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慕言还以为自己问了之后，某人会不好意思地岔开话题。
没想到林鹤归一脸坦然，“我们没什么啊，我上次去问了，因为我们是朋友，所以他对我很好，友情就是这样的。”
他说完，就期待地看着温慕言，“现在可以说你了吗？”
温慕言微微一愣，用奇怪的表情审视了他几秒，“大师兄，你直接就问了？”
林鹤归点头，没觉得自己有哪里不对，“对啊，这种事情不是直接问就好了吗？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我跟他认识很久了。”
嘶——
温慕言平时没看出来他大师兄这么傻啊，看着很精明一人，对自己人很好，外人也很有分寸。
爱情方面怎么是这个样子的？
这难道是墨尘徒弟的共性？
他想了想，接着道，“你直接问他喜不喜欢你吗？”
林鹤归点头，“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温慕言有些无语，“他是什么表情。”
林鹤归回忆了几秒，“脸色好像是有点奇怪，但应该是被恶心到的原因。”
温慕言张了张嘴，见他不像是撒谎的样子，却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没有亲眼看到，到底还是不知道这两个是什么情况，当初那句话也只是随口说说。
温慕言没打算掺和他们的事情，干脆把这件事敷衍过去，“是有心悦之人，不过八字还没一撇，等我成功了再告诉你。”
林鹤归不是没有分寸的人，见他不愿意多说，干脆也不问了，“行，不过你要是有什么问题可以来问我。”
温慕言轻笑，“你都还没有道侣，你能知道什么。”
不过，墨尘的事情这人恐怕还真知道一点。
他微微抬眸，嘴角含笑，“师兄，我没看见师尊喝过酒，他的酒量怎么样？”
林鹤归有些奇怪，“怎么突然问这个，之前我不知道，但我来之后，很少看到师尊喝酒。”
“虽然已经到了化神期，但若是不用修为把酒气给逼出来，应该很容易醉。”
温慕言点头，打算先试试，“三日后是我的生辰，师兄你准备好礼物没？”
林鹤归微微颔首，“当然，你肯定喜欢，等着看吧。”
这天聊完之后，温慕言仔细观察了一下墨尘的脸色，看上去没有任何问题，对自己的态度也很正常。
修仙背景确实不太一样，这个世界已经过去几十年，他跟墨尘还是普通的师徒关系。
唯一特殊的，可能就是更亲密些。
自己生辰到的那一天，温慕言特意去买了上好的果酒，买的还是酒味不重但后劲儿大的。
晚上，他看着师兄师姐喝趴下了，才拿了那果酒出来放在桌上，还故意不满道，“说好陪我一起喝，结果两个人自己先喝醉了。”
墨尘在一旁喝茶，礼物已经给了，生辰的祝福也说了，他以前都是自己离开，免得徒弟不自在。
但现在，却也习惯在旁边安静坐着，看自己的三个徒弟喝酒，还能耍点儿酒疯。
温慕言也喜欢耍酒疯，只是这个疯是喜欢抱自己，不管怎么拽都拽不下来。
他也习惯了，每年生辰都把某人带回去跟着住一晚上。
屋里的冰床也变成了普通人睡的床，只是更精美些。
想着，墨尘的目光落在温慕言身上，这个小弟子在他平静的生活里弄出了太多意外。
“师尊？”
墨尘回神，冰冷的眼眸有了些焦距，“何事？”
温慕言一只手撑着下巴，嘴角扬起一抹张扬的笑，漂亮的眼眸弯成了月牙，带着点儿狡猾的少年气。
他推了推桌上的酒瓶，“一个人喝酒很没意思，这个酒度数不高，师尊陪我喝？”
墨尘垂眸瞧了一眼，冷淡道，“我不会。”
温慕言拿过他手里的茶杯，把剩下的茶自己一口喝了，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这个是果酒，果香更重一点，师尊你试试嘛。”
对于他用同一个杯子喝水的行为墨尘也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接过那杯子，拿起来轻轻嗅了嗅。
有酒的味道，也有甜味。
而且，温慕言从来不在自己面前说谎，一直都很乖。
墨尘对他很信任，干脆尝了一口，发现确实还不错。
温慕言把手肘撑在桌上，笑吟吟地靠近了些，“不错吧，这个不容易醉的，师尊现在就要陪我喝了吗？”
见墨尘点头同意，他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可不许偷偷把酒气散出去，本来就很淡了，散出去跟喝果汁有什么区别。”
说完，伸手跟墨尘碰了碰杯子，一口喝下去。
“不会。”
这种小请求，他不会拒绝。
不过，墨尘看了看自己的杯子，犹豫两秒，也跟着一口喝了下去。
温慕言见状，表情僵硬了一瞬，赶紧伸手拿下来，发现已经喝完了，“那个，师尊，你不用全喝完的，你跟我不一样，慢慢喝就行。”
墨尘的神色没有半点变化，只是停顿了几秒，才点了点头。
这副模样……
温慕言狐疑地看了墨尘一会儿，怎么觉得师尊的反应好像有些慢了，是错觉吗？
但酒量再怎么不好，也不至于刚喝下去就起作用吧？
他拿起酒壶，往师尊面前递了递，“师尊，我再给你倒一杯。”
说完，眼睛就盯着墨尘，发现对方定定地看了自己一会儿，才缓缓把杯子举了过来。
真喝醉了？
墨尘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太有迷惑性，他一时间也不太确定。
这次，温慕言只给墨尘倒了半杯。
然后，墨尘又一口喝了下去。
温慕言没来得及拦下，只能把他的杯子拿过来，“师尊，别喝了，这还没开始呢，怎么就醉了？”
墨尘安静了几秒，才缓缓开口，语气一如既往，“醉了？是什么？”
喝醉了还是惜字如金。
温慕言走到他身边坐下，“师尊，有偷偷用灵力把酒气散掉吗？”
墨尘的视线一直放在他身上，眼珠跟着他转，反应了两秒，才缓缓摇头，“你不是说不用散。”
温慕言点头，眼眸染上笑意，“是啊，不用散。”
只是，喝了一杯就能成这样，也是难得一见。
之前的世界都是自己的酒量差，这次换成墨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