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天:我于黑夜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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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晶石融合,空间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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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痛,是深入骨髓、撕裂魂魄的剧痛。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左侧身躯无数细微的裂痕,仿佛随时会彻底崩解。云黯蜷缩在冰冷坚硬的岩石上,冷汗浸透了破碎的衣袍,混合着尚未完全干涸的血迹,黏腻而冰冷。左半身,那新生的部分,呈现出一种诡异而脆弱的半透明质感。透过肌肤,可以模糊看到内部流转的银白色光芒,像被封冻的星河,又似无数细小的空间裂隙在皮肉之下明灭不定。每一次光芒的闪烁,都带来一阵撕裂般的锐痛,提醒他这具躯体是何等的不稳定,是何等狂暴力量强行拼凑的产物。

他强撑着坐起,背靠着一块巨大的、布满岁月刻痕的断碑。这里是一处被遗忘的角落,位于天枢城最边缘荒芜地带,某个废弃的引星台地下深处。头顶是巨大岩石构成的穹顶,几道深深的裂缝蜿蜒其上,透过缝隙,能看到一小片灰蒙蒙的天空,几颗黯淡的星子顽强地闪烁着。空气里弥漫着尘埃、苔藓和某种古老石料腐朽的味道。角落堆着一些破碎的瓦罐和腐朽的木架,显然已荒废多年。唯一特殊的是穹顶中央镶嵌着一块残缺的青铜星盘,此刻正微微吸收着裂缝透下的稀薄星光,散发出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的暖意。正是这点微光,稍稍安抚着他体内狂暴的空间之力和刺骨的寒意。

“必须…尽快稳固…” 云黯艰难地喘息,声音嘶哑。他闭上眼,内视己身。丹田气海一片狼藉,原本凝聚的灵力旋涡几乎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三股相互撕扯、极不稳定的能量核心。

最核心处,是那枚从虚空裂隙中夺来的“虚空晶石”。它悬浮在丹田中央,只有鸽卵大小,却散发着深邃的、仿佛能容纳万物的幽蓝光芒。无数细微的银丝从晶石表面探出,如同活物般延伸,正以一种缓慢而坚定的速度,尝试修复着云黯受损严重的经脉和脏腑。每一次银丝的律动,都带来一阵清凉与生机,但紧随其后的,却是空间之力强行弥合血肉时产生的尖锐排斥感,尤其是那半透明的左半身,排斥感更为强烈,银光流转间,似乎变得更加剔透了少许。

紧邻晶石,是一块不规则的、边缘锋利如刀的碎片——从妖域禁地葬星谷夺来的【虚空镜】残片。它呈现出一种流动的、介于液态与琉璃之间的质感,内部仿佛有无数破碎的画面在飞速旋转、湮灭:星辰的诞生与陨落,位面的膨胀与坍缩,光怪陆离的虚空风暴…它正源源不断地向晶石输送着古老而狂暴的空间本源力量,正是这股力量,在维持晶石修复云黯的同时,也带来巨大的负担和不可预测的风险。碎片自身也极不稳定,表面不断迸发出细小的、肉眼难辨的空间裂痕,每一次迸发都让云黯的丹田如同被针扎般刺痛。

而在晶石与碎片之外,更深层、更本源的地方,是他体内那块与生俱来的神秘至宝碎片。它深埋于左臂骨骼之中,此刻显化出的形态,是一道极其黯淡、却坚韧无比的金色烙印。这烙印仿佛有生命,正微微搏动着,每一次搏动都释放出温润却无比厚重的力量。这力量如同最坚固的堤坝,努力地约束着虚空镜碎片狂涌的空间之力,引导着虚空晶石温和的修复能量,同时也在贪婪地汲取着这两者散逸出的精华,滋养着自身。正是它的存在,才让云黯没有在之前狂暴的空间跳跃中彻底粉身碎骨。但此刻,它显得异常沉寂,似乎消耗巨大,如同蛰伏的巨龙。

三股力量在狭小的丹田内形成了一个微妙的、却又岌岌可危的三角平衡。晶石修复,碎片供应,至宝约束与汲取。任何一方力量的突然变化,都可能将这脆弱的平衡彻底打破,后果不堪设想。

