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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灯轻剑斩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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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3章 不是君王轻社稷,积疑深处是非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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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首

《大吴史?德佑朝纪事》 载:“大同卫首报北元叩关,帝萧桓以‘边将常有虚言请饷’为由,将奏报留中三日未发。户部尚书李嵩、兵部侍郎王瑾趁机进谗,称‘周昂素好夸大,恐为冒领军饷’。风宪司谢渊力谏‘边报非儿戏,留中恐误大事’,帝未纳。史称‘此三日留中,非仅迟疑,实显朝堂对边军之猜忌,为日后粮饷之争埋下伏笔’。”

边尘初起叩天阍,奏报留中未敢言。

岂因虚语疑忠将,恐有私谋误国恩。

朝堂已见朋心隔,边燧空传急信繁。

不是君王轻社稷,积疑深处是非浑。

天色未明,京师的积雪已没过脚踝。一名玄夜卫缇骑披着及膝的蓑衣,怀里紧紧揣着一封急报,从东华门策马奔入,马蹄踏碎路面的薄冰,溅起的雪水在青砖上拖出蜿蜒的湿痕。他奔至紫宸殿前翻身下马,靴底的冰碴在丹墀上磕出细碎的声响,殿外那对鎏金铜鹤早已被连日风雪冻得结了层厚冰,鹤嘴的弧度都似被冻得僵硬。

“陛下,大同卫急报!” 缇骑单膝跪地,双手将急报高高捧起,封套上插着的两根鸡毛被雪水浸得沉甸甸的,尾端还沾着塞外的枯草,显是从千里风雪里闯过来的。急报的桑皮纸被冻得发脆,边角卷着毛边,封面上 “北元叩关” 四个朱字在晨光中格外刺眼,墨迹里还嵌着细小的沙砾,带着北境的凛冽气息。

萧桓刚在偏殿听完早朝的例行奏事,正揉着发胀的太阳穴,闻言接过急报。指尖刚触到纸页就觉一股寒意顺着指缝钻来,比殿外的风雪更冷 —— 这是北境特有的寒气,混着冻土与硝烟的味道。他展开急报,周昂的字迹潦草却力透纸背,笔锋因急促和寒冷微微颤抖,却字字清晰:“北元新汗也先并漠北三部,率三万铁骑于初三破云州左翼靖安堡,初四克永宁、威远二堡,初六已抵大同卫城下,箭簇如蝗,城防告急,恳请陛下速发京营援兵,迟则城破无日!”

萧桓的眉头缓缓蹙起,指腹摩挲着纸页上嵌着的沙砾,将急报轻轻放在御案的龙纹镇纸上。近三年来,边将为求粮饷,总爱把 “小股骚扰” 报成 “大军压境”,去年延绥卫指挥使就因虚报 “蒙古万骑来犯” 冒领军饷,被玄夜卫查出后,斩了两名主谋哨官,抄没的粮饷堆满了半个库房。他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雪片落在殿檐的琉璃瓦上,瞬间融成水珠滚落,声音平淡得听不出情绪:“知道了,先搁在案上吧。”

缇骑抬头想再说些什么,却见萧桓已转身走向窗边,望着宫墙外白茫茫的天地,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窗棂,那节奏里藏着几分疑虑,几分审慎 —— 这封急报,终究还是被打上了 “待查” 的印记,在御案上暂时落了灰。

急报留中未发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半日便传遍六部九卿。户部值房的炭火刚烧旺,李嵩已揣着两本账簿匆匆起身,他的随从捧着一件貂裘紧随其后,靴底在结冰的石板路上打滑,却不敢放慢脚步。英国公张懋的府邸虽不比从前煊赫,朱漆大门上的铜环却仍擦得锃亮,守门的老仆见是李嵩,不需通报便引着往里走 —— 这位前尚书虽是被削爵的闲赋之人,府里往来的官员却从未断过。

正厅的地龙烧得滚烫,张懋披着件旧蟒袍,坐在铺着狐裘的太师椅上,手里把玩着一枚玉扳指。他虽被夺了爵位,眼角的威仪却未减,见李嵩进来,眼皮都未抬:“急吼吼的,出什么事了?”

