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
砰！
李薇甩了甩微微发麻的右掌，龇牙咧嘴的毫无形象可言。
不得不说，光头的脑阔是真的硬。
“少跟我longlongago！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地藏干笑两声，揉着自己的光头。
接着，祂收敛起无数岁月养成的东拉西扯的习惯，尽量简洁地讲述起了他所知道的一切。
原来，在很久很久......咳咳。
反正，就是混沌开辟、阴阳初分之前。
无尽的虚无中，诞生了好多个没有意识的老登。
祂们最初只是能量的简单凝聚，一切只遵循本能。
再后来，老登们相互吸引，聚集起来，开始本能地相互吞噬。
当只剩下最强的几个后，似乎达到了某个临界点。
轰隆一声，因为吃得太“饱”，它们炸了。
又因为“爆炸”的威力太过巨大，竟在混沌中开辟出了一大片“天地”。
而祂们炸出去的“零碎”和“组织”，慢慢的，形成了所谓的“生命”，以及“天地”中最初的“万物”。
但，这次“爆炸”并没有让仅凭本能行动的祂们长什么教训。
其后无数岁月，老登们只要一口气缓过来，就会干上一架，炸上一次。
期间，有无数“天地”诞生，又有无数“天地”毁灭！
直到某次巧合，一种名为“人类”的生命出现了。
“人类”似乎颇受“天地”的眷顾，钟“天地”之灵秀。
他们很快便诞生出灵智，汇聚成部落，建立起信仰。
他们信仰着“创造”出他们的“父神”、“母神”。
他们凭着想象建造神像，传播神话，举行祭祀。
他们的信仰越来越强烈，越来越稳固。
渐渐地，变化发生了。
老登们竟然从单纯的能量聚集体，演化成了人类所信仰的形象，同时拥有了最初的神智。
祂们发现相互吞噬没有意义，能量的聚集只要超过某个临界点，就会自行炸开，并不会无限地增长下去。
想变强，还要走其他的路子。
或者，在信仰上下功夫。
因此，祂们停止了“内斗”，各自划分地盘，专心发育起来。
而这些“老登”，就是所谓的创世神、所谓的先天神圣！
“这些事儿，跟你那天说的‘最终将至’，有什么关系”听到这里，李薇明显不耐烦了，语气也很冲。
地藏眼角跳了跳，勉强维持着浅笑道：“正要说到这一点。”
他伸出手指，当空一划，四人正中，凭空出现一道泛着金光的线条。
指着线条一端，地藏道：“自第一个‘天地’于‘爆炸’中诞生，‘时间与空间’的概念，便出现了。”
“之后，先天神圣们一次次大战、一次次爆炸，时空又从单一的线，被搅动、撕裂成了无尽的分支。”
他话音一落，金色线条的末端豁然“炸”开，分割成无数的细丝，仿佛一束被解开的绳头，杂乱无章。
“这就是无尽的时间线！”
......
李诚听得百无聊赖，靠在李薇腿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顾谨之却听得极为入神，身体微微前倾，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李薇则抱着双臂，一双死鱼眼死死地盯着地藏。
“你不妨把话说得更明白一些！”
地藏：“......”
面对李薇的死亡凝视，祂怂了。
干咳两声，光头和尚略过了所有铺垫，直截了当道：“时间有起始，便会有终结，这是至高的规则。”
“从一个起始，到一个终结，便是一个纪元。”
“但，别说先天神圣了，就是后天修炼有成的大神通者们，谁不想着长生久视谁愿意跟纪元一块儿寂灭”
“等发现纪元有了终结迹象的时候，所有仙神都急了，都想要摆脱纪元的束缚，达成至高的超脱境界.....”
“可大家伙想超脱的时候却发现......信仰反而成了超脱的绊脚石......”
“所有神圣，都被绑死在了这个纪元，只能随着时间的终结一同完蛋......”
“哪怕祂们强到，可以随手毁灭宇宙，碾碎无尽时空......但......无法超脱，就是无法超脱。”
“哦”李薇大点其头，开始在脑子里整理这些信息。
反正，挺乱的。
这时，顾谨之却突然开口：“地藏，蓝星神话的断层，是不是你们对于超脱的某种尝试”
地藏摇头，叹息道：“真相要残酷得多......”
“先天神圣们最初的‘本我’来源于信仰，如果没了信仰，祂们就会彻底地失去‘本我’，重新变成无意识的能量聚集体。”
“这种情况，对祂们来说，与寂灭无异。”
“但是，信仰之力太多太强，也不行......那样，会成为祂们超脱之路的枷锁。”
“所以，在某个时间点，所有先天神圣共同决定，让时间线塌缩、重归于‘一’。”
祂说到这里，顾谨之已然有所明悟。
他看着地藏，问：“蓝星就是这个‘一’这样方便‘管理’”
地藏微微愕然，愣了片刻，这才合十颔首，态度恭敬。
“确实如此。”
顾谨之接着问：“信仰既然如此重要，蓝星的神话为什么会断掉”
“唉——”地藏长叹一声，惆怅道：“这就涉及到一场出人意料的变故了。”
说着，他的视线转向一旁正在数手指玩的李诚，做了个请的手势。
“舅舅乃是亲历者，不如，由舅舅来解惑”
李诚茫然抬头，迎着三人齐刷刷的视线，忍不住挠了挠脑袋。
“咳咳，这事儿啊，就说来话长了......”
“longlonga......”
砰！
“嗷”
李薇一个脑瓜崩，精准弹在李诚的脑门上，直接给他物理禁言了。
“说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