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凡正准备再去找商云鹤，是时候该动用一下那个资源包了。
就在这时，望月楼的林掌柜突然走了进来。
“李掌柜，这是要出门吗？我来得可真不是时候啊！”
林掌柜一脸歉意。
“没有没有，我没打算出去，就是想把门锁拿下来擦擦。”
李小凡胡诌，顺手将手中的锁头挂回了门上。
林掌柜见状，微笑着迈步走进杂货铺。
“李掌柜，你给我的那两包调味之物，我拿回去让厨房试用了一下，确实如你所说，味道有了些许提升。”
林掌柜稍稍停顿一下，接着说道，“不过呢，要说有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倒也未见得。”
李小凡有些疑惑，追问道：“那客人的反应如何？”
“客人嘛，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变化。”
林掌柜摇了摇头，“很多客人似乎并未吃出这其中有什么差别。”
“哦？”李小凡脸上露出惊讶。
难道这望月楼的客人味觉都不大好？可这也不太可能啊。
那福怡轩的客人吃了之后简直都要疯狂了，按常理来说，一座城里的客人应该都是同一波才对。
怎么到了望月楼，就吃不出来这调味之物的特别之处了呢……
“既然如此，那我再给林掌柜弄些别的调料。”
李小凡轻描淡写。
没啥效果咱也不能强买强卖吧。
狠料多得是，一勺子三花淡奶下去，小味挠一下就上来了，小颜色也调理出来了。
望月楼那七彩锅正适合放点三花淡奶。
“别的调味之物倒也不必，李掌柜也是知晓，我们望月楼与那福怡轩是对头，福怡轩用哪一种，我便选择哪一种。”
这林掌柜到底是啥意思呢？前面说味道不好，现在却又话里话外非要这一种调料。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问个清楚，说道：“林掌柜，你确定顾客不喜欢这种味道，也要用这两种调料吗？”
林掌柜微微一笑，语气坚定地回答道：“那是自然，只要这两种。”
说完，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又道：“只是李掌柜提出的那二百两垄断费，我觉得有些不太合理。”
李小凡心里顿时明白了过来，原来这林掌柜前面说的那些话都是在铺垫啊，目的就是为了压价。
她心中暗笑，这林掌柜还真是个精明的生意人。
“既然林掌柜执意要这两种，那还是如我们上次谈的那样。“
“至于这垄断费嘛……”
她话语还未说完，林掌柜目光灼灼，盯在她身上。
“自然是按照我们之前所谈好的那样，一分都不会少的。”
林掌柜的眉头微微一皱，并没有立刻发作，而是沉默了片刻。
相比之下，要比方掌柜沉得住气。
过了一会儿，林掌柜终于开口。
声音柔和几分，“李掌柜啊，这垄断费实在是有些不合理啊。每月都要支付这么一笔费用，对我们望月楼来说，可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这调味之物本来价格就不便宜，再加上这垄断费，成本可就更高了。”
“林掌柜，你也知道，这垄断费可是我们之前就说好的，而且我这调味之味可是独一无二的，只有在我这里才能买到。如果你觉得这费用不合理，我相信自然有别家乐意出。”
林掌柜脸色微微一变，显然没有想到李小凡会如此直接。
“李掌柜，这是什么话？我可是诚意十足在跟你谈生意，怎么能说卖给别人就卖给别人呢？”
“林掌柜，如果不愿意出这垄断费，那我自然也不能卖你独家。”
“到时候，这调料嘛，望月楼能用，福怡轩也能用，甚至这满城的大小馆子都可以从我这铺子买到。你觉得这样如何呢？”
林掌柜脸色变得更加难看，“那怎么行呢？我可是花了五两银子一包高价买的，如果大家都能买到，那我这五两银子岂不是白花了？”
“你如果不买，别人也会买，到时候大家的味道都好了，只有你望月楼口味平平，你说你买不买？”李小凡将了一军。
一个选择多出点钱，成为独一无二的口味，一种选择不得不出钱，为了不倒闭。
林掌柜迟迟不语。
半晌，脸上挂上暖色，“这道理我自然是想得通，只是这二两百实是……”
“不知李掌柜可否再让一步？”
“林掌柜，这二百两真的是我退让之后的价钱。”
李小凡不急不缓。
“一旦这成了大奉独一无二的口味，到时日进斗金，恐怕不知一个月要多收入多少个二百两。”
李小凡不是漫天要价。
像福怡轩和望月楼这样的饭馆，属于高端大酒店，接待的都是有钱人，普通百姓跟本不会进去。
一顿饭，十两银子很正常，一天还不得二三十桌。
又不是一家店，各地都有分店。
一个月二百两算得了什么？
无非就是既不想花垄断费，又不让她卖给别家。
她是不会让这些人得逞的。
反正她跟胡阅澜合伙的火锅店就要开了，这调料还能剩下不成？
见李小凡毫不松口，林掌柜态度冷淡下来。
“听闻李掌柜前不久才从外乡来到奉乾，想必人生地不熟。”
啥意思？
李小凡竖起耳朵往下听。
“俗话说，多个朋友多条路，交了我这个朋友，往后在这城里有什么事，还能帮衬一二。”
李小凡没心没肺地笑笑，“生意做成了，自然就是朋友，日后还指望林掌柜多照顾。”
林掌柜眉头皱得更紧，没想到这小小杂货铺的掌柜这么不识抬举。
是装糊涂，还是真的听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既然听不懂，那她不妨再说得明白一些。
“李掌柜可知我背后是何人？”
李小凡故作不知，朝林掌柜身后望了望，“林掌柜不是一个人来的吗？身后没人啊！”
这话一出，林掌柜显然被气到了。
“驭马胡家，李掌柜可曾听说？”
哦，原来是胡家。
走南闯北贩马的，自然半条腿在泥里，有点儿黑色势力。
李小凡那哪里只是听说那么简单，还无意中知道眼前之人就是胡阅澜大哥的那个啥。
那个啥能咋的？！
你有胡老大，我有胡老二、钱老二、商老大、周老四、王老大、吴老大。
“初来乍到，未曾听闻。”李小凡缓缓道。
林掌柜冷笑一声，“那李掌柜可要好好打听打听，过几日我再来拜访！”
说着，留下一道倩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