李嵩将账簿恭恭敬敬放在紫檀木案上,案角的铜炉正燃着西域进贡的龙涎香,烟气袅袅中,他压低声音:“老师,大同卫那封急报被陛下留中了,至今没发下来。” 他翻开账簿,指尖点在 “大同卫上半年超支粮饷五千石” 的记录上,墨迹旁还粘着一张小纸条,写着 “周昂亲兵多领冬衣三十件”。

张懋捻着花白的胡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指节重重敲在 “周昂” 二字上:“那匹夫当年在德胜门就敢跟老夫叫板,说什么‘军饷当用在刀刃上’,如今必是粮饷窟窿填不上,故弄玄虚想骗朝廷的银子!”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阴狠,“你去户部拟个奏疏,就说‘近年边军虚报军情冒领粮饷者屡见不鲜,大同卫急报需玄夜卫核查属实,方可议援兵粮饷’,把这本账册当附件递上去。”

李嵩心领神会,这 “核查” 二字,便是拖延的良方。他刚回到户部值房,脱下沾着雪的朝靴,兵部侍郎王瑾已掀帘而入,手里还攥着个油布包。王瑾是张懋的同乡,两人借着 “同乡之谊” 结党多年,此刻见左右无人,便将油布包往案上一放:“李大人,刚从兵部档案房抄来的。”

油布包里是厚厚一叠 “大同卫近年粮饷支取明细”,王瑾用红笔在几处圈了圈:“你看这处,德佑三十五年冬领了三万石粮,却报‘雪灾损耗过半’,哪有那么巧的灾?还有这处,周昂去年请了两千副甲胄,兵部验收回的旧甲却不足千副,定是倒卖了!” 他凑近李嵩耳边,声音压得极低,“我已让人在吏部散布消息,说周昂的远房侄子在北元部落做买卖,保不齐叔侄俩里应外合,这急报就是引朝廷出兵送粮草的幌子。”

李嵩眼睛一亮,连忙将明细折好塞进袖中:“王大人这手高!有了这些‘证据’,陛下必信边军虚报。” 两人在值房密谈半个时辰,王瑾离去时,袖中多了份李嵩亲笔写的 “户部核查建议”,上面列着 “需查粮饷损耗凭证”“需验旧甲去向” 等七条,条条都能拖上三五天。而李嵩的案头,已摆好了给玄夜卫的 “协查公文”,故意将核查范围写得繁琐冗长 —— 这便是他们的算计:用 “合规核查” 的外衣,拖到大同卫撑不住,到那时就算城破,也能把罪责推给 “边将无能”。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掩盖了值房内的密谋,却盖不住那些即将因拖延而逝去的生命。李嵩望着案上的账簿,忽然想起去年周昂来户部催粮时,冻裂的手指攥着公文,声音沙哑却坚定:“李大人,士兵们快断粮了。” 那时他只当耳旁风,此刻却觉得那声音像针似的,隐隐刺着心口,只是这念头转瞬即逝,被 “保官位” 的私欲压了下去。

谢渊在风宪司值房刚写完蓟州查案的奏报,笔尖的墨还未干,就见缇骑匆匆闯进来,带来急报留中的消息。他猛地从案前站起,腰间的玉带撞在案角发出轻响,刚焐热的茶盏被震得倾斜,茶水顺着案边滴落,在公文上晕开一小片墨痕。

“留中了?” 谢渊的声音陡然拔高,手指紧紧攥着刚写完的奏报,纸页边缘被捏得发皱。他昨日才从蓟州查案回京,沿途所见的边军窘境还历历在目 —— 士兵们穿着打补丁的单衣,握着锈迹斑斑的长矛,粮仓里的杂粮仅够维持十日。周昂是他同袍多年的旧识,那人向来刚直,宁肯自己挨饿也不虚报军情,急报里写 “城防告急”,必定已是万分危急。

谢渊抓起案上的查边奏报,那是他用半个月时间,走遍大同卫各堡寨写成的,里面贴着士兵冻裂双手的绘图、粮仓空虚的清单,字字都浸着边军的苦。他揣着奏报快步冲出值房,风灌进领口,带着刺骨的寒意,庭院里的腊梅被风雪压得低垂,枝头的花苞冻得发紫。

