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方社会，要想跨越阶层，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自己变得福足。”
“只要有钱，贵族身份和名声都不在话下。”
“但如果没有钱，即便有世袭爵位又有何用？”
“不过是被人嘲笑罢了。”
伊丽莎白看着佐治的目光里充满了崇拜。
“伊莎，差馆这个月的缉毒行动进展如何？”
伊丽莎白苦笑着说：“不太顺利，人手严重不足。”
“比起上个月，少了将近一半。”
“损失巨大。”
佐治皱起了眉头。
大福豪的行动让那些靠非法途径牟利的组织异常兴奋。
这些组织最喜欢现在这种混乱的局面。
局势越乱，对他们来说赚钱的机会就越多。
那些倒腾货物的人同样如此。
压力越是沉重，他们的生意就越兴隆。
自然对白面的需求也就随之增大。
“幸好我们与忠义信的合作尚处于初始阶段。”
“让他们稍作停歇便好。”
伊丽莎白附和道：“是的。”
“那黄金俱乐部呢？”
伊丽莎白蹙眉道：“我们的行动受限于驻军，局势混乱，即便我返回差馆也只是为了取白面……对黄金俱乐部的监控，实在力所不及。”
佐治暗自摇头，这就是将办公室设在军营的隐患所在。
虽然安全得到了保障，
却难免与督爷府渐行渐远。
这也正是当初坎宁安为何选择尊尼汪作为代理人的缘故。
“无妨，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们终究有所优势。”
伊丽莎白连连点头。
确实，他们终究有所优势。
仅凭坎宁安站在他们这一边就足够了。
远在雾都的小福豪几乎被气得站不住脚。
砰！
他将珍贵的骨瓷摔得四分五裂。
“快帮我接通沈大班的电话。”
下人不敢迟疑，立刻前去办理。
“沈大班，打扰您休息了！”
小福豪语气欠妥，“但我的确焦急万分。”
“都已经过了半个月，花了不少钱，愣是没有得到一条有用的信息。”
“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沈大班深夜被吵醒，心中颇为不悦。
“你就不能挑个合适的时间打过来吗？”
“打电话总该顾及对方是否方便。”
小福豪望向窗外雾蒙蒙的天色，默默自责，“沈伯伯，我错了。”
沈大班问道：“你见了多少人？花了多少钱？”
小福豪顿时怒不可遏：“沈伯伯，我已经拜见过三十多位贵族。”
“伯爵、侯爵之类的，我没少打交道。”
“钱都花出去二十亿了。”
“可他们一个都没给我提供明确消息。”
沈大班略显惊讶：“难道你碰到了骗子？整个帝国才二十八位公爵，你居然见了三十多位？”
小福豪连忙解释：“不是公爵，是伯爵以上的贵族。”
沈大班沉默良久。
片刻后，他勃然大怒：“谁让你去找那些没品级的贵族了？”
小福豪急忙辩解：“他们不是没品级，他们是伯爵啊！”
沈大班怒不可遏：“废物一个，连事都办不好？”
“有人投靠你，给你卖力干活，还用各种手段养肥你的手下。你觉得这样的合作能成吗？”
小福豪想也不想便回答：“不可能成功，最后拍板的是我，不是我的手下。”
“有那份闲心，还不如直接给我送礼呢。”
沈大班恨不得冲过去给这个败家子一顿教训，“你也清楚这一点啊。”
“伯爵侯爵到了公爵面前，根本不算个什么。”
“就连帝国里最没权力的安德烈大公，说话都比伯爵有分量！”
“你居然为了几个小贵族花了二十亿？！”
“若非看在你父亲是福商的份上，我现在就能骂死你！”
“现在可好，你得付出双倍的代价才能搞定那些福商。”
小福豪愣住了，简直难以置信。
回想起上次跟沈大班通话的内容，似乎对方确实提到过让其结交大贵族的话。
难道自己误解了？
小福豪顿时没了底气，额头冒汗：“沈伯伯，您到底是什么意思？”
沈大班深吸一口气：“蠢货，你好好听着。”
“我让你花钱的对象，是大贵族，不是那些芝麻小官。”
“这些人表面上维护着公爵的地位，实际上却不懂得经营之道。”
“我们有钱，他们有权，只要财力足够，任何公爵都能被拉拢过来。”
“即便雾都有些大人物想对付你父亲，也绝非主流。”
“他们不敢违背大多数人的意见。”
“结果你倒好，做了这么件蠢事？！”
“你把钱给了毫无发言权的小贵族，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
小福豪满头大汗：“我……我不清楚。”
沈大班冷声道：“让我告诉你一件事。”
“你已经暴露了自己的底细。”
“你在雾都根本没有任何根基。”
“真正熟悉贵族圈子的人，绝不会选择那些无足轻重的小贵族，他们会直奔目标。”
“这一举动等于将你的虚实全都摆在那些贵族老爷眼前。”
“你以为贵族只会在你面前耍嘴皮子，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吗？”
“错！”
“他们的本事在于吞噬他人！”
“贵族之间是有等级的。”
