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攒呗。\"
烟头摁灭在水泥地上，陈默突然眯起眼睛。按说他这趟动静不小——端了九重天仓库，捣毁药贩老巢，连黑市流通的\"幻瞳\"药剂源头都掐了。
可系统任务愣是一个没触发。
\"妈的...\"他后槽牙磨得咯吱响。
霓虹灯在摩天大楼间流淌，秦墨将指尖的烟头弹进夜色，火星划出一道抛物线。
\"系统任务里管这玩意叫凤凰胆，道上可都叫它蛇瞳...\"他扯了扯皮夹克领口，改装摩托的引擎还在发烫，\"要是隐藏任务是集齐三颗灵珠，赤焰珠和遁世珠可都在黑市悬赏榜上挂着呢。\"
全息投影在视网膜上跳动，盗墓者系统的蓝色数据流掠过那些拍卖行不敢公开的珍宝：九鼎的碎片在 流转，照骨镜的x光照片标价八位数，传国玺的激光防伪标签比钞票还精致。但真正让各路枭雄疯狂的，永远是那三颗传说能改写生命程序的珠子。
秦墨突然笑起来，改装义眼闪过一串加密符号。\"赤焰珠最后一次出现在宋代沉船，该去浦东那些收藏家的地下金库转转。至于遁世珠...\"他调出全息地图，唐长安城遗址的3d建模在掌心旋转，\"先搞到这颗再说。\"
手腕上的智能表突然发出警报，三十公里外有车队正在接近。秦墨瞥了眼窗外，霓虹广告牌在雨幕中扭曲成\"天上人间\"的粉紫色招牌。
\"急什么。\"他按下防弹玻璃的雾化键，床头柜上的神经连接器还闪着待机蓝光，\"等玩够了再研究那颗珠子，顺便把第七研究所的量子结晶弄到手。\"
智能床垫根据脑波调整硬度时，城市另一端传来改装引擎的咆哮。穿赛博唐装的男人正在擦拭脉冲枪，全息新闻播报着今晚第三起帮派火并。
\"狼群比预计的早到两小时。\"同伴的电子音在加密频道响起，无人机群正在跨海大桥上空集结。
秦墨把玩着掌心的微型投影，昆仑山脉的卫星地图正在融化。夜雨敲打玻璃的声音里，某个地下诊所的脑机接口突然爆出火花，穿白大褂的少女皱眉调高了 剂量。
夜色如墨，霓虹灯在远处闪烁，映照着城市的钢铁森林。四人装备齐全，走出废弃的地下通道，踏入荒芜的工业区边缘。
寂静的午夜，远处的野兽嚎叫愈发清晰，伴随着杂乱的脚步声逼近。片刻后，近百只灰白色的变异狼群从废弃厂房中冲出，龇牙咧嘴，眼中泛着幽绿色的凶光。
“啧，又是这帮家伙？”
陆沉眯了眯眼，领头的那只巨狼他再熟悉不过——上次在高架桥下的废弃实验室里，他亲手打断了它的两条腿。可此刻，这家伙不仅毫发无伤，反而比之前更加凶狠，浑身散发着暴戾的气息。
不过无所谓，再凶也不过是条狗。
之前在实验室里他没和它们纠缠，只是忌惮那些诡异的机械蜂群。而现在，没有那些危险的小东西，只剩下这群畜生和他们——四个人，八把枪。
“砰砰砰——”
密集的枪声瞬间撕裂夜色， 的火光在黑暗中划出刺目的轨迹。狼群在头狼的驱使下疯狂冲锋，但迎接它们的，是金属风暴的洗礼。
两分钟后。
工业区重新陷入死寂，只剩下浓重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狼王倒在血泊中，浑身弹孔，身后的狼群也横七竖八地躺着，再无生机。四人冷静地检查战场，给还没断气的补上一枪。
这些狼是某个地下组织的实验产物，体内混入了特殊基因，甚至能避开机械蜂群的攻击。它们的使命，就是守护这片 。
所以，没什么好犹豫的——闯入者与守卫者，从来只能活一方。
清理完毕，四人退回地下通道。直到这时，才算真正放松下来。没过多久，老杨和鹞子已经靠着墙鼾声如雷，活像两台风钻。
“陆沉，离开这儿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花梨坐在他腿上，整个人蜷进他怀里，声音压得很低。
“嗯……有几件事要办。”他笑了笑。
“哦……”她顿了顿，“那……要不要去云顶山庄住几天？我家里人有事想找你。”
霓虹灯在雨后的街道上晕开模糊的光晕。
阮诗晴抬起头，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衣角，耳尖泛起淡淡的绯色。
\"怎么了？\"林默挑眉，嘴角噙着玩味的笑。
她咬了咬下唇，突然踮起脚尖在男人脸颊落下一个轻吻。\"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
\"随你。\"
林默低笑着揉了揉她发顶。阮诗晴立刻像只餍足的猫般钻进他怀里，鼻尖蹭过对方带着烟草味的衬衫。
\"那以后呢？\"她突然仰起脸，\"还有什么计划？\"
