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喆见他说得认真,也稍稍冷静了些,暂时也再顾不上纠结妤儿如何听信这谣言的问题,赶忙向子牙问道:“师叔的意思,这事儿是有人要算计我?”
子牙笑道:“你们。”
苏喆感觉头又痛了起来,子牙这观点跟之前阿旦所说的不谋而合,看来朝歌对自己来说恐怕也不是什么安全之地。
子牙见他一脸沮丧,连忙上前拍着他的肩膀,洋洋得意道:“不过贤侄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你看,方才师叔对那司御放出的消息,可不正好壮大你这鸮君的声威么!”
苏喆还是有些无奈,自嘲道:“您是说把三太子划拉成我的侍从么,三太子何等身份,您要他充做我的侍从,就算他同意我也不能同意啊!”
子牙还未出言反驳,身后便响起敖丙的声音:“有何不可?总强过逢人还需介绍你我这眷属身份。”
子牙摇着食指道:“哎!我就知道三太子定能是拎得清轻重的,以随侍的身份伴你左右,到底比让人知晓你们这眷属身份来得安全。”
苏喆还觉得有些为难,敖丙已经走至他身边哼道:“与你我这生命安危比起来,一点名声算得了什么,你也别婆婆妈妈的,之后再向人提起,直说我与夜叉就是随侍即可。”
苏喆还想再挣扎一下,踌躇道:“可是……咱们这眷属身份已经告诉了阿旦,万一再被其他人知道……”
敖丙一听,更是气道:“之前便说派夜叉将他除掉,你还不肯,现在又在这里忧心忡忡,你若担心,我即刻遣了夜叉去了结此事!”
苏喆大惊,连忙拦住道:“冷静冷静,这可不行!而且绝对不行!我……我方才也只是随口一说!不是担心他会泄露此事!你想,之前他可是专门嘱咐过我不要随意透露与神兽的眷属关系,想来他自己定然也是不会随便把咱们这关系四处张扬的,另外未来估计还得指望他主持修建封神台呢,可不能现在随便就把他嘎了!”
此言一出,子牙敖丙均是一怔,妤儿嘴更是快,瞪大眼睛向苏喆问道:“嘎了?师兄这是何意?”
苏喆这才发现自己一时情急现代词汇就这么脱口而出,连忙解释道:“是我家乡方言,方言,就是……处死的意思。”
另外两人倒是对这种陌生词汇全不在意,敖丙微微皱眉若有所思,子牙则一脸严肃转向苏喆问道:“姬三公子会主持修建封神台?难道鸮君已得神示,这封神台,当是建在西岐的?之前怎么不早些提起啊!”
苏喆这会儿真是体会到啥叫挖东墙补西墙,这嘎了的词儿刨的洞才刚填上,又要修补这不小心说出来建封神台的漏洞。
他只好作出一副思忖再三的样子,沉痛道:“这便是我之前未曾提起的缘故,因我与神鸟虽可预见阿旦操办修建封神台之事,可这封神台所建位置,却处于一片混沌之中,完全看不出是在朝歌还是西岐。我若提前说了出来,影响到师叔判断,岂不弄巧成拙。”
子牙长吁一口气道:“还好还好,那说明咱们回到朝歌倒也不算有差,若是神谕真的指向西岐,咱们却刚跟他闹这一场,此时想找回去,反倒不好再议了。”
敖丙哼道:“谁与他闹了,分明是他自己对鸮君步步紧逼,此事就算有错,也不能算在鸮君头上。”
苏喆赶紧安抚两位道:“总之这事儿目前还没个定数,咱们不如暂且放下,待摘星楼除妖之后再做打算。”
子牙也点头道:“有理,正好借这除妖之事,看看朝歌近年到底为何妖物祸乱频繁。”然后他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向苏喆提醒道:“对了,差点忘了那司御大人约见之事,他既然说了有事相商,贤侄你可打算应邀前去?如果要去,又准备安排何时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