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尽头，一座废弃的广场上，几台生锈的金属支架歪斜地立着，像是某种装置的残骸。而在中央，一个巨大的球体静静地悬浮着，周围环绕着几个拳头大小的小球，缓缓转动。
“那是什么东西？”苏婉眯起眼，握紧了手中的金刚杵。
秦阳摇头：“不知道，但看起来不像活物。”
两人小心地靠近，那球体似乎感应到了他们的存在，突然发出“咔咔”的机械声响，表面的金属外壳微微张开，露出内部复杂的齿轮结构。周围的小球也停止了转动，齐刷刷地对准了他们。
“看来不欢迎我们。”秦阳低声道，短刀已经出鞘。
下一秒，其中一个小球猛地激射而出，速度快得几乎拉出一道残影！
秦阳侧身闪避，小球擦着他的肩膀飞过，带起一阵锐利的风声。还没等他站稳，第二颗、第三颗小球接连袭来，角度刁钻，封死了他的退路。
“小心！”苏婉大喝一声，抡起金刚杵，一记重锤狠狠砸向其中一颗小球。
“砰！”
金属碰撞的闷响炸开，小球被硬生生砸飞出去，但很快又在空中调整姿态，重新加入攻击序列。
“这玩意打不坏？”苏婉咬牙，手臂微微发麻。
秦阳快速扫视着球体的动作规律，发现它们的攻击并非毫无章法——每次都是先由一颗小球发动突袭，随后另外两颗紧随其后，形成连续打击。而大球始终悬浮在原地，似乎并未直接参与攻击。
“先解决小的！”他喊道，同时矮身避开一颗小球的冲撞，反手一刀劈向另一颗。
苏婉点头，再次挥动金刚杵。这一次，她瞄准的是大球。
“重锤！”
金刚杵裹挟着沉重的力道，狠狠砸在大球的金属外壳上。伴随着刺耳的金属扭曲声，球体表面凹陷下去一大块，但很快，周围的几颗小球像是受到刺激一般，攻击节奏骤然加快！
“啧，护甲真厚！”苏婉喘了口气，手臂因反震力而微微颤抖。
秦阳抓住机会，趁着小球回防的瞬间，短刀精准地刺入其中一颗的连接处，用力一撬！
“咔嚓！”
那颗小球的转动戛然而止，冒出一缕黑烟，随后“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不再动弹。
“有效！”秦阳精神一振。
苏婉见状，再次举起金刚杵，但这一次，她的动作明显慢了一拍。重锤的威力虽大，但每次使用后都需要短暂的调整，否则手臂会承受不住负荷。
大球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疲态，突然发出一阵高频的嗡鸣，剩余的小球立刻改变了攻击模式——两颗同时袭来，一左一右，封死了她的退路！
“苏婉！”秦阳想要支援，但距离太远，根本来不及。
千钧一发之际，苏婉猛地咬牙，强行抬起金刚杵，横向一扫！
“铛！铛！”
两颗小球被震开，但她的手臂也因过度发力而一阵酸软，差点握不住武器。
秦阳抓住机会，迅速逼近大球，短刀狠狠刺入刚才被苏婉砸出的凹陷处，用力一搅！
“轰——！”
大球内部传来一阵剧烈的爆裂声，随后，所有的小球像是失去了动力一般，纷纷坠落在地。
整个广场重新归于寂静。
苏婉长舒一口气，甩了甩发麻的手臂：“这玩意比看起来难缠多了。”
秦阳拔出短刀，擦了擦额头的汗：“护甲太厚，如果不是你那一锤先破了防，恐怕还得耗更久。”
苏婉活动了下手腕，皱眉道：“重锤好用是好用，但打完就得缓一会，遇到连续战斗可能会吃亏。”
秦阳点头：“得想办法弥补这个弱点。”
两人稍作休整，正准备离开，忽然，地上的大球残骸中传来“咔哒”一声轻响。
一枚金属圆片从裂缝中滚了出来，表面刻着奇怪的符文。
“这是什么？”苏婉弯腰捡起，翻看了几下，却没看出什么名堂。
秦阳接过圆片，指尖传来微微的温热感，似乎还残留着机器的余温。
“先收着吧，说不定有用。”
他将圆片揣进口袋，抬头望向远处。城市的阴影中，似乎还有更多未知的东西在等待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