“你这半个月在伯爵身上砸了二十亿，要是换成公爵，你需要多少？”
“至少得翻倍才行！”
“这样才能让他们满意！”
“幸好你不是我的儿子，不然我非得气死不可！”
小福豪惊慌失措：“沈叔叔，您一定要帮我啊！”
沈大班叹息道：“这局面已经无法挽回了。”
小福豪急忙道：“沈叔叔，求您看在令尊的份上帮帮我吧。”
沈大班沉默许久才开口：“一件简单的事情被你搞得一团糟。”
“我真想好好教训你一顿。”
“听好了，小子。”
“事情还有转机，全看你行动够不够迅速了。”
小福豪连忙表态：“我一定按照您的吩咐去做。”
沈大班语气冰冷：“现在只能另辟蹊径了。”
“你需要集中精力拉拢大贵族中的关键人物。”
小福豪一头雾水：“那是谁？”
沈大班解释道：“坎宁安公爵。”
“他是坎宁安家族的首领，那位驻军准将坎宁安正是他的族人。”
“我原本计划让你笼络整个雾都的所有公爵，虽然代价巨大，但至少能让你们家族攀上这些公爵的关系网。”
“结果你却搞砸了。”
小福豪羞愧难当。
“现在已经无计可施了，只剩下三十亿……这点钱远远不够。”
小福豪难以置信：“三十亿还不够？”
沈大班冷笑一声：“五十亿原本绰绰有余，别说一个公爵，就算二十八个公爵也够了。”
“砸钱都能解决问题。”
“可你最近半个月把伯爵级别的开销抬得太高了。”
“三十多位小贵族，竟然花了你二十亿，那些家伙做梦也没想到能赚这么多钱。”
“笨蛋，你扰乱了市场，也破坏了游说贵族的定价规则。”
“你把大公们的胃口吊得太足了。”
“现在他们天天在家磨刀霍霍，就等你上门送钱，然后狠狠宰你一刀！”
小福豪愈发愤怒，这岂不是说他成了任人宰割的猎物？
自己真的有这么不堪吗？
“照你这么挥霍，三十亿绝对不够，一百亿或许勉强能行……”
小福豪惊呼：“沈叔叔，我没有这么多钱，董事会也不会允许我动用那么大的资金。”
沈大班冷厉道：“你以为我不知道？”
小福豪顿时哑口无言，他已经被骂怕了。
沈大班无奈叹气：“事到如今，别无选择了，只能全力对付坎宁安大公了。”
\"三十亿或许能拿下坎宁安公爵。\"
小福豪激动地说：\"这样我爸是不是就能回来了？\"
沈大班泼了他一盆冷水：\"你想什么呢？\"
\"三十亿只是保证能把公爵搞定。\"
\"帝国还有其他二十七位公爵呢。\"
小福豪哑口无言，自言自语：\"我真的没钱了！\"
此刻他无比后悔。
要是早听沈大班的话去做事，现在大福豪可能就出来了。
偏偏他自作聪明，结果好心办了坏事。
\"你别管别的，先搞定坎宁安公爵。\"
\"另外，我会额外准备三十亿给你。\"
\"但这笔钱不能直接给你，要等你成功搞定坎宁安公爵后才能给。\"
\"现在你得像守财奴一样，一毛不拔。\"
小福豪连连点头：\"明白！\"
沈大班突然问：\"那个街头计划取消了吧！\"
小福豪愣了一下：\"你是说让他们回去上班？\"
沈大班勃然大怒：\"做事要有重点，大福豪还没回来，让他们回去工作是想干嘛？\"
\"难不成要告诉督爷府我们认输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你要是真这么做，不用别人动手，督爷府就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说的是 街的事！\"
小福豪赶忙答应：\"是，沈伯伯。\"
沈大班其实不想和他多说，但还是解释了一番：\" 这边有点麻烦，中小福豪们对你很不满，他们在这雾都可不是毫无背景。\"
\"这时要是出点岔子。\"
\"你可能会被当枪使。\"
\"平时这事咱们不怕，但现在不行。\"
\"你得罪了不少贵族。\"
\"所以，之前的计划取消吧。\"
小福豪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了，赶紧回应：
\"沈伯父，我听您的！\"
摇人，还得摇人
不出凌丰所料，雷霆安保的电话被打爆了，防暴团队供不应求。
\"丰哥，我们的人全都在待命。\"
\"忙得连轴转。\"
\"连建军都想让某些安保毁约了。\"
李福向凌丰汇报情况。
\"毁约？\"
凌丰眉头微蹙，“毁约之事，如何说起？”
李福解释道：“一支安保队伍单独雇佣，一年的花费大约在百万到两百万之间。”
“而按照防暴团的标准，五十人出动一次的成本则在八十万至百万左右。”
“若按月计算，这份收益远胜于全年守护福豪的收入。”
凌丰摇头说道：“此约不可毁。”
“经商之道，首重信誉。”
“更何况我们主营安保业务，若连承诺都随意更改，谁还敢信任我们？”
李福叹息道：“实属遗憾。”
凌丰笑言：“何必惋惜？财福非取之不尽。”
“这般机遇，十年难遇，称其一时潮流亦不为过。”
“做生意，短期高额回报固然吸引人，但若有机会，我们更应追求长久稳定。”
李福深以为然。
“你回去与建军商议，做事需从长远考虑，眼前的利益再丰厚也得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