“平衡…必须建立更稳固的联系…否则,这具身体撑不了多久。” 云黯睁开眼,眼神疲惫却异常坚定。他必须主动出击,将这被动承受的状态,转化为主动掌控的契机。开辟一个稳定的空间,一个独属于他的“影界”,成为容纳这些狂暴力量、同时也是他未来根基的核心,这是唯一的生路,也是他冥冥中感知到的道路。

他缓缓抬起唯一还算完好的右手,指尖艰难地凝结出一缕微弱的灵力。这缕灵力探出,小心翼翼地触碰向悬浮在身前不远处的那枚虚空晶石。当指尖与晶石幽蓝的表面接触的刹那——

轰!

一股沛然莫御的空间洪流猛地冲入他的手臂!不再是之前那种温和的修复,而是一种冰冷、浩大、带着无尽空寂意味的纯粹空间本源!他的右臂瞬间失去了知觉,仿佛被冻结在永恒的虚无之中,皮肤下银光暴闪,勾勒出骨骼和血管的轮廓,整条手臂竟也呈现出半透明的趋势!剧痛如同亿万根冰针同时刺入骨髓,直冲识海!

“呃啊——!” 云黯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低吼,牙关紧咬,鲜血从嘴角溢出。他强迫自己维持着指尖与晶石的接触,精神力如同绷紧到极限的弓弦,死死锁定晶石核心那一点最稳定的幽蓝核心。不能断开,断开就意味着前功尽弃,意味着彻底失控!

与此同时,丹田内的虚空镜碎片仿佛受到了强烈的刺激,猛地剧烈震颤起来!它内部旋转的画面骤然加速,变得一片混沌,一股更加原始、更加混乱的空间乱流从中汹涌而出,如同决堤的洪水,狠狠冲向那枚晶石!

平衡瞬间被打破!

晶石的光芒暴涨,幽蓝的光晕瞬间填满了整个狭小的洞窟,将断碑、石壁都映照得一片迷蒙。涌入云黯体内的空间之力暴增数倍!他的右臂彻底透明化,银光刺目,仿佛随时会碎裂、消散。剧痛如潮水般淹没了他所有的感知。更可怕的是,这股狂暴的力量顺着经脉,直扑向丹田深处那沉寂的至宝碎片烙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嗡——!

一声低沉而威严的嗡鸣,仿佛穿越了亘古时空,自云黯左臂深处骤然响起!那沉寂的金色烙印猛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金芒!

这金芒如同苏醒的烈日,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镇压诸天的煌煌威压!它不再是温和的约束,而是化作一道坚不可摧的金色壁垒,悍然挡在了虚空镜碎片喷涌出的混乱乱流之前!

轰隆——!

无声的巨响在云黯的丹田内炸开!混乱的空间乱流狠狠撞在金色壁垒之上,爆发出足以撕裂寻常金丹修士神魂的恐怖冲击!云黯全身剧震,七窍同时渗出血丝,身体表面的裂痕瞬间加深,仿佛精美的瓷器即将彻底碎裂。

然而,那金色壁垒岿然不动!它稳稳地挡住了最狂暴的冲击!不仅如此,壁垒表面流转起玄奥的符文,如同饕餮巨口,竟开始主动地、贪婪地吞噬着那些混乱的空间力量!混乱被强行梳理、炼化,化为一缕缕精纯无比、温顺可控的空间本源之力!

这股被炼化后的精纯力量,并未直接融入至宝碎片本身,而是被金色壁垒精准地导向了悬浮在丹田中央的虚空晶石!

