇头。
温璟予显得有点犹豫，这半年她吃了几次避孕药，内分泌已经紊乱。
“别……”温璟予嘱咐他。
沈珒点头，双手掐着她的腰。
结束后，沈珒抽了纸巾清理自己。
温璟予累极了瘫在他怀里。
沈珒又帮她清理。
“我想洗个澡。”温璟予香汗淋漓。
“你等下，这里应该有房间。”沈珒抽出身下的手机。
温璟予阻止他。“别，让人知道了笑话。”
沈珒勾唇，笑得不怀好意，“笑话你？还是笑话我？你怕笑话？还是我怕笑话？”
温璟予垂着头，臊着脸埋到他的胸口，“都怕。”温璟予小声说。
沈珒整理自己的衣服，“我来开车，去附近的酒店。”
“嗯。”怀里的温璟予乖巧极了，轻声细语的。
沈珒来了恶趣味，勾着她的下巴又去吻她，“还受得住吗？”
温璟予吓了一跳，“你还想要？”
沈珒点头，从前他就对她上瘾，如今这种感觉愈发强烈了。
温璟予顺从配合：“我没力气了，你来吧。”
“嗯。”
良久，温璟予带着哭腔抗议。
“你……”
“还你。”沈珒忽地说了一句。
温璟予几乎是一秒get到他的暗示。
温璟予推他，强力抗议：“不行，现在不行。”
“你二十七岁了。”沈珒说。
又补充：“正适合生育的年纪。”
温璟予哭了，“你混蛋。”
温璟予哭诉：“二十七岁也是适合拼事业的年纪，我要是现在怀孕，就完了。”
“事业和我，你要哪个？”沈珒想逼一逼温璟予。
温璟予怔了一下，“我不知道。”坦白来讲，她做不出选择。
她现在已经不那么信任他、依赖他了。
温璟予很清楚，就算她赌上自己的人生选择他，大概率也不会被他选择。
对未来的把控上，沈珒这个人和她的事业，但凡她有点理智都会选择事业。
可情感还在拉扯。
沈珒有点受伤。他自私地想要她飞蛾扑火般热切的爱。也深知两个人在一起就是互相折磨。
“你别……”
“是你不要我的。”沈珒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幽怨。
温璟予不想妥协，“你也不要我。”
两个人说的不是一件事，却都明白彼此的心意。
心有千千结，无人能解。
沈珒开车去了附近一家酒店，进了房间温璟予扔下他径自走向浴室。
热水刚冲了两分钟，沈珒开门走进来。
站的很近，温璟予能感受到他的心跳。
水汽氤氲，看见他的变化，温璟予有点惊讶。
“你吃药了？”她问了一句废话。
沈珒冷哼，俯身凑到她耳边，低声蛊惑：“你就是我的药。”
他对她的身体沉迷，对她的爱沉溺。
温璟予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她有点开心又有点难过。一颗心又酸又胀，踮脚勾住他的脖子。
“来吧，你想要都可以。”她带着近乎献祭式的感情赠与他。
沈珒感觉自己绝望而卑鄙。
她这样，是因为爱他吗？还是因为愧疚？
沈珒突然有种错觉，她要离开他了……
明明人就在眼前，心却越隔的那么远。
“温警我，别不要我。”低沉的男声被流水声盖住。
回到卧室，温璟予打开手机上的某个app开始算日子。
沈珒从背后拥抱她，或许是错觉，或许是她腌入味了。沈珒闻到她颈间有荔枝的香气。
沈珒用鼻尖蹭他的后颈，那香气在头发里最盛。香甜的荔枝的味道，就像她这个人一样。
“痒。”温璟予小声抗议。
“在看什么？”沈珒讨厌她不专心。
“在算日子。”温璟予认真解释。
“什么日子？”沈珒对女性生理卫生知识的涉猎范围不是很广。
温璟予转回身，将手机屏幕递给他看。沈珒看到一片粉红色的数字。他看不懂。
“这是什么？”沈珒问。
温璟予认真解释：“月经期，卵泡期，排卵期，黄体期。”
沈珒勾唇，“想好了？”他以为她在备孕。
温璟予眉毛拧在一起，解释：“也不是百分之百安全。”
沈珒挑眉，等着她解释。
“安全期也可能中招。”温璟予说。
沈珒脸垮下来。
温璟予被他突如其来的冷脸吓到。
“你又在生气？”她鼓起勇气直接问他。今天的氛围还不错，她胆子大了一点。
“没有。”沈珒冷冷解释。
温璟予揶揄回去：“明明就在生气。”
顿了顿，又补充：“眉毛都在生气。”
沈珒：“没有就是没有。”
温璟予也懒得再哄他：“随便你。”
他生什么气啊？他有什么资格生气？该生气的是她好吧。他不管不顾发泄自己，后果都是她的身体在承担。
温璟予越想越委屈，开始抹眼泪。
她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但吸鼻子的声音还是引起他的注意。
沈珒翻转她的身子，看她泪流满面。
“怎么又哭了？”沈珒的语气软下来。“不生就不生嘛。”
温璟予胳膊横在自己脸上，压抑着啜泣，“你又不会娶我，还要我放弃事业。生下来怎么办？吃什么喝什么？指望你吗？那我就成了永远飞不出你笼子里的小麻雀。”
“没说不娶你。”沈珒倏地说了一句。
温璟予的哭声戛然而止。
“给我点时间。”沈珒说。
温璟予咬住自己的胳膊。
沈珒搂着她靠在自己怀里。轻声细语的：“给我点时间，温警我。”
温璟予没有把他的话当真，她已经不是19岁的小女孩了。这种不确定的希望只会带来更深的绝望。
但她承认，这话确实有让她好过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