\"继续接些地下拍卖行的单子吧。\"林默把玩着她一缕卷发，\"集齐那三件秘宝，再弄到传说中的长生术。当然——\"他捏住女友鼻尖，\"先带你去马尔代夫度蜜月。\"
\"骗人！\"阮诗晴拍开他的手，\"秦始皇都没找到长生药。\"
林默突然咬住她耳垂：\"回公寓给你看个东西。\"热气呵得她浑身发颤，\"不过要是不听话...\"手指威胁性地划过她脖颈，\"就把你锁保险柜里。\"
\"呵，我们家族可都是女王说了算。\"
晨光穿透防霾玻璃时，四人正在便利店门口分喝热美式。暴雨洗过的城市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通风管道滴落的水珠在柏油路上敲出清脆节拍。
陈三爷展开全息投影地图，荧光线条在晨雾中明明灭灭。\"天黑前出城。\"他啜了口咖啡，电子烟的白雾模糊了镜片后的目光。
昨夜那群白狼从雪山上冲下来的时候，我们离藏骨沟出口已经很近了。
\"看地图，再走半天就能到冰川脚下。\"林默收起羊皮地图，\"动作快点的话，天黑前能赶到牧民区。\"
陈墨闻言吹了个口哨：\"那还等什么？赶紧找个地方洗个热水澡，整碗热乎的牛肉面。\"
\"这破地方我是一分钟都不想多待。\"周野叼着烟，靴底碾着碎冰碴，\"现在想想之前在城里吃的那锅牛肉， 香。\"
吴胖子没说话，但喉结明显滚动了两下。
\"那就提速。\"林默笑着拍了拍背包。
他比谁都着急。鬼眼咒印解除的事得尽快传回黔南，虽然族人应该已经有感应，但这种事还是得亲口确认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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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所料。四人加快脚步后，不到一小时就走出了那道布满骸骨的山沟。
接下来的山路更难走。天蒙蒙亮出发，爬到正午才翻过最后一道冰坡。脚下的冻土开始变得松软，再不见半点雪痕。
彻底离开冰川范围后，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脚步反而更快了——最多再走三四个小时，就能见到人烟了。
黄昏时分，四人终于找到一处牧场。
起初牧民们很警惕。这几个浑身血腥味的陌生人腰里都别着家伙。直到陈墨解释他们是朝圣者，刚在雪山里宰了不少狼，牧民的眼神立刻热络起来。
在藏区，狼患比暴风雪还可怕。尤其靠近昆仑山的牧场，白狼群就像挥之不去的噩梦。能杀狼的都是真汉子，走到哪都受欢迎。
热腾腾的酥油茶，油亮的手抓羊肉，堆成小山的糍粑......整整一个月没吃过像样的饭，四个人筷子都没用，直接上手撕扯起来。
《晨曦启程》
晨光刚爬上窗沿，林夏就迫不及待地晃醒熟睡的陈野。
\"陈野！\"
\"快醒醒，今天就能回江城了！\"
陈野眯着眼，一把将林夏揽进怀里，\"傻子，这儿离江城远着呢，没十天半个月到不了。\"
\"早点走才能早点到啊！\"林夏在他脸颊轻啄一口，灵巧地挣脱怀抱，拽着他的胳膊就要把人拉起来。
\"行行行，别扯了。\"陈野笑着坐起身，其实他也想快点离开高原，去个气候宜人的繁华都市透口气。
不到半小时，陈野利落地收拾好行李，在床头留下一块成色极好的和田玉，牵着林夏走出帐篷。
\"陈哥！\"
刚掀开帘子就撞见周骁带着师弟徐阳迎面走来。两人眼里闪着光，藏不住即将回家的雀跃。
陈野心情大好，冲他们扬了扬下巴：\"去和牧民们道个别，咱们就动身回江城！\"
周骁突然正色抱拳：\"从找线索到破解谜团，多亏陈哥鼎力相助。这份恩情我们记下了，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
\"打住，\"陈野搂紧林夏的腰，挑眉笑道，\"我帮的是自家媳妇儿，别整那些客套的。\"
周骁和徐阳相视而笑，看着黏在一起的两人，眼底全是了然。
告别时，牧场主人执意要请他们吃顿地道的藏式早餐，还塞了满包的奶饼和肉干。陈野暗中留下的玉佩，足够给牧场添置二十头牦牛崽。
晨雾未散，四人骑着新换的藏马向东飞驰。马蹄踏碎草尖的露珠，背后是牧民们挥舞的哈达，前方地平线上，都市的轮廓正在朝阳中渐渐清晰。
霓虹灯在雨中晕开，姜川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黔灵山轮廓。黑色风衣被山风掀起，腕表显示十月二十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