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野收回看向裴时川的视线，欣赏着这样不会因为大众在场就随意选择妥协的小姑娘，适时开口，
“我已经让人去调取监控了。我想，撒谎没有任何实际意义，黄同学。”
他的目光如淬了冰的刃，声音带着他一贯的上位者的冷冽和清肃钉向了眼皮不自觉抽动却依旧想要开口狡辩的黄致远。
黄致远这时再不甘不愿，也知道了，此事不能就这么过去了。
他脸通红的憋了半晌后才僵硬着脸重新开口，
“是，对不起，我不应该，但我真的只是一块是输了一时上头没想那么多，才发了那一球。我很抱歉，姜安宁。我不应该那么冲动。”
他这一段话说下来，手心差点儿掐断。
然后就低着头等我的答复。
阿月只是冷哼一声，没有回复。
秦野也就看出了阿月的意思，随后会意的眼神示意班主任继续吧。
班主任这才又敲了敲黑板示意大家安静，讲台下的窃窃私语骤然消失，
班主任清了清嗓子：“关于今天的事，我想和大家说三点。”
视线首先落在黄致远身上，
“第一，体育竞技的核心是尊重。无论是赛场上的胜负，还是赛后的言行，都该对自己和对手负责。”
她抽出一份印着校徽的文件，“根据校规第二十七条，黄致远同学的行为构成运动安全违规，给予班级通报批评处分，明天晨会需当众检讨。”
黄致远的指节捏得发白，喉结滚动着没出声。
“第二，”班主任话锋一转，
“下周起，体育组会在每节网球课前增设15分钟安全课，讲解器械使用规范和运动礼仪。别觉得这些不重要”她敲了敲讲台。
“今天若不是姜安宁反应快，这球砸到眼睛怎么办？”
“第三，”班主任的语气软下来，从文件夹里抽出两张淡蓝色便签。
“心理老师明天会在活动室值班，欢迎所有同学随时抽空去聊聊。尤其是姜安宁和黄致远。”
她特意加重了“聊聊”两字，目光在黄致远僵硬的肩线上停留两秒，
“有些情绪如果藏在心里发酵，只会像没处理好的淤血，迟早会疼。”
说完，她把目光重新转向了讲台下方，
“还有你们，都听明白了吗？对于今天的事件，同学们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教室里响起稀稀拉拉的应和声，裴时川再次突然举手，
“老师，您要不要叫校队来示范正确的扣杀动作？免得某些人～”他意味深长地瞥向黄致远，“再把网球打成暗器。”
他嘴角挂笑，眼尾却淬着冷意的开口。他没想到他就旷了一节网球课，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儿。
瞬间，哄笑声荡开，尤其是跟黄致远不对付的属于裴时川小群体的那群人，只听的黄致远的脸涨成猪肝色，又因为几个老师都在所以没有办法做出相应的回应。
班主任瞥了眼黄致远，又看了一眼裴时川和他们的小群体。
“裴时川！你注意点儿。大家都安静下来哈。黄致远，你也回去坐吧。以上，是今天的事情处理结果。”
她抬手看了眼手表又继续开口。
“离放学还有20分钟，大家先自习一下吧。”
随后几个老师就一起出了教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