紫宸殿的朱漆大门紧闭,守门的内侍见他来势匆匆,连忙上前阻拦:“谢大人留步,陛下正在批阅奏章,吩咐了不见外臣。” 内侍的语气恭敬,眼神却带着几分疏离,显然是得了暗示。谢渊望着紧闭的殿门,门钉上的铜绿在晨光中泛着冷光,心一点点沉下去 —— 这道门,此刻竟成了隔绝军情的屏障。

“陛下不知边军疾苦,可你们该知道!” 谢渊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压抑的怒火,“大同卫危在旦夕,多拖一刻就多一分危险!” 内侍只是摇头:“大人莫为难小的,陛下有旨,谁也不能进。”

谢渊无奈折返,靴底在结冰的石板路上打滑,每一步都透着沉重。他太清楚李嵩与王瑾的手段了,这两人最擅长借 “核查” 之名行拖延之实,去年延绥卫的急报就是被他们用 “需查粮草账目” 拖了五日,等援兵到了,堡子早已成了废墟。如今急报留中,他们定会趁机散布 “边军虚报” 的流言,等核查清楚,大同卫怕是早已城破。

回到风宪司值房,谢渊立刻命书吏取来玄夜卫的令牌,令牌上的 “缇骑” 二字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他提笔写了两道手令,字迹因急切而微微颤抖:“速派缇骑三人,乔装查访宣府卫至大同卫的驿路,看是否有故意延误、克扣急报的迹象,遇可疑人员即刻拿下!”“另派五人,盯紧户部李嵩、兵部王瑾,记录其三日来的往来人员、密谈地点,稍有异动立刻回报!”

他将手令交给心腹缇骑,指尖重重按在令牌上:“记住,此事关乎大同卫数万军民性命,不得有半分差池!” 缇骑领命离去时,靴底踏过积雪的声响格外清晰,谢渊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 绝不能让李嵩等人的算计得逞,哪怕拼着触怒圣颜,也要把真相揭开。

萧桓在御书房翻看着李嵩递上的 “边军虚报案例”,上面记着永乐年间大同卫指挥 “以小股敌寇报大军,冒领粮饷三万石” 的旧事。李嵩跪在地上,声音恳切:“陛下,边将久在塞外,常以‘军情紧急’要挟朝廷,周昂此人虽勇,却也性急,恐这次又是粮饷不足,故夸大其词。”

王瑾适时附和:“李大人所言极是。臣查得大同卫上月刚领冬衣款两万两,若真缺粮,为何不早报?依臣看,需先派御史核查虚实,再议援兵不迟。” 他偷瞄萧桓的神色,见对方眉头舒展,又道:“况且北元诸部混战多年,怎会突然冒出三万铁骑?恐是周昂误判。”

初七清晨,谢渊再次求见,这次总算进了紫宸殿。他将查边时的塘报呈给萧桓:“陛下请看,这是臣上月在大同卫所见:士兵甲胄破损,冬日仅着单衣,粮仓只剩杂粮。周昂若要虚报,何必等到城破才报?”

萧桓接过塘报,上面的字迹工整,还贴着士兵冻裂双手的绘图。他沉默片刻,终是摇头:“谢卿不知,边将虚报有术,去年宁夏卫就用‘死马充战马’领饷。朕并非不信周昂,只是需得稳妥。”

谢渊急道:“军情如火,哪有时间稳妥?北元铁骑三日可破云州三堡,再等三日,大同卫恐已城破!” 萧桓却摆摆手:“朕已命玄夜卫去查,待回报再说吧。”

玄夜卫指挥使沈炼接到谢渊的指令,立刻派人查访宣府卫。可宣府同知赵显早已得到消息,将粮车短少的账册藏了起来,还命人将与北元交易的痕迹抹去。缇骑在宣府查了一日,只查到 “粮车确有损耗”,却抓不到实证。

与此同时,李嵩的亲信在朝堂散布流言:“谢大人与周昂是旧识,急着催援兵,怕是收了好处。” 流言传到萧桓耳中,虽未全信,却也对谢渊多了几分疑虑。

初八午后,第二封大同卫的急报送到,这次插着三根鸡毛,纸页上沾着暗红的血迹。周昂在急报中写道:“城破在即,臣已抱必死之心,唯盼陛下勿信谗言,速发援兵,救大同卫军民!”