原本因狂暴力量冲击而光芒剧烈闪烁、濒临不稳的晶石,得到这股精纯本源之力的补充,瞬间稳定下来!幽蓝的光芒变得更加深邃、更加纯粹。它仿佛得到了最完美的燃料,修复云黯身体的效率陡然提升数倍!那些延伸出去的银丝变得粗壮而凝实,如同最精密的纳米机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着受损的经脉、脏腑,甚至连那半透明的左半身,其内部紊乱的空间结构也开始被强行梳理、稳固。虽然剧痛依旧,但一种源自生命本源的、新生的力量感正在滋生。

与此同时,虚空镜碎片在金色壁垒的镇压和持续吞噬下,狂暴的势头被强行遏制。它表面的空间裂痕不再胡乱迸发,内部混乱的画面旋转也渐渐放缓,似乎被某种强大的意志强行抚平。它释放空间之力的方式,开始趋向于一种有规律的脉动,如同心脏的搏动,每一次搏动,都输送出相对稳定、可以被晶石和至宝烙印逐步吸收的力量。

破坏性的冲突,在至宝烙印的绝对镇压与转化下,竟演变成了一场奇异的“献祭”与“新生”!

“就是…现在!” 云黯强忍着意识海被反复撕裂又重塑的剧痛,抓住这稍纵即逝的、由至宝烙印强行创造的相对稳定窗口,将全部心神沉入识海最深处!

轰——!

他的意识仿佛被投入了一个无形的奇点。没有光,没有暗,没有时间,没有空间。只有一片绝对的、令人窒息的虚无混沌。

下一瞬,奇点爆炸!

并非物理意义上的爆炸,而是概念层面的“开天辟地”!

一道无法形容其颜色的光芒,自虚无中诞生!它蕴含着空间诞生之初最本源的信息洪流——那是“点”的凝聚,“线”的延伸,“面”的展开,“体”的构筑!是维度从蜷缩到舒展的原始呐喊!是空间法则从无形到具象的壮丽演化!

光芒炸裂开来,化作亿万道细微的光丝,疯狂地向着混沌的四面八方穿刺、蔓延、勾勒!

嗤啦!嗤啦!嗤啦!

如同无形的巨笔在虚无的画布上疾速挥洒!无数道清晰无比的、闪烁着冰冷银辉的线条凭空出现!它们彼此交错、连接、组合,发出如同空间本身被切割、被编织的清脆裂响!这声音直接作用于灵魂,宏大而冰冷。

线条勾勒出框架,光芒填充其间。一个模糊的、边长约十丈的立方体雏形,在混沌中飞速凝实!它的边界不再是虚无,而是由无数流动的、散发着空间法则波动的银白色符文链条紧密编织而成!这些符文链条极其细微,如同活物般自行运转、重组,散发出稳固空间、隔绝混沌的强大力量。

立方体内部,并非空无一物。混沌被驱散后,留下的是翻滚的、灰蒙蒙的“空元之气”——这是最原始的空间本源物质。它们如同沸腾的云雾,在初生的空间内剧烈地涌动、碰撞,每一次碰撞都迸发出细小的、银色的空间火花,发出噼啪的微响,试图撕裂这个刚刚诞生的脆弱界域。

“定!” 云黯的意识在咆哮,如同这方初生空间的主宰意志。

随着他意志的降临,悬浮于丹田中的虚空晶石猛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幽蓝光芒!这股光芒穿透血肉的阻隔,直接投射到这初生的空间界域之内!

嗡——!

幽蓝光芒如同定海神针,瞬间笼罩了整个十丈空间!那些沸腾翻滚、试图撕裂一切的灰蒙蒙“空元之气”,在幽蓝光芒的照耀下,如同被驯服的野马,冲击的速度骤然减缓,狂暴的势头被强行压制。

紧接着,那枚虚空镜碎片也轻轻一颤。这一次,它释放出的不再是混乱的乱流,而是一股精纯、古老、带着空间构筑经验的意念流。这股意念流无声无息地融入幽蓝光芒之中。

刹那间,光芒内蕴含的空间法则信息变得更加丰富、更加清晰、更加具有指导性!仿佛一位经验丰富的空间巨匠,正在手把手地教导这初生的界域如何稳固自身。

翻滚的“空元之气”开始沉降。重的、浊的部分,在意志的引导和法则光芒的照耀下,如同受到无形之手的按压,缓缓下沉,逐渐凝实、固化,形成一片朦胧的、散发着微弱银辉的“地面”。轻的、清的部分,则袅袅上升,在空间顶部形成一层流动的、半透明的银色“天幕”。天幕之上,无数细小的空间符文如同星辰般明灭闪烁,呼应着构成空间壁垒的符文链条。

整个十丈空间,从狂暴的混沌,迅速演变成一个边界清晰、结构稳固、内部法则初具雏形的独立小世界!

