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震天的拳头重重砸在红木茶几上，茶杯震得叮当作响：“混账东西！拿活人做实验？”
“不止如此。”贺兰纪香调出另一组数据，“根据这些资料，赵慕尧的意识可能已经转移过多次。每次身体老化或受损，他们就会将他的意识导入新的克隆体。这也是为什么他在爆炸中可能存活——死的只是他的一具躯壳。”
书房内的温度仿佛骤降。丰爵的手指在红木扶手上敲击出危险的节奏，沐流筝握紧丈夫的手，眼中闪烁着母狼护崽般的凶光。
“这个赵慕尧到底是什么来头？”贺兰肃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能在那种爆炸中存活，已经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了。”
贺兰纪香切换屏幕，显示出一份基因图谱：“这就是我们要面对的真正敌人——冯·里希滕贝格家族的‘永生计划’产物。”
投影屏上出现一张泛黄的老照片——二战时期的实验室，纳粹标志清晰可见，几名穿白大褂的科学家围着一个培养舱，里面漂浮着婴儿大小的物体。
“1943年，冯?里希滕贝格家族在希特勒支持下启动了‘永生计划’。”贺兰纪香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他们试图通过基因改造创造超级人类，延续家族血脉和权力。”
丰苍胤接过话头，声音低沉如雷：“战后，这个计划转入地下。赵慕尧的母亲赵盈灵是现任家主冯?里希滕贝格的私生女。”
屏幕上出现一张优雅的东方女性照片，赵盈灵眉眼如画，却透着一股令人不适的阴冷。
“赵盈灵年轻时遇到慕容家主慕容良，甘愿做情妇生下赵慕尧。”贺兰纪香冷笑，“她本想母凭子贵上位，却被慕容良的原配南宫铃兰拦在门外。”
提到南宫铃兰的名字，贺兰震天和林婉清的表情同时变得阴沉。
地下室内的空气瞬间凝固。丰爵的眼神变得危险，沐流筝紧握的双手指节发白。贺兰煜一拳砸在红木桌上，留下一个清晰的凹痕。
“更讽刺的是，”丰苍胤接过话头，声音低沉如雷，“慕容良每次与赵盈灵上床，都把她当成岳母的替身。因为她们的名字里都有一个“灵”字……”
沐流筝猛地站起身，名贵的红木桌面被她拍出一道裂痕：“畜生！”这位向来优雅的贵妇此刻眼中燃烧着骇人的怒火。
“六年前，”贺兰纪香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在湾海遭遇伏击，那颗差点要了我命的子弹……”她抬起头，眼中血色弥漫，“就是赵盈灵放的冷枪。”
一阵死寂笼罩书房。贺兰震天缓缓起身，老将军的声音如同雷霆：“春节前，我要看到这个家族从地球上消失。”
“外公放心。”贺兰纪香嘴角勾起一抹令人胆寒的微笑，“我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永生’——永远活在恐惧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况且，南宫铃兰囚禁我母亲二十一年，最后死在自己儿子手上。”贺兰纪香语气平淡，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而赵盈灵在失宠后，被父亲召回德国，将赵慕尧献给了‘永生计划’。”
书房内一片死寂。贺兰辞突然站起身：“所以赵慕尧是基因改造人？这解释了他为什么能在爆炸中存活。”
“不仅如此。”丰苍胤调出一段视频，是赵慕尧在幽灵岛悬崖边的画面，“他的细胞再生速度是常人的十倍，理论上几乎不死。”
沐流筝猛地拍桌而起，名贵的红木桌面被她拍出一道裂痕：“我不管他是什么怪物！敢动我孙子孙女，我要他永世不得超生！”
丰爵安抚地握住妻子的手，声音却比妻子更加冰冷：“经济方面我来负责。赵氏在亚洲的所有产业，一周内会全部易主。”
沐山河——丰苍胤的外公，一直沉默的老将军突然开口：“这个冯?里希滕贝格家族，现在还有多少势力？”
“经济上已经大不如前。”丰爵接过话头，作为京都第一财阀的掌舵人，他对全球资本流动了如指掌，“但他们在暗处的网络仍然庞大。通过傀儡公司和秘密账户，控制着不少地下产业。”
“那就先断他们的财路。”丰苍胤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我已经让祁京肆开始行动。”
仿佛响应他的话语，客厅的通讯屏突然亮起，祁京肆那张总是带着玩世不恭笑容的脸出现在画面中。但此刻，他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各位，好消息。”祁京肆的声音通过加密频道传来，“我们已成功冻结赵氏家族在瑞士、开曼和新加坡的37个秘密账户，总计约48亿美元。”
贺兰箫吹了声口哨：“干得漂亮。”
贺兰箫推了推眼镜：“苏城这边已经冻结了与冯?里希滕贝格家族有关联的十七家企业资产。另外，”他看向贺兰纪香，“赵慕尧在江南的几处秘密据点已经锁定。”
贺兰煜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我的人随时待命。只要一声令下，保证让冯?里希滕贝格家族的海上运输线变成海底废墟。”
贺兰辞作为国际刑警，提供了关键情报：“根据我们掌握的资料，冯?里希滕贝格家族最近在瑞士购置了一处秘密实验室。位置在这里。”他指向屏幕上阿尔卑斯山区的某个坐标。
贺兰震天缓缓起身，虽然年过九旬，但老将军的气势丝毫不减当年：“春节前，我要看到这个家族从地球上消失。”他看向外孙女，“香儿，你打算怎么做？”
贺兰纪香嘴角勾起一抹令人胆寒的微笑：“外公，您教过我——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虽邪必斩，虽强必摧。”
地下室的空气因贺兰纪香的揭露和誓言而凝固。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门禁系统突然发出轻微的嗡鸣。全息投影自动切换为门廊监控画面——南宫蝶正用蝴蝶刀的刀柄不耐烦地敲击着摄像头，她身后的卓倾城无奈地摇头，修长的手指已经按在了生物识别面板上。
贺兰煜第一个笑出声：“小蝶还是这么暴躁。”
“滴——认证通过，欢迎回家，南宫小姐，卓先生。”
门被推开时，一阵冷风裹挟着硝烟味卷入室内。卓倾城修长的身影逆光而立，黑色长风衣的下摆还在微微晃动。他右手随意地抛接着一把手术刀，银光在指尖流转，映出那双深邃如墨的眼睛。
“哟，这么热闹？”一个慵懒中带着危险的女声从卓倾城身后传来，“怎么，复仇计划不带我们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