萧桓握着这封急报,指尖微微颤抖。他想起周昂在德胜门亲征时的勇猛,又想起李嵩 “边将惯用苦肉计” 的话,心中犹豫不决。此时谢渊闯进来,跪地不起:“陛下!再等下去,大同卫就真的没了!臣愿以风宪司印信担保,周昂绝无虚言!若有差池,臣甘受腰斩之刑!”

萧桓终是被谢渊的决绝打动,决定在朝堂议此事。李嵩与王瑾仍力主核查,李嵩道:“陛下,三日军情不会有大变,不如再等玄夜卫回报。” 谢渊反驳:“等玄夜卫回报,大同卫已成焦土!户部不愿拨粮,兵部不愿调兵,难道要让边军白白送死?”

两人在朝堂上争执不下,其他官员或沉默,或附和李嵩,毕竟谁也不愿担 “浪费军饷” 的罪名。萧桓看着这一幕,忽然明白,留中三日,不仅是他对边将的怀疑,更是朝堂积弊的暴露 —— 人人怕担责,却无人想边关将士的死活。

就在此时,玄夜卫缇骑押着一名宣府卫的驿卒闯入朝堂。驿卒哭诉:“陛下!宣府同知赵显扣下大同卫的急报,还命人向北元报信,说‘京师援兵未发’!” 沈炼随后呈上从赵显府中搜出的密信,上面写着 “拖延援兵,待城破分粮”。

李嵩与王瑾脸色煞白,瘫在地上。萧桓看着密信,又看看那封沾血的急报,终于明白自己险些误了大事。他猛地拍案:“传朕旨意,命岳峰掌调兵符,增兵三万,即刻驰援大同卫!”

虽然援兵终是派出,但留中三日的影响已难以挽回。大同卫因援兵迟至,伤亡惨重;萧桓对边将的怀疑虽被打消,却与谢渊之间产生了一丝裂痕;李嵩与王瑾虽未被立刻处置,但其与赵显的勾结已露端倪。

谢渊望着驿道上远去的援兵,心中沉重。他知道,这次的 “朝堂初隙” 并非偶然,而是积弊已久的爆发。那些藏在粮饷背后的蛀虫,那些散布谗言的小人,才是比北元铁骑更可怕的敌人。而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

片尾

《大吴史?德佑本纪》 载:“德佑三十七年冬十月,大同卫急报留中三日,虽援兵终发,然大同卫已损兵过半,守城将士殉国者逾三千,城防崩坏三十余处,西城垣近半倾颓,粮草军械尽毁于战火。帝萧桓闻报‘深悔不已,御书房彻夜未眠,次日下罪己诏,自谴 “轻信谗言,延误军机”’,命谢渊以风宪司印彻查朝堂谗言者,凡牵涉李嵩、王瑾私党,无论勋贵皆锁拿问罪。

史称‘此三日之迟,非仅损边城之守,实碎边军之心;援兵虽至,然殉国将士尸骨未寒,城砖染血犹腥。帝之多疑,源于积弊之深;臣之构陷,成于私利之重。朝堂上下,自此对边军奏报多存戒心,边将请援需叠印三衙,信任之隙由此而生,终德佑一朝未弥。’ 而大同卫城垣上修补的砖痕,至今仍记着那三日风雪中的血泪。”

卷尾

《大吴史?论》 曰:“朝堂之隙,非一日之寒。萧桓之疑,源于边将过往之弊;谗言之入,始于朝臣私利之争。谢渊之谏,虽忠而难行,盖因积疑已深。留中三日,看似小事,实则关乎边关存亡、朝堂清明。幸得谢渊力谏、急报泣血,方未铸成大错。然信任一旦有隙,非一时能补,此亦德佑朝后期党争之伏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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