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轮的发问下来。
四人得出了一个共识。
这碟仙...好像也没多厉害嘛！
什么神圣感、畏惧感直接消失了大半。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在问另类度娘的感觉。
张雅雅好奇心爆棚，凑近小明小声问：“小明，你说的那个‘主任’是谁啊？是咱们学校的主任吗？他比碟仙还厉害？”
小明摇摇头，不想过多阐述。
毕竟人家碟仙还在，当面说人家坏话也太没道德了。
这种事情肯定要在它背后说啊！
他摆手说道：“咳，没什么，雅雅，该你问了”
“哦。”张雅雅应了一声，皱起眉头思考要问什么问题。
她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猛然一亮：“碟仙碟仙，你说我能变成小明这么厉害的大魔法师吗？”
“？？？”
小明仿佛能看到碟仙头上冒出了三个问号。
如果它能开口，它肯定想问个明白，所谓的大魔法师是什么？
最终，碟仙带着一种深深的、近乎“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嘛”的迷茫，迟疑地指向“不知道”。
小明都替它感到一丝悲哀。
“唉，你要是知道这个就有鬼了...不对，你本身就是鬼！”
“可问题是压根就没有大魔法师这种东西啊！”
看着张雅雅瞬间垮掉的小脸和撅起的嘴，小明于心不忍，赶紧安慰。
“雅雅，魔法这种事情，没个定数，就算是碟仙也不可能知晓，别难过，可能你以后会遇到自己的机遇，嗖一下就成大魔法师了！”
张雅雅眼睛重新变亮，抓着小明的手，激动直晃：“小明！真的吗？”
“真的，真的。”
小明连连点头，内心oS：“变成“大魔法师”还不简单，只要你以后能像我一样，遇到一个坑爹系统就可以了......”
一旁的刘雯雯眉头越皱越紧。
她看着自家“雅雅姐”越发有些不对劲。
特别是和小明在一起的时候。
明明她比自己的年纪还大，怎么跟小明在一起时，智商好像...直线下降？
脑海中却全是什么魔法、童话的东西。
实在是太奇怪了。
但当刘雯雯的眼神回到碟子上时，她又迷茫了。
貌似这一切都是很奇怪的样子。
“难道！奇怪的人是我自己？！”
“雯雯！发什么呆呢？到你了！”小明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刘雯雯眨眨眼睛，推了推眼镜，问出早就准备好的问题。
“碟仙碟仙，这个世界真的是神造的吗？”
“卧槽！”小明差点没忍住喊出声，看向刘雯雯的眼神充满了敬佩。
“这问题，格局直接拉满！直指本源啊！这就是学霸的思维吗？”
他瞬间决定，下一个问题必须问“宇宙是否有自我意识”。
不为答案，就为装个大的！
四人手下的碟子明显剧烈地抖了一下！
面对这个横跨科学、哲学、神学三大领域的究极命题。
碟子陷入了漫长的、令人窒息的沉默。
最终，它再次艰难而缓慢的指向了“不知道”。
“哦，谢谢碟仙。”
刘雯雯很有礼貌的回应了一句，语气中满是失望之色。
又轮到了李杰。
李杰好似等了许久，没有一丝停留，问题脱口而出。
“碟仙碟仙，你说我以后能成为科学家吗？”
在这个技术爆炸的时代，“当科学家”是刻在许多小孩dNA里的终极梦想。
尽管大部分人连科学家具体干啥都说不清，科学的范围又在哪里。
但不妨碍他们把这个高大上的身份，定为自己的梦想。
反正小明的小学作文《我的梦想》中，十次有八次写的都是我要做科学家。
对于李杰这个的问题，都不用问碟仙，小明就能回答。
小明是从未来“回来”的，他都能直接告诉李杰一个无比具体的答案——他长大就是一个在他爸工厂下挂职的厂二代，是个整天泡健身房的肌肉佬。
和科学家一点关系都没有，倒是有几分像一个“兄贵哲学家”。
碟仙这次动作异常轻快，带着一种“终于能答上了”的解脱感。
嗖地一下滑到了“否”字上，干脆利落。
面对否定的答案，李杰也没过多在意。
他的梦想还有好多，当不了科学家就换一个梦想。
再次轮到小明面前。
小明眼前一亮，想到一个更有趣的问题，更能彰显自己的“思想深度”。
他在防水布上写下了“新”、“旧”两个字。
“咳咳！碟仙碟仙，有一艘叫忒修斯的木制海船，在海上行驶了数百年，每当一块木板腐烂损坏，就会被替换成一块全新的木板”
“那么，当船上的木板全被更换一遍后，再把原本换下来的旧木板再拼成一艘船。”
他点了点防水布上“新”和“旧”两个字，发出了灵魂拷问。
“所以，我的问题是，那艘船才真正的忒休斯之船！新的那艘？还是旧的那艘？”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刘雯雯听到小明的问题，眼前一亮。
显然被这个经典的哲学悖论深深吸引，大脑开始飞速运转。
张雅雅则是一脸懵圈，小嘴微张，显然cpU已经过载。
李杰...他压根就没思考，眼神放空，看着碟子发呆。
而四人手下的不锈钢碟子——
它先是极其缓慢、极其犹豫地，指向了“新”。
停顿一秒，仿佛觉得不对，又猛地滑向“旧”。
接着，它开始毫无规律地在“新”和“旧”两个字之间来回摆动！
速度越来越快！力道越来越大！
带动着四人的手指都跟着剧烈颤抖！
碟子仿佛陷入了一场逻辑的死循环，在两个答案间疯狂的左右摇摆。
“吱！”
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
碟仙在左右摇摆之下，结实不锈钢的浅碟猛然裂成两半。
防水布上。
一个一个血红色的“死”字开始浮现！
密密麻麻，触目惊心！
仿佛有看不见的笔，蘸着无形的鲜血，正在疯狂书写着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