当空间彻底稳固下来的那一刻,一股难以言喻的、血肉相连的感觉涌上云黯的心头。这个十丈空间,仿佛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成为了他灵魂的延伸!它就是他的“影界”雏形!

“成了!” 难以遏制的狂喜和巨大的疲惫感同时席卷而来,几乎让他虚脱。

然而,就在影界雏形稳固的瞬间,异变再生!

丹田内,那枚立下大功的至宝碎片烙印,仿佛被影界的诞生彻底激活了某种深藏的渴求!它不再满足于被动吸收炼化后的空间之力,金色的烙印猛地爆发出恐怖的吸力!

这股吸力,首先锁定了虚空晶石!

晶石剧烈震颤,幽蓝光芒明灭不定,其内部浩瀚的空间本源之力,如同百川归海,被强行抽取出一大股精纯至极的能量流,源源不断地注入那金色烙印之中!烙印的光芒肉眼可见地明亮、凝实了一分。

紧接着,这股吸力贪婪地扑向了虚空镜碎片!

碎片猛地一滞,仿佛感受到了威胁,表面再次浮现混乱的空间波纹试图抵抗。但在至宝烙印那绝对位阶的压制下,它的抵抗显得如此徒劳。碎片内部蕴含的、关于空间构筑的古老经验和法则碎片,如同被无形的刻刀剥离,化作一缕缕闪烁着七彩流光的、蕴含着无尽空间奥秘的符文洪流,被金色烙印毫不留情地吞噬!

烙印在吞噬!在进化!它表面的金色光芒越来越盛,越来越深邃,隐隐透出一种暗金的质感,其形态似乎也在发生着极其细微的调整,变得更加复杂、更加玄奥。烙印散发出的威压,也随之水涨船高,变得更加厚重、更加威严,仿佛一头沉睡的太古凶兽正在缓缓睁开一只眼睛。

虚空晶石和虚空镜碎片在这股霸道的吞噬下,光芒都黯淡了不少,体积似乎也缩小了一丝,传递出一丝微弱的“哀鸣”般的意念波动。

至宝烙印的吞噬仿佛是一个信号,也是某种“许可”。云黯福至心灵,一种源于血脉、源于灵魂的本能清晰地告诉他:是时候了!

“开!”

他意念一动,精神核心瞬间与丹田内那枚光芒略显黯淡、却与自身联系前所未有的紧密的虚空晶石融为一体。晶石微微一颤,一道无形的、蕴含着影界坐标和云黯意志的指令,跨越了现实与空间的阻隔,直接降临到那初生的十丈影界之中!

嗡!

影界的壁垒微微荡漾。在靠近云黯意识投影的位置,那由无数空间符文链条构成的壁垒,如同水波般向两侧无声地分开!

一个三尺见方(约一米见方)的、边缘流淌着幽蓝色光晕的“门户”,在影界的壁垒上悄然形成!门户内部,是那稳固下来的十丈空间,灰银色的“地面”,流动的银色“天幕”,清晰可见。

“收!”

云黯的目光瞬间锁定身侧不远处——那是他染血的妖甲残片和几块散落的、蕴含有微弱空间波动的虚空镜崩裂时溅射的细小晶屑。

随着他意念的指令,影界门户幽蓝光芒一闪!

一股无形的、精准的空间捕捉之力瞬间笼罩了那几件物品。

唰!

没有丝毫声响,没有丝毫光影的剧烈变化。那堆染血的妖甲残片和几块晶屑,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轻轻抹去,凭空消失在原地!

云黯的意识立刻沉入影界。

只见在影界那灰银色的“地面”上,那堆妖甲残片和晶屑,正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它们原本就属于这个地方。它们的存在,没有引起影界内部空间的任何波澜,仿佛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一种绝对的掌控感油然而生,他清晰地知道,只要他愿意,一个念头就能将它们取出或者永远封存于此。空间收纳!影界最基础,也最核心的能力之一,成了!

