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叫又不是没看过？
难道灭明已经和原主——
脑海里划过这个可能，岁雪不自然的清咳一声。
这——
罢了罢了，其实也没关系。
毕竟她是现代人，又不是大清余孽。
眼前也不过就是一群原始社会的人，倒也不必那么注重男女大妨。
正这般寻思着，面上突然感受到灼灼的目光。
对上视线，抬眸望去。
原来是灭明正含笑着看她。
眸光炽热、言笑晏晏。
“首领这是.....想到哪里去了，臣的意思是小时候见过。”
岁雪嘴角抽搐。
那你不早说，还怪我想多？
说罢，灭明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臣只是想和首领亲近些许，并无它意。”
“首领也知道，臣喜欢您多久。”
“但臣自始自终也没有做出什么逾矩的事情。”
“就跟您的影子似的，一直跟在您身后，从来只知道默默护着，不曾奢求半点。”
说罢，灭明眸色一暗。
是啊，做是没做过。
也就是想想而已。
只是想想，应该不算逾矩吧......？
虽然他的想法，对她的感情，都不怎么健康就是了。
他这副阴森森不知在想什么的样子瞬间被岁雪尽收眼底。
看了眼自己后背血淋淋的伤口，岁雪仍心有犹疑。
虽说他是攻略对象，但自己还没完全从心底接受他。
毕竟她一直觉得，钓系海王和倒贴有着本质区别。
情绪到了，该撩拨就顺手撩一下。
但是真的要交心相爱，却也未必吧。
正这般沉思着，灭明突然拿起一窝被褥放在她面前，把她拉回神。
“首领若是介意，可以遮住自己。”
“臣只裁断您身后的衣衫，直接上药就好。”
岁雪闻言一怔。
靠，居然真的这么君子。
他在原着的设定不是疯子吗。
他不是应该恶狠狠地就着自己的伤口，把自己推到在床，压在身子底下，掐着脖子问。
“哼，你不脱，看来是我要帮你脱了？”
他倒是也没有啊。
看来，他是个不完全疯子。
她不讨厌这样，相反甚至有点高兴。
清咳一声，她掀开被褥，把自己包裹进去，只留下后背受伤处裸露在外。
眼见她乖巧的接受，灭明勾唇，坐至她身后。
而后，拿起一把刀子，小心的裁开黏在伤口上的衣物。
一边动作，一边解释道。
“狐族有内奸。”
“麻烦的是，不确定对方是谁。”
说罢，他轻呼岁雪后背的伤疤的血痕，小心涂上药膏。
“所以，臣才不想把受伤的统领假手于人，交给旁人去照顾。”
“请您原谅臣的自私了。”
语罢，他轻笑，手上动作更柔。
被他这么一提醒，岁雪猛然想起系统的任务。
两个内奸。
她还需要确定某件事。
说罢，她的身前往杯子里缩了缩。
“明珩，她是不是死了。
“是你动的手么？”
身后人动作顿也未顿，继续道。
“是。”
岁雪一顿，倒也没有继续过问，转而暗自推理起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系统隐藏任务里指的那个其中之一的内奸，就是她了。
那么另一个——
想起中断的箭矢，岁雪心头隐约浮现出某个慈祥老者的身影。
既然是他主动递来箭矢的。
那给弓箭动手脚的人会是他吗？
朱仇。
那个当初主动支持自己的改种策略，又大力拥护自己的朱仇。
但如果是他的话，会不会太明显了？
毕竟倘若自己是内奸的话，真的会做得这么明显么。
岁雪没忍住，继续深入问了下去。
“我记得，你说是万山寒算出来今日我会遭遇内奸暗算的。”
“既如此，那他还有没有跟你说过别的线索。”
灭明手上动作更柔，娓娓道来。
“有。”
“他算出来，内奸就是杀害浆果地那具无名尸首的凶手。”
居然是一个人吗？
岁雪垂首，暗自深思。
想起万山寒的测算，她发现里面最关键的信息也就两个。
一个是既是男的又是女。
另一个则是换了身份潜伏在自己身边。
但如果是后者的哈，自己身边也没什么人啊，也就一个灭明，一个朱仇。
总不可能是灭明吧？
他可是攻略对象啊——
应该不至于不男不女吧。
想到这里，岁雪一阵恶寒。
万一系统恶趣味呢。
所以要不，还是问问。
主要是原着里灭明就是个炮灰男二，有关的记叙描写实在太少了。
还是问问吧，就当以开玩笑的口吻。
他对岁雪百依百顺，想来也不会介意的。
毕竟推理就是不要放过任何可能性嘛。
“你是男人吗？”
岁雪回头，认真的看着他。
替自己抚背的手赫然一顿。
灭明：“.......”
他嘴角抽搐。
“不明显？”
岁雪嘴角一僵硬，开着玩笑糊弄。
“那个，也没什么。我就是——就是多嘴问问，你别介意。”
不是他的话，总不能是朱仇吧？
靠，一大把年纪了，还不男不女。
那场面，真是光想想就够呛。
岁雪闭上眼，尽量把脑海里辣眼睛的场面甩出去。
恰巧这边，灭明的上药过程也已经结束。
岁雪颔首，正要道谢起身，手腕子却传来一道微凉的温度。
“您方才那个问题，说实在的，有点刺激到臣了。”
“臣到底哪里不像男人？”
说罢，他捏了捏岁雪的脸颊，把她的脑袋转过来和自己平视。
“臣不够帅？”
问完这话，他自己都笑了。
“臣自认为相貌还算看得过去吧？”
对上他的视线，那双桃花眼实在美得惊人。
岁雪没忍住，不自然的轻咳一声。
“灭明还是太敏感了，我不过随口一问，并没有觉得你不够男人的意思。”
他听罢，挑眉。
“那就当是臣敏感。”
“不过，臣还有一个问题。”
怎么这么多问题。
岁雪暗自吐槽了一声，但面上还是笑嘻嘻的。
灭明两指捏起她的鬓发把玩，笑意盈盈。
“首领之前所言，可是真的？”
“就是那句，相比玄礼，更欣赏，也更喜欢臣？”
“抛却逢场作戏打击报复玄礼的心思，您说这话的时候，是否也有几分真心呢？”
岁雪一怔。
看着他流转的眼波，霎时间，竟然说不出拒绝的话。
实话是，虽然在她心里，灭明的确比玄礼更讨得她喜欢，但是——
但是对灭明，心里更多的定位还是攻略对象。
没有那么喜欢。
捕捉到她眼底的犹豫，灭明眸色一暗，也不知是不是太没有安全感，竟然大着胆子把她拉进怀里。
“那，首领既然没有拒绝，那臣就是有希望的，是不是？”
说罢，他额头轻轻蹭了蹭岁雪的颈窝。
“所以——臣能不能，大着个胆子，跟您表个白呢？”
岁雪顿住，呼吸瞬间乱了起来。
她不想让二人关系进展不要那么快，她还有很多顾虑，她——
刚想说点什么岔开话题，他的食指就抵在岁雪双唇上。
“嘘，臣知道突然说真心话有点突兀。”
“但臣若是再不说的话，就再也没有机会能让您看臣一眼了。”
“您的目光，好不容易从玄礼身上离开，臣可不想再挪回去。”
说罢，他垂首，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岁雪，凑近柔声道。
“臣喜欢您。”
“从很早很早的时候起，就开始喜欢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