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的表情马上变了。王大雷见多识广，当然知道，她嫌弃自己了。男人有房和没房，有钱和没钱。让女人的态度就是这么差别巨大。
王大雷有些不乐意了，说：“其实吧，我爷爷王小雷手上，就已经在沪洋买了十八套房产。其中还有小洋楼。否则我也不会去沪洋买房。”
小凤的表情顿时又活了，说：“原来你还有其他十八套沪洋的房子啊。土豪，壕无人性。我往后就靠你了。”
王大雷说：“可惜只有房契，并没有实际归属。”
小凤的表情变怪了：“房契？！可以变现不？”
王大雷说：“大清朝的房契，新中国不管用。”
小凤悻悻地说：“瞎吹牛吧。”
王大雷说：“我妈还当这些房契是宝贝呢。没用是真没用。但不瞎吹牛。”
小凤问：“十八套房子还能拿回来吗？”
王大雷说：“南。”问题又回到了王大雷自身属性上，就是南。太南了。人生太不容易了。
小凤问：“南在什么地方？”
王大雷说：“当年我爷爷王小雷买房的时候，用了化名，叫‘王小雪’。如果一直占着房子，那是没事。可后来，日本打来了。我爷爷逃南，把房子丢在了沪洋。房契在手里，可名字是错的。无论是抗战后，还是解放后，我爷爷都没法要回十八套中的任何一套。因为名字的问题，他没法证明自己就是王小雪。十八套房的街坊邻居们，也咬定他不是当初的王小雪。”
小凤说：“就这么个问题，十八套沪洋房子没了？”
王大雷肯定地说：“没了。我后来挣钱了，又买沪洋房子，可惜还是没了。”
小凤说：“你怎么这样南。”
王大雷也说：“对呀，我就是这样南。”
王大雷进看守所看望龙哥。龙哥显得有些激动。两人隔着栅栏聊起电话。龙哥说：“真没想到雷哥，你会来看我。其他人都没来。你是第一个。”
王大雷说：“现在人心难防。你也别当我是好心。我是有事来问你。”
龙哥说：“有这份心就好了。你有啥就问吧。”
王大雷说：“现在金龙汇的生意完全停了。你有预备后手吗？”
龙哥说：“啥后手？啥意思？”
王大雷说：“就是你伤人前，有没想过，和准备过，啥手段，能保障金龙汇继续运转。有没在哪留些钱啥的？”
龙哥反问：“问这个干啥？”
王大雷说：“我是看小凤可怜。她这个月工资没到手，却要还7000多的信用卡。”
龙哥说：“我现在自顾不暇，哪管得了她。”
王大雷说：“我也想搞皮2皮，不过模式可能和你不一样。如果金龙汇能继续下去，那也不错。总之，我也不知道，现在自己还能干啥。牢里出来，没后路。”
龙哥想了想，说：“我是真没留后手。如果你非想搞皮2皮,我建议你去找老金头要笔钱。”
王大雷说：“我和老金头当年就决裂了。要不到钱。否则我也不会来问你。”
龙哥竟说：“其实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当年你水逆，是因为老金头使了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