狂喜尚未平息,另一种源自空间本源的、更深层的悸动再次涌现。

“遁!” 云黯心中默念。

这一次,他的意念直接沟通了整个影界雏形。影界壁垒上流动的幽蓝光芒骤然一亮!

唰!

现实洞窟中,云黯的身影毫无征兆地瞬间消失!

几乎在同一刹那,三丈之外(约十米),靠近洞窟入口处的一块巨大岩石的阴影中,空间如同投入石子的水面般荡漾了一下,他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凭空浮现!

整个过程快得超越了视觉捕捉的极限!没有残影,没有风声,没有灵力波动!只有一丝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的空间涟漪在消失点和出现点之间一闪而逝!

成功了!短距离空间瞬移!

然而,就在云黯身影浮现的刹那,一股强烈的眩晕和撕裂感猛地袭上大脑!眼前骤然发黑,身体一个趔趄,几乎站立不稳。左半身那刚刚稳固些许的透明感再次加剧,无数细密的银色裂痕在皮肤下浮现,传来阵阵针扎般的剧痛。丹田内的虚空晶石和影界雏形,都传递来一阵明显的“虚弱”感。

“极限…是百丈…每日…不可超过三次…” 云黯扶着冰冷的石壁,大口喘息,瞬间明白了这两项初生神通的使用限制。每一次影遁和影界收纳,消耗的都是影界本身的空间本源以及他自身的神魂力量。以他现在的重伤之躯和影界的孱弱状态,过度使用,只会导致空间崩溃和自身反噬。

他缓缓抬起自己的左手。那只半透明的手臂,此刻内部流动的银光似乎更加清晰、更加活跃了一些,仿佛与那十丈影界产生了更深层次的联系。他尝试着握紧拳头,半透明的皮肤下,银光随着肌肉的收缩而流淌,一种奇异的力量感在滋生,虽然依旧伴随着撕裂的痛楚。

他凝视着掌心。就在他意念微动,尝试沟通影界的瞬间——

嗡!

掌心皮肉之下,一点深邃的幽蓝光芒骤然亮起!紧接着,这点幽蓝光芒如同滴入水中的墨汁,迅速晕染扩散,勾勒、旋转,最终在他掌心中央,清晰地凝成了一个微型的、缓缓旋转的星辰旋涡印记!印记深邃无比,仿佛连接着那十丈影界的最深处,又似蕴藏着无尽虚空的奥秘。一丝丝微凉的空间之力,正透过这个印记,与他体内的影界雏形进行着无声的交流。

这就是影界的坐标,空间之力的核心,独属于他的本源印记!

就在这时——

嗡!嗡!嗡!

一阵低沉而富有穿透力的嗡鸣声,毫无征兆地从洞窟穹顶的裂缝中传来,瞬间打破了地底的死寂!

紧接着,一道无形的、带着强烈探查意味的波动,如同水银泻地般,穿透了厚重的岩层,扫过整个地下洞窟!这波动冰冷而精准,蕴含着强大的阵法威压,如同无数只冰冷的眼睛在同时睁开,扫视着每一寸空间!

是“天罗镜”的扫描波动!天枢城巡逻队的大范围侦测法宝!

云黯瞳孔骤然收缩!掌心那星辰旋涡印记瞬间隐没。他毫不犹豫,精神力疯狂涌入影界雏形!

“遁!”

唰!

他的身影在原地瞬间消失!只留下一缕微不可察的空间涟漪,以及几片因空间扰动而从穹顶裂缝震落的、闪烁着微光的冰冷尘屑,缓缓飘落。

下一瞬,那道强大的天罗镜扫描波动,如同无形的潮水,彻底淹没了这片废弃洞窟的每一个角落,反复冲刷,却再也捕捉不到任何可疑的生命气息与空间波动。

月光不知何时偏移,透过最大的那道穹顶裂缝,清冷地洒落下来,恰好照亮了云黯消失前最后站立的地方。那冰冷的尘屑,在月光下折射出点点微光,如同散落的星辰碎片,无声地诉说着方才发生的惊心动魄。洞窟重归死寂,只有那残缺的青铜星盘,依旧在贪婪地吸收着稀薄的星光,散发出微弱而恒定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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