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兰被念念这小小年纪就如此贴心的举动彻底萌化了。
她弯腰一把抱起念念，在她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爱不释手：“哎哟，我们念念这张小嘴呀，怎么这么会说话，这么会心疼人呢？放心放心。”
她看向温婉婉，眼神里满是喜爱和承诺，“你妈妈以后啊，会有比这个更大、更漂亮的衣帽间的，到时候，念念会不会觉得奶奶偏心妈妈呀？”
念念立刻把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小辫子也跟着甩动，逻辑清晰地分析道：“那肯定不会呀。妈妈是大人，大人的衣服都那么大件，当然需要更大的地方放啦！这很正常呀！”
她还张开手臂比划。
那副小大人的模样，逗得在场的人都忍俊不禁。
温婉婉走上前，亲昵地勾了勾女儿挺翘的小鼻尖，语气里满是宠溺：“我们念念呀，真是个鬼机灵的小人精。”
“好啦好啦，” 徐凤兰笑着放下念念，轻轻拍了拍她的小屁股，“念念小公主，现在快去挑你最喜欢的漂亮小裙子吧，等下奶奶亲自帮你试穿，好不好？”
“好呀~”
念念化身一只快乐的小蝴蝶，扑向那一片色彩缤纷的裙子海洋。
徐凤兰看着她那活力四射、元气满满的小小背影，嘴角扬起的弧度久久没有落下，眼底是满溢的幸福和满足。
她牵过温婉婉的手，拉着她在衣帽间中央柔软的矮凳上坐下。
“婉婉，” 徐凤兰的声音放得格外柔和，带着长辈特有的关切，“柠柠昨晚都跟我说了。”
她轻轻摩挲着温婉婉的手背，那手白皙纤长，肌肤细腻，“这些年，你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真的......太不容易了。委屈你了，孩子。”
温婉婉心头一暖，鼻尖有些发酸，她摇摇头，笑容温婉而坚韧：“阿姨，您别这么说。当初选择生下他们，抚养他们长大，是我自己的决定。我从不后悔。”
徐凤兰理解地点点头，目光落在温婉婉纤细的手腕上，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婉婉的手也生得好看，葱白似的，又软又嫩，最是适合戴玉镯了。”
她说着，动作没有丝毫犹豫，将自己腕间那只水头极好、通体翠绿莹润的翡翠镯子褪了下来，不由分说地轻轻套进了温婉婉的手腕。
那玉镯触手温润微凉，带着岁月的沉淀感。
温婉婉反应过来，哭笑不得。
连忙想要推拒，“阿姨，这......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徐凤兰却稳稳地按住她的手，力道温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轻轻拍了拍温婉婉的手背，眼神慈爱而郑重：“傻孩子，长辈给的，自然是心意，也是认可。你就安心收下。”
温婉婉看着手腕上那抹莹润的翠色，又看看徐凤兰真诚温暖的目光，喉头微哽，最终化作一声温顺而感激的：“谢谢阿姨。”
徐凤兰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她拉着温婉婉的手，继续温声问道：“婉婉，你跟我们家阿琛......现在是在交往了，对吗？”
她的语气是陈述而非疑问。
温婉婉的俏脸瞬间飞上两朵红云，羞涩地点了点头：“嗯，是的，阿姨。”
随即又想到什么，急忙补充解释，“不过我们...我们也是刚刚才确认关系没多久，感情......可能还需要时间稳定......”
徐凤兰看着她羞赧又带着点忐忑的模样，笑意从眼底蔓延开来，她理解地拍拍温婉婉的手：“婉婉，阿姨都明白的。你当年意外怀了我们阿琛的孩子，又愿意独自承担一切生下他们、抚养他们，阿姨看得出来，你对阿琛，心里是早就有了情意的。我也是过来人，明白那种感觉。”
她的语气充满包容和鼓励，“你不用担心太多，我们家这几个孩子，别的优点不敢说，但责任感都是有的。你这么好，这么善良坚强，阿琛会看到的，会懂得珍惜的。你们啊，只需要放松心情，好好相处，顺其自然就好。”
温婉婉感受到那份毫无保留的接纳和支持，心中的忐忑早已消散。
她用力地点点头，眼眶微微发热：“嗯嗯，我知道了，谢谢阿姨。”
这时，念念抱着几件自己精心挑选的、缀满蕾丝和蝴蝶结的公主裙，小跑着过来，小脸蛋因为兴奋而红扑扑的：“妈妈、奶奶......你们看这几件好不好看呀？念念想换这几个，念念要当公主。”
徐凤兰闻言起身，迎了上去，笑容满面，“好好好，换换换，我们念念就是个小公主。”
另一边，小璟也选好了几套酷酷的牛仔背带裤和小衬衫，正努力地抱在怀里，像捧着珍贵的宝藏。
他走到衣帽间角落一个用卡通帘子隔开的试衣隔间前，踮起脚尖，小脸绷得紧紧的，试图自己拉开帘子钻进去。
徐凤兰看着他抱着那么多衣服、小身板摇摇晃晃的样子，忍俊不禁：“小璟，我们不急的，这么多衣服不好拿，等下奶奶帮你拿进去换，好不好？”
温婉婉也走了过来，柔声道：“是呀，小璟，妈妈帮你拿进去换？”
小璟却把小嘴一瘪，一脸严肃地拒绝，“不行，我是小男生了，你们都是女孩子，会不能看的，不合适。”
他这副小大人的认真模样，配上那奶声奶气的宣言，瞬间把徐凤兰、温婉婉，还有抱着裙子的念念都逗乐了。
这才多大点，就小男生。
徐凤兰凤眸一转，带着点促狭的笑意提议：“小璟说得对。那我们小璟是小男子汉了。要不......奶奶让人去楼下把你阿琛哥哥叫上来，让他帮你换？让男生帮男生？好不好？”
小璟听了，小眉头纠结地皱了起来，小脸上写满了严肃的思考。他看看怀里心爱的衣服，又想了想阿琛哥哥，似乎在权衡利弊。
好一会儿，他才带着点小委屈和小担忧，小声问：“阿琛哥哥......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连衣服都不会自己换？”
徐凤兰被他这小心翼翼又努力想证明自己的模样彻底萌化了，心软得一塌糊涂，连忙蹲下身，目光与他平视，语气无比肯定：“怎么会呢。阿琛哥哥要是知道小璟这么勇敢，这么独立，肯定会特别特别开心，特别特别为你骄傲的！”
小璟似乎被奶奶的肯定鼓舞了，但他最终还是决定坚持自己的“男子汉”原则。他深吸一口气，挺直小腰板，做出了决定：“奶奶，妈妈，那我今天还是先自己换吧...等我换好了，再叫你们看！改天......改天再让阿琛哥哥帮忙，好不好？”
那语气，仿佛做出了一个重大的让步和承诺。
徐凤兰和温婉婉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笑意和纵容。她们不再坚持，只是温柔地叮嘱：“好！我们尊重小璟的决定。那你需要帮忙的时候，一定要叫奶奶或者妈妈，好吗？”
“恩恩，好！” 小璟得到了自主权，小脸上终于露出了轻松的笑容，脆生生地应下。
然后抱着他的那堆战利品，雄赳赳气昂昂地拉开帘子，钻进了属于他的小男子汉更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