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跟乞丐一样，可真是狼狈啊。”
“可不是嘛，之前还有媒人来我家提，当时康家小子眼光高得很，现在你看看这副样子，可是没有姑娘嫁给他。”
“不然啊，那才是倒霉了。”
苏屠户快步走过来，看着躺在地上的人，眼底怒意翻涌着，冲上去就是一顿胖揍，直到自己解气了才罢休。
康石只觉得浑身都在疼，嘴里一股铁锈味，艰难吐出几个字：“呵呵，有种你打死我啊，我活不活无所谓，能带下去一个是一个。”
表情扭曲疯狂，跟疯子没两样了。
“今天的事谢谢诸位了，改天我请你们大家伙吃饭，这人我带回去，明早就送公安去，绝不会再让人跑了。”
村民们连连点头，开口道：“嗯，吃饭是小事，这祸害人的家伙一定要关起来，不能放出来祸祸人。”
“实在是太可怕了，居然胆子这么大放火，这要是连着烧起来要死多少人啊。”
“就是，只是揍一顿都算是轻的。”
还有村民气不过，上去踢两脚，苏屠户直接把康石拖走了，就坐在堂屋里看着他，晚上是彻底不想睡了。
一想到柴火烧了那么多，又要重新弄，苏屠户就有些烦躁，抬手又是两个嘴巴子。
康石也累得够呛，浑身又疼，好不容易闭上眼眯一会儿，就被人两巴掌扇醒了。
神情错愕带着几分茫然。
等回过神后叫骂着：“苏大力你是不是疯了，凭什么打老子，就是老子放火也该是公安说了算，你算个老几敢对我动手。”
苏屠户听着这不客气的话，抬手又是几个嘴巴子，这不趁着人送走前出出气，以后可没机会了。
顾泽两人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
扯了扯嘴角喊了一声：“爸，我们回来了，大黄的尸体已经烧了再掩埋，不会被人挖出来吃。”
苏屠户闻言收回手：“嗯，那就好，大黄身上肉不少，又是中剧毒死的，直接埋了的话我怕有人馋肉去挖。”
“烧了再埋更稳妥一点，你们去休息吧，这人我来看着就好，明早我们把他送走。”
顾泽点点头，拉着媳妇上楼了。
两人躺在床上，苏宁埋在他怀里轻声问：“顾泽你说，一个人怎么会变化那么大，小时候我们两家都是邻居，那个时候康石不是这样的。”
“他会偷偷把家里的梨子给我，笑得很傻气，后来我们家搬出来后，很少回去了，再见面彼此生疏不少，但跟现在完全不一样。”
“人是不是都会变，二姐以前也不是这样，后来知道我要留下来招婿，爸妈会把养猪场给我，态度也是变了很多。”
顾泽嗯了一声：“在利益面前很少有人保持初心，但本性良善的人，就是再多利益也不会变，只能说你可能不太了解他们。”
“小时候玩伴是纯粹的，大家吃喝玩就成，长大后是实实在在好处，尤其是大家日子不好过的时候，你家日子很好过会让人嫉妒眼红。”
“人嘛，总是会嫉妒暗算身边的人，除非这人高出他们很多，且不会被他们道德绑架，不然都是一个结果被吸血。”
苏宁蹭了蹭他胸口，微微闭上眼声音很低，带着几分不安：“你会变吗？”
顾泽还是听到了，胸腔因为笑意微微震动着，语气带着几分笑意：“我这人活得坦荡，对你的话如果有一天我变心，我会主动坦诚说。”
“未来的事不可预料，人能做的是活在当下，珍惜当下的一切，而不是去焦虑未来。”
“再说了，我这人眼光可是很高的，一旦相中了才不想折腾花心换来换去，还是原配最好，家庭稳定孩子稳定不是嘛。”
“我们要白头偕老，以后的路还长着呢，睡吧，明天早上我跟爸一起送人去公安。”
顾泽眼神温柔说着，轻轻拍着她后背闭上眼睡着了。
楼下两人大眼瞪小眼，就这么到了天亮，苏屠户揉揉酸疼的眼眶，一家吃完早饭后，推着板车直接把人推着去镇上公安。
事情交代清楚后，询问了下后续的事。
顾泽认真听着挑挑眉：“同志的意思是，鉴于这人没造成实质性人员伤亡，没办法毙了，不过可以送去劳动是吧。”
“那不知道会送哪里去劳动？”
“……嗯，送去大西北吧，那边正好缺人缺得厉害，而且人少他想跑也跑不掉。”
公安思索了下开口：“至于闹腾的话不算事，多饿几顿就好了，人饿肚子会比什么时候都听话，至于打猎什么的那边都是黄沙。”
意思很明显了，丢那里去最安全。
毕竟他们也担心送南方去的话，可能会伤人，不如送大西北去植树造林，多为国家做点贡献，直接毙了的话那得伤人命。
顾泽嘴角笑意加深，对这个安排很满意，他也不是那么凶残喜欢喊打喊杀的，弄死了还要掩埋多麻烦不是。
送去大西北种树多好，还能发挥下余热不是。
“好的，那不知道什么时候走。”
“差不四五天吧，那边催的也紧，早点把人送去也好，你们觉得这个处理结果可以嘛。”
苏屠户看一眼女婿，见他点头明白了。
“可以的，他虽然疯癫了些，但为国家建设做些贡献，那也是他应该做的，我们对这个没意见。”
“好，那就这么安排了，你们过来签个字。”
公安等结束后，去找了康石，神色严肃道：“康石是吧，你的处理结果出来了，三天后跟着火车去大西北。”
“鉴于你目前没有家人，行李没有人准备，这些我们来给你准备，希望你去了大西北后好好劳动，为国家建设做贡献。”
康石闻言差点没疯了，直接冲过来疯狂砸门，大喊大叫着：“啊啊啊我不去，我不要下乡去大西北，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公安没管他癫狂的样子，眼神冰冷：“纵火的时候，没想过要被送去劳动嘛，这些都是正常处理结果，你应该